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姣指揮著,剛才還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救人的僕從們,瞬間就把門踹開了。
接著,就有兩個膽子大的僕從沖了進去。
沒多大一會兒,就從裡面扶出了兩個人。
一個是孟側夫人,一個是鵲兒。
孟側夫人被煙燻得很是狼狽,她見到玉姣的瞬間,就沒了剛才的虛弱,沒個好氣:「怎麼是你?主君呢?」
玉姣:「……」
真就該讓這孟側夫人燒死在裡面。
不過看孟側夫人這精氣神。
玉姣瞬間就明白了。
這火。
是孟側夫人自己放的吧?
她倒是想錯了,還以為這裡面有別的什麼陰謀呢。
應該是這孟側夫人晚上在這柴房裡面,越呆越生氣,故意放了火,打算引蕭寧遠過來,可是沒想到引來的卻是自己。
玉姣覺得有些好笑。
孟側夫人現在已經開始用自殘的方式,來吸引蕭寧遠的注意力了。
難道孟側夫人就不怕,這火真的燒起來,把她燒死在裡面?
就在此時。
薛玉容才急急忙忙地走來。
一見到孟側夫人,薛玉容就開口道:「音音妹妹,你沒事吧?都怪我,睡得太沉了,丫鬟去通知我到時候,我沒聽到……」
玉姣一眼就看穿了薛玉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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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薛玉容怕不是,故意沒來,盼著把孟側夫人燒死呢吧?
「如今這柴房燒了,孟妹妹又受到了這麼大的驚嚇……這……不如就先回葳蕤院吧,一切等著主君回來再說。」薛玉容雖然不情願,可如今也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玉姣則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她把身上的白狐裘,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這才道:「既然孟側夫人什麼事情了,我便不在這奉陪了。」
她可還在小月子中呢……今日跑出來,是因為她「心善」。
但事情解決了,她還是得「愛護」自己的身體。
玉姣回到攬月院後,一邊解開自己身上的白狐裘,一邊動作微微一頓。
「不對。」玉姣突然開口。
春枝從玉姣的手中接過白狐裘,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側夫人,什麼不對?」
玉姣開口道:「那孟側夫人,分明就是等著……主君去救她,她自己放火之前,難道不知道主君今日不在府上嗎?」
孟側夫人雖然被關在柴房裡面。
可也不至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是孟側夫人蠢到,放火之前根本沒去問蕭寧遠到底在不在府上。
還是說,孟側夫人問了,有人告訴她蕭寧遠在府上?
若是孟側夫人自己蠢也就罷了,可如果……是第二種可能呢?
玉姣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孟側夫人指不定,就真的要被燒死在火里了吧?
……
第二日清晨。
玉姣剛剛睡醒。
便知道了幾個消息。
一個是,蕭寧遠從宮中回來了。
二是,白雲道長昨天夜裡畏罪自縊了。
就在柴房起火,大家忙著去救火的時候,白雲道長上吊了。
三是,慈心院裡面死了個丫鬟。
在那丫鬟的房內,搜到了一些可疑的藥物。
玉姣揉著額角,一慢慢消化著這些消息。
「主君已經吩咐人,送孟側夫人去梅園了。」春枝開口道。
秋蘅的臉上滿是喜色:「這個孟側夫人囂張跋扈,處處和咱們作對,如今去梅園都便宜她了!」
孟側夫人被趕走了。
但玉姣的心情並沒有多麼的輕鬆。
因為這一場鬧劇結束,孟側夫人被趕出了伯爵府,而她,失去了孩子,那個坐山觀虎鬥的人,成了最大的勝利者。
如今伯爵府,只有一個人,有機會成為伯爵府的平妻。
「白側夫人。」玉姣輕輕地開口了。
「白側夫人到!」玉姣話音未落,外面就響起了通傳的聲音。
玉姣連忙躺了下來,又隨手往自己的額頭上搭了一個帕子,顯得格外的虛弱。
白側夫人被染霜攙扶著,走到了屋中。
她的肚子又大了幾分。
她看向玉姣的時候,輕聲開口道:「姣姣妹妹,其實我早就想來探你了,只是……」
說著白側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並未多言,而是看向玉姣道:「妹妹可好一些了?」
玉姣虛弱地開口:「多謝姐姐關心,我好多了。」
「主君下令送走孟側夫人,倒也算是給妹妹出了一口惡氣。」白側夫人繼續道。
玉姣輕聲道:「主君做事,自有主君的考量,並非為我出氣。」
正說著話呢。
蕭寧遠就從外面進來了。
今天天沒亮,蕭寧遠就回來了。
他見玉姣的屋內已經熄了燈,便沒過來,接著便知道了白雲道長畏罪自縊的事情。
接著,就是慈心院丫鬟的事情。
這一樁樁的,等著蕭寧遠終於決定把孟側夫人送出伯爵府,天已經亮了。
「主君。」白側夫人連忙起身,準備給蕭寧遠行禮。
蕭寧遠看向白側夫人溫聲道:「不必多禮。」
說著蕭寧遠就皺了皺眉:「不是說了,讓你少出來走動嗎?」
「妾只是想著玉姣妹妹剛剛沒了孩子,怕姣姣妹妹心中難過,想過來安慰幾句……」白側夫人輕聲道。
蕭寧遠聞言就沒再說什麼了,而是走到床邊,看向玉姣溫聲道:「姣姣,你可好一些了?」
玉姣抿唇道:「妾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這心中空的很,只要一靜下來,就……」
玉姣說著,眼睛就紅了紅。
蕭寧遠看向玉姣,略略思量後便道:「那就讓自己忙起來。」
玉姣疑惑地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則是語氣認真地說道:「如今這府上,正好缺一個管家的人……若你是身體允許,那這管家之權,就交給你。」
玉姣震驚地看向蕭寧遠。
「主君?」玉姣剛才說那話,雖然存了一些心思,但也沒想到,蕭寧遠竟然會這麼痛快的,就把這管家之權交給自己!
「昨夜走水的時候,我聽聞你去救水……你待孟音音尚且如此,便說明,你可以把這個家管好。」蕭寧遠斬釘截鐵地說道。
伯爵府管家的權力,誰不想要?
當初薛玉容失了權後,可是嘔了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