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爺,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就把房子租給我吧!」胡老一臉複雜地看著桑覺淺,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都已經商量好了,我還能說什麼?簽合同吧!」
合同簽起來很快。
簽完了合同之後,桑覺淺立即就拿出了手機給年輕男生轉帳。
也是到這個時候,桑覺淺才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
岑溪。
岑這個姓氏不多見。
岑溪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對著桑覺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是不是覺得我的姓氏還挺少見的?」
桑覺淺聞言,有些疑惑地看了岑溪一眼,「姓什麼都是爸媽給的,祖上傳下來的,多見還是少見,有什麼好奇怪的?」
岑溪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以往,每次他做了自我介紹之後,總會有人對他的姓氏感到好奇。
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要問上幾句。
一問一答之間,不知不覺就會拉進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像是桑覺淺這樣,對他的姓氏完全無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岑溪看向桑覺淺的眼神多了些探究,打開自己手機的二維碼就遞了過去,「加個好友吧!以後就是朋友了。」
桑覺淺不介意多認識一些人,也知道多個朋友多條路。
可岑溪給她的感覺,有些過於輕佻了。
桑覺淺眉頭微微皺起,正要拒絕,門口卻接連走進來了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赫然是桑珍珍和謝明善。
桑珍珍會和謝明善走在一起,桑覺淺並不覺得奇怪。
桑珍珍從小就自命不凡,對於家境差不多,或者比桑家好上一點兒半點兒的男生根本瞧不上,勵志要嫁給一個成功的男人。
而謝明善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都完全符合桑珍珍的要求,她一定會不遺餘力地靠近謝明善。
這兩個人會走在一起並不奇怪,可他們同時走進這家店,多少就有些奇怪了。
桑珍珍對這些便宜的小飾品嗤之以鼻,謝明善從哪方便來看,也都不像是會來這裡買東西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怎麼會突然好來這裡?
並且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不少的人。
桑覺淺正奇怪的看著兩人,謝明善已經笑著打起了招呼。
「淺.....桑老闆,你也在這兒?是買東西嗎?」
桑珍珍皺了皺鼻子,有些嫌惡的看著桑覺淺,「桑覺淺,你能不能有點品位?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買首飾?也太給桑家丟人了。
你要是實在沒錢買首飾,可以跟我說啊,我那兒還有一些不戴了的首飾,雖然都是前些年的老款了,但好歹都是名牌,比這些可強多了。」
聽到桑珍珍這明晃晃貶低的話語,岑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下意識收回了手機,冷眼看著桑珍珍,「你誰啊?不會說話就滾出去!你的腳太髒,別踩髒了我的地。」
桑珍珍的態度比岑溪還要囂張,「你誰啊?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她說著,上上下下仔細地審視了一遍岑溪,「你該不會就是老闆吧?剛好,我們找的就是你。
我身邊的這位看見了嗎?是謝氏珠寶的謝明善謝總!
你這店不是要轉租嗎?謝總要了!」
岑溪冷笑一聲,「原來他才是謝總啊!我還以為你是謝總呢!」
桑珍珍沒聽出岑溪的言外之意,下意識就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謝總!」
「你不是謝總,那你在這兒耀武揚威,頤指氣使什麼呢?」
「我!」桑珍珍啞口無言,片刻之後委委屈屈的看向了謝明善,「明善,你看他啊!他竟然敢這麼說我!」
謝明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耐。
他願意和桑珍珍接觸,完全是想知道桑家還有沒有古董和金餅。
可明里暗裡的套話,桑珍珍卻表現得對古董和金餅的事情一無所知。
要不是為了利用她靠近桑覺淺,他怎麼會和這樣一個淺薄的女人呼吸同一片空氣!
謝明善掩下眼底的不耐,露出了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珍珍,我來跟他說吧!」
沒等到謝明善為自己出頭,桑珍珍有些不高興,撅了噘嘴,「那好吧!」
她說著,突然又轉頭看向了岑溪,表情再度得意起來,「明善願意親自跟你說,你別不識好歹!」
看著狐假虎威的桑珍珍,桑覺淺只覺得辣眼睛。
桑覺淺以前就知道桑珍珍蠢,卻沒想到她竟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這是看了多少腦殘的小說和短劇啊!
她該不會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霸氣吧?
岑溪冷眼了一眼桑珍珍,又看向了一旁的謝明善。
「謝總是吧?你來晚了,這房子剛剛已經轉出去了,合同已經簽好了,錢我也已經收到了。」
謝明善聞言,下意識就皺緊了眉頭。
剛剛轉出去的?
怎麼這麼湊巧?
謝明善還在想,桑珍珍卻已經炸了,「你說這房子轉出去了?什麼時候?跟你簽合同的人呢?你該不會是故意拿喬,想著多要一些轉讓費吧?」
桑覺淺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合同,「和他簽合同的人,就是我。」
「桑覺淺?!」
「桑老闆?!」
這一刻,桑珍珍和謝明善倒是十分有默契。
兩人不僅異口同聲,也同時看向了桑覺淺,表情一樣的不可置信。
桑覺淺晃了晃手中的合同,「怎麼了?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桑珍珍不假思索大聲回答,「這當然奇怪!接下這個店至少要二三十萬,你哪兒來的錢?」
「我哪兒來的錢和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桑珍珍的聲音更大了,「你創業失敗,手裡撐死了能有幾萬塊錢,哪來的錢接下這個店?」
不等桑覺淺回答,桑珍珍的眼睛瞬間瞪大,「爺爺是不是偷偷給你錢了?爺爺從小就偏心你,到現在還偏心你!不僅把雜貨鋪給了你,現在竟然還偷偷給你錢,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