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開口道:「李氏,你快去準備一些賀禮,親自送去,以表示我們侯府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永昌侯府和忠勇伯爵府之間密不可分的紐帶。
自然是得重視一些。
按道理來說,他是侯爺,封號品階比那伯爵高上不少。
可誰讓他是個沒有實權的侯爺,而蕭寧遠卻實權大握?
莫說蕭寧遠還是伯爵了,就算是蕭寧遠如今沒這伯爵的封號,就衝著蕭寧遠手中的蕭家軍,也無人敢小瞧蕭寧遠。
李氏聽了這話,心都在滴血。
柳氏那個賤人的孩子有孕,怎麼要叫她去看?
好在柳氏這會兒主動開口:「侯爺,妾是否也可以,隨著大夫人去探望玉姣?」
永昌侯將目光落在柳氏的身上,臉上笑意不減:「自然是可以去的。」
說到這,永昌侯還誇讚了柳氏一句:「你生了一雙好兒女啊!」
如今這永昌侯府的連忙,全是柳氏兒女掙來的。
便是素來不把這母子三人當回事兒的永昌侯,也越發重視柳氏了。
早膳結束後。
李氏就吩咐人準備賀禮。
佩錦看著李氏問道:「大夫人,我們用不用做些手腳?叫薛玉姣那個孩子生不下來?」
李氏皺了皺眉,倒也認真思考了起來。
最終李氏開口道:「不必了。」
「還不知道容兒是什麼想法,這件事先緩一緩。」
之前他們叫薛玉姣入伯爵府,為的就是生子一事,如今薛玉姣有了孩子……興許如了容兒的願呢。
「只不過,柳氏和她生的下賤女兒,敢叫我和容兒不痛快,我定然也不能叫她痛快了!」李氏眯了眯眼睛,冷聲道。
這樣說著,李氏就開口道:「去尋兩個年輕美貌的丫鬟,一會兒和我同去伯爵府。」
李氏的動作也算快。
趕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伯爵府。
到這攬月院後,李氏先去見了薛玉容,到是柳氏,先一步來了攬月院。
柳氏一進屋,先是警惕地張望了一下。
玉姣便吩咐秋蘅:「把門守住了。」
等著屋中只剩下她自己的時候,玉姣這才開口道:「阿娘有什麼話想問,就問吧。」
柳氏看著玉姣,憂心忡忡地問道:「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前不久的時候,玉姣還特意回侯府拿了一次息胎丸。
可如今她卻已經有孕快兩個月了。
若是真用了那麼多息胎丸,又怎麼可能真的有孕?
玉姣見柳氏這般神色,就知道柳氏是猜到了。
玉姣也不瞞著柳氏,直接承認:「女兒用了苦茶子。」
息胎丸再配上苦茶子,便可以假孕。
柳氏的心頓時一揪,接著就緊張地看向玉姣:「阿姣,你用這種法子爭寵,不能長久的。」
之前侯府上,也有妾室想得寵。
於是就假裝有孕。
被拆穿的時候,下場自然是可見的悽慘。
玉姣搖頭:「阿娘,我並非想用這個孩子爭寵,我是要用這個孩子,找出幕後黑手。」
柳氏的神色之中很是不解。
玉姣便把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串在一起給柳氏說了。
柳氏聽了個心驚膽戰。
她心疼地看向玉姣,她知道玉姣在伯爵府的日子辛苦,但也沒想到,除卻薛玉容和孟側夫人兩個人的明刀,暗中竟然也這般兇險。
「真是苦了我的阿姣了。」柳氏哽咽道。
正說著話呢。
秋蘅就大聲喊道:「見過大夫人!」
柳氏擦了擦眼淚,在臉上擺上了替女兒欣喜的神色。
既然做戲,她這個當娘的,也得幫襯一下。
李氏和薛玉容一起進來。
母女兩個人是如出一轍的倨傲……
平時她們自然是端莊溫和,可是在柳氏母女面前,這母女兩個人,總是這般的倨傲輕蔑。
玉姣並未起身行禮,而是看著李氏說道:「玉姣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禮,還請嫡母勿怪。」
李氏冷冰冰地盯著玉姣看著,接著就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了:「既如此,也不必拘泥禮數。」
她微微一頓:「你有了身孕,我這個當嫡母的,也很是高興,所以就精心備下了禮物。」
說到這,柳氏拍了拍手。
兩個容貌妖嬈美貌的丫鬟,便從外面端著托盤進來了。
玉姣瞧見那兩個美貌丫鬟的時候,微微蹙眉。
這兩個丫鬟,眉眼之間,竟和自己有幾分神似。
「這兩個丫鬟,一個叫做月兒,一個叫做星兒,和這禮物一起,一併留下來伺候你吧。」
不等著玉姣拒絕,李氏就繼續道:「你有了身孕,身邊應該多兩個妥帖的人照顧的。」
玉姣此時哪裡會不明白李氏的意圖?
李氏這是故意膈應她呢!
只是不知道……李氏這樣做的時候,有沒有和薛玉容商量?
畢竟自己的男人蕭寧遠,也是薛玉容的男人。
玉姣忍不住地看了薛玉容一眼,見薛玉容面色格外沉靜,好似根本就沒在乎這兩個丫鬟的出現。
她的確不怎麼在乎。
反正這府上有幾個人,蕭寧遠都不會寵著她。
看母親送來的人得寵,總也好過看薛玉姣這個賤人得寵來的要暢快。
而且……薛玉姣若是被主君冷落了。
到時候她便可以更加順理成章的,把薛玉姣的孩子養在自己的名下了。
玉姣看向李氏,開口道:「母親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丫鬟,還請母親領回去吧。」
李氏微微一沉:「怎麼?你要拒絕我送的禮物?」
「常言道,長者賜不敢辭,你這又是何意?難道是你瞧見這兩個丫鬟美貌,所以心生嫉妒?」李氏問道。
說到這,李氏微微一頓:「如此,我這個當母親的便要教導你了,你身為妾室,萬萬不能有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