沈言辭似是有些不明白,我怎麼突然就扯到了讓他和蘇雨柔在一起這上面,他忍不住煩躁道,
「喬一,我跟你說過那麼多次,我跟她不可能,我跟她沒有任何那種關係,我也絕對,永遠都不可能會跟她在一起,為什麼你還要把我跟她身上扯?」
我本能想說,因為你對她是真愛啊!
那麼真的愛,何必在乎過去那點關係!
就像我媽想的那樣,人家李治是皇帝,還娶了小媽,他怎麼不能?
讓我對外道歉,說是我設計的蘇雨柔跟他爸,遠不如他直接娶了蘇雨柔,更能給她洗清拜金女的名聲啊!
不過,我沒有說這話,他心裡不承認他真愛的是蘇雨柔,硬覺得真愛的是我,傷我的事都是在為我好,我說什麼也沒用。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於是看向看押我的女警,表示我想要結束會客。
沈言辭見我毫無悔意,還堅持不道歉,不知道是覺得他的一腔真心,耐心,對我的愛,全都被我糟蹋了還是怎麼,更氣了。
氣的他的眸色倏地森冷,森冷。
「喬一,你再這麼作,就真沒有救,沒有機會了!」
我沒有理他,逕自跟著女警離開。
我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巨大的響聲。
好像是沈言辭一拳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
聽那地動山搖的動靜,這一拳,應是狠到了極點。
我頭都沒回,更別說關心他什麼。
沈言辭離開後沒多久,我的律師就來了。
嚴律師原本是沈言辭給我的那家傳媒公司的顧問律師,我在傳媒公司因為法務的事,跟他接觸時,覺得他辦事能力很不錯,人品又好。
就聘請了他當我的私人律師。
我受傷後醒來,治療,還有調查那些事,全都是委託嚴律師去進行的。
他是個可靠,又十分有能力的律師。
昨天,在跟蘇雨柔起了那樣的衝突後,我就第一時間聯繫了嚴律師,本以為,只用他幫我打離婚官司,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
了解完所有的事情後,嚴律師看向我,「視頻上雖然沒有很直接表明,您下的就是那種藥,您也並沒有直接給蘇雨柔喝那杯果汁,但,這視頻,不管誰看,都會覺得就是您給蘇雨柔下藥,所以,這事,想要證明您的清白,不容易。」
「尤其是,您完全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
嚴律師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
尤其,最重要的就是我,我竟然完全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在那裡,又為什麼會給杯子裡放那不知名的藥物。
這讓調查變得很難。
也很不對勁,因為我雖然受傷了,但,跟沈言辭無關的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都不該對這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視頻里的我也顯得有些不對勁。
這種種都讓真相更難尋找,但,再難,我也不能就這樣認罪!
「不過好在的是,咱們證明清白不容易,只是通過這樣的視頻,也沒法定您的罪,只能說您很有嫌疑,咱們現在可以先辦理保釋,先離開這裡再做後續打算。」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嚴律師去辦理保釋手續後。
我回到拘留室,因為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我剛想回床位上假寐一會。
一個人就朝我撲過來。
我背後是放東西的鐵架子。
就算正常的人,被這麼一撲,都肯定會受傷,更別說全身都是鋼板鋼釘的我,要是被她這樣猛烈地撲倒,不死最少也要半條命!
本就毫無防備的我,再加上正在想事情,當我察覺到這個人想要把我撲倒時,我已經來不及跑。
就在我快要被撲倒的時候。
一旁看起來最凶的大姐,伸手一把把我拽了過去,然後不等我回過神,她就在我耳邊低聲道,「能出去,就快點離開這裡,有人想要你的命。」
「她是知道你剛受過重傷才會這樣猛撲你。」
我先是一懵,隨即一怔,最後抬頭看向身旁的大姐。
「先找的我,但我女兒還在等我出去,我答應過她,不會再做任何違法的事。」她女兒還在家裡等著她跟她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她不想再讓她失望了。
只有一個仇人的我,當下就意識到,這就是蘇雨柔的讓我永遠別想再出去。
我的眸色倏地沉了下去。
沒能成功撲倒我的女人,惡狠狠地瞪了我身旁的大姐一眼後,知道再突擊動手無望,就回她的床位去了。
我本能想要摁鈴叫巡視的人員進來,揭發想要我命的女人。
但被身旁的大姐給制止了,「這個女人有點精神病在身上,別說她沒有撲倒你,就算撲倒你了,也不能怎麼著她。」
不等我說什麼,
「既然有人敢在這裡買兇,就不會讓你輕易能查到證據,你現在,還是先把自己搞出去再說別的。」
我沒再說話,跟著大姐回到她的床位後,才,「為什麼要幫我?」
她這麼懂道,自是知道道的危險,這樣幫我,就不怕被人報復?
不是我多疑,懷疑一個剛救過我命的人,而是這世上,沒有陌生人會明知道有危險還幫你。
她幫我定是有她想要的。
我將會竭盡所能的給予。
大姐沒有說很冠冕堂皇,她只是想要日行一善什麼之類的話,而是很直接地看向我,「我曾見您來我們村做過公益,知道您是個有錢又心善的人。」
「我想通過救您,得到一份高薪工作,以後跟我的女兒堂堂正正地開始新生活。」
不是所有人都能回頭就是岸,放下屠刀就能成佛。
有案底在身上的人,想要重來,本就很難,她這樣沒有學歷,又人到中年的人,更難。
尤其現在經濟蕭條,正常人到中年都艱難不已,更別說什麼都沒有隻有好幾個案底的她。
這樣的她想要跟女兒重新開始,堂堂正正地過日子,還過好日子,真比登天還要難。
昨天我剛進來時,她就認出我的身份了。
她天生長的面凶,打量人的眼神都是兇惡的。
昨天晚上我最防著的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她那樣兇惡地看著我,只是在想怎麼能利用這個機會,跟我攀上關係,為她和女兒博一個好前程。
她是個有頭腦的人,也是一個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