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蕭寧遠的身上。
尤其是孟側夫人和玉姣。
蕭寧遠的聲音繼續傳來:「把孟音音給我關入柴房!聽候發落!」
孟側夫人跪在地上,仰頭看向蕭寧遠,此時她眼中好像有光芒,一點點的熄滅。
她本如烈火,可今日蕭寧遠的這個決定,讓她整個人都跟著熄滅,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燼。
玉姣對於蕭寧遠這個決定,一點也不意外。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一個女人要是一直胡作非為下去,像是蕭寧遠這般的男子可以護著一次,兩次,可是時間長了,是個人都會厭的。
而且……這段時間,她相信自己已經住到蕭寧遠的心中了。
至少,此時的她,以及那個可憐的孩子,在蕭寧遠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此時藏冬過來,對著孟側夫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孟側夫人踉蹌起身,看向面前的蕭寧遠。
「主君!你當真要為了薛玉姣懲罰我?」孟側夫人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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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寧遠冷聲道:「你若是沒犯錯,你也不用擔心,若是犯了錯,那就該罰!」
「可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主君不已經開始罰我去柴房了嗎?」孟側夫人蒼涼一笑。
接著反問道:「哥哥若是知道,我在這伯爵府之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兄長他當年為了救主君,差點丟了命,將死之時,將我託付主君,是希望主君能好好照顧我。」
「後來兄長雖僥倖留得一命,可他每次為主君衝鋒陷陣,能毫無後顧之憂,也皆是因為他相信,相信主君你能照顧好我……」
玉姣聽了這話,微微垂眸。
又開始了。
孟側夫人又開始拿她的兄長,來動搖蕭寧遠的決定了。
之前孟側夫人用孩子,如今用兄長。
難道她就不明白?這樣的招數可能會一時管用,但不會管用一輩子。
蕭寧遠看向玉姣,恰逢玉姣這會兒也調整好情緒,小心翼翼地看向蕭寧遠。
玉姣的聲音輕緩:「主君不必考慮妾,妾不想主君為了我為難。」
蕭寧遠溫聲道:「你放心,我既然答應給你一個交代,就不會食言。」
說話間,蕭寧遠抬起頭來,看向孟側夫人,冷聲道:「還愣著幹什麼?把她關入柴房!」
孟音音微微一愣,神色蒼涼地往外走去。
這一走,她只覺得,自己的熱血都跟著凝固了。
玉姣瞧著孟音音離開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唏噓。
蕭寧遠又吩咐:「把這白雲道長關入地牢,等候我親自審理!」
白雲道長嚇了一跳:「我不是已經說了,事情是孟側夫人讓我做的嗎?我承認我貪圖她給我的五兩銀子,可她只說要壞這個孩子的名聲,可沒說真的要害人啊!」
「我都交代了,你們還要審什麼?」白雲道長很是不服氣。
蕭寧遠不想看到這個人,就擺手讓人把白雲道長拖了下去。
接著,蕭寧遠就看向了屋子裡面的其他人。
他的目光先從蕭婉的身上掃過。
蕭婉心頭一緊,當下就道:「那個……兄長,這件事既然和我沒什麼關係,那我便走了。」
說完,蕭婉就起身往外走去。
葉靈秀一邊跟著蕭婉往外走,一邊戀戀不捨地看了蕭寧遠一眼。
蕭寧遠則是轉過身來看向玉姣:「姣姣,我知道你委屈,希望我馬上就發落孟音音,但……茲事體大,還有一些事情沒能完全查清楚,還得等等才能給你交代。」
玉姣連忙道:「妾有主君的寵愛,便不委屈。」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每次妾覺得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主君,整個人就會歡愉起來,為了主君……妾怎樣都可以的。」
「主君若是覺得為難,就算是不處置孟側夫人,也沒關係的。」玉姣又補充道。
薛玉容此時還在這,她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看向玉姣。
她……從未想過,這個小賤人竟然是這樣和主君相處的!
就這一番話,她如何能學會?
這個小賤蹄子,慣會花言巧語地哄男人開心!如今沒了孩子,真真是老天開眼,讓她遭了報應了!
只是可惜了。
這樣一來,她就沒辦法把薛玉姣的孩子搶來養在自己的名下了……
蕭寧遠安撫完玉姣,便離開了攬月院。
玉姣心知,蕭寧遠應該去調查這件事了。
畢竟只憑著白雲道長的一面之詞,的確很難咬死孟音音,整件事之中還有許多謎團,比如老夫人是怎麼昏迷的?
玉姣倒是盼著蕭寧遠查清楚一切,找出那幕後之人。
孟側夫人雖然心黑手辣,但沒什麼腦子,比起那人到底是好對付的。
蕭寧遠這麼一走。
屋中就剩下薛玉容了。
薛玉容看著玉姣,假惺惺地開口了:「真是太可惜了,這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沒了?」
「玉姣妹妹,你也太狠心了!竟然毫不猶豫地飲了那紅花!」薛玉容繼續道。
玉姣瞥了薛玉容一下,一眼就看出來薛玉容的意圖了。
薛玉容想幸災樂禍,順便讓她情緒波動。
最好麼,和那孟側夫人一樣,來個大出血,直接就死了,然後一了百了。
薛玉容還在繼續說:「真是可憐啊……」
玉姣看向薛玉姣,輕聲道:「姐姐倒也不必這般同情我……這個孩子雖然沒了,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懷了孩子,這至少證明我的身子是好的。」
「既然能有一個,往後就還有下一個。」玉姣繼續道。
她微微一頓,反而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薛玉容了:「倒是姐姐你,才是真可憐,讓妹妹我好同情呢。」
「畢竟……姐姐你,從未有過孩子,卻不知道,你這身子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樣的話,以後怕是也很難有孕吧?」
「是了,你若是能順利有孕,又怎麼會想著讓我入府替你生子呢。」玉姣恍然想起來這件事一般地說道。
幾句話的功夫,玉姣說得輕聲細語,但聽的薛玉容卻是火冒三丈。
薛玉容咬牙看向薛玉姣:「你!」
薛玉姣這個賤人,這是在嘲笑她不能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