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宋棠家裡特別有錢,他們家在首都,有好幾處四合院。
她倒是沒想到,陸今晏名下竟然也會有這麼一處院子。
上輩子她家的房子真的太多了,不可能挨著住一遍,她只是暑假的時候,在其中一處四合院住過幾天。
她家的四合院,裝修更偏現代化一些。
而這處四合院,古色古香,處處充斥著年代、歷史的味道。
「宋宋,我有東西給你。」
宋棠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就聽到了陸今晏冷磁、惑人的聲音。
他已經把她拉進了書房。
下一秒,他就將書房隔間裡面的保險柜打開,拿出了兩份土地房產所有證。
「宋宋,這是之前我用外公給我的壓歲錢買的兩套四合院。」
宋棠特別震驚。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幾十年後,一套四合院價值就能過億,她是真沒想到,他名下竟有兩套。
他還挺會理財的。
「我已經打了結婚報告,過幾天應該就能批下來。」
「結婚報告批下來後,單位應該會給我們分軍大院那邊的房子。」
「分的房子,距離爸媽近一些。我們結婚後,你想住在軍大院那邊,或者住在這邊,都可以。」
想到了些什麼,他又微微俯身,從保險柜裡面拿出了幾本存摺,還有一大摞大團結。
「這是這些年我攥的錢,以後你管著。」
頓了下,他又加了句,「以後我發了工資,也都交給你管。」
「我工資還可以,也有些家底,你不必想著省錢,喜歡什麼,都可以買。」
在這個年代,宋棠的收入,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她有賺錢的能力,能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得很好。
她之前沒想過結婚後要讓陸今晏養她。
可他倆還沒結婚,他就已經將沉甸甸的家底放到了她手中,她心裡還是止不住變得很甜很甜。
心口快速漫開的甜蜜,讓她有些想親他。
她正想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他竟又把兩個沉甸甸的木匣子塞進了她懷中。
宋棠胳膊抖了下。
真的,這兩個木匣子太重了,她懷疑得有二十幾斤。
他這麼忽然塞給她,她差點兒沒抱住。
因為這兩個木匣子對他來說很輕,陸今晏並沒有察覺到宋棠的異樣。
而是繼續向她交代家底。
「木匣子裡面,是我從小到大,外公送我的金條。」
「這樣的木匣子保險箱裡面一共有四個,剩下的兩個,你也拿著。」
說著,他彎腰輕巧地托起那兩個木匣子,也要放到宋棠懷中。
宋棠震驚到睜圓了眼睛。
四個木匣子……
那不得至少四十斤?
林家不愧是曾經的首富,真的好有錢。
但這麼多箱黃金她不敢帶到宋家。
宋清窈還沒從宋家搬出去,且就算她搬出去了,偶爾肯定也會回宋家。
家賊難防。
宋清窈手腳不乾淨,嫉妒心又強,若被她知道她身邊有這麼多金條,她肯定又會作妖。
若宋清窈、或者宋清窈指使別人偷走了這些金條,就算她能證明是他們偷的,也很難把所有的金條追回來。
這些金條,其實放在陸今晏這邊更安全。
見陸今晏真要把剩下的兩個匣子也塞到她懷中,宋棠嚇得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搞笑,她胳膊本來就累得快要斷了,若再被他放上兩個匣子,她還不得直接被壓趴下!
「陸今晏,你別再往我懷裡放了,真的很沉!」
宋棠見他不依不饒地上前,非要把木匣子都塞她懷裡,她連忙制止他。
陸今晏想法很簡單。
她是他認定的、唯一的妻子,他的財產,肯定都要給她。
聽了她這話,他才意識到,她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姑娘。
這四匣子黃金對他來說很輕,對她來說,好像的確有點兒重。
他連忙將手中的兩個木匣子放在一旁的書桌上,又連忙接過了她手中的兩個木匣子。
「一會兒送你回家,我抱去你房間。」
「不用!」
宋棠連忙制止他這種可怕的念頭。
她要是抱著四匣子黃金在宋家晃來晃去,這不是明擺了說讓宋清窈來搞破壞、害她麼?
她不怕宋清窈。
她也會讓宋清窈原形畢露、付出代價。
但她也不想給自己惹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
「你還是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保險箱吧,我帶在身邊不方便。」
陸今晏沒立馬說話。
他若不喜歡某個姑娘,他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可若他真心愛上了哪個姑娘,他想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地都給她。
他其實想宋棠能帶著他所有的家底,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過得肆意灑脫。
她不願意帶走這些東西,他心中有一點點失落。
不過,他也知道,宋家給不了她安全感,她應該是不想把東西放在宋家。
宋棠也把存摺、房產證、大團結都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那四匣子黃金太大,她帶著不方便。
但存摺、房產證、大團結,他不想收回來。
他固執地將那些東西重新放回到她手中,並給了她一把保險箱的鑰匙,「宋宋,這些東西輕,你先拿著。」
「保險箱裡面的東西,都是你的。」
「以後,咱們家所有的財物,都由你支配,我也會好好工作,努力賺錢給你花。」
宋棠用力握住了那把保險箱鑰匙。
她也沒再矯情地把這些東西還回去。
他願意毫無保留地對她好,她以後也會賺很多很多錢給他花,與他不分彼此。
今天晚上,陸今晏沒對她說一句甜言蜜語。
可他這麼樸實無華地把所有的身家都交付給她,帶給她的心動,卻勝過天底下最甜膩的海誓山盟。
她更想親他了。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仰起臉看著他,眼睛笑成了彎月,好似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陸今晏,你想不想親我?」
陸今晏喉結劇烈滾動。
他沒想到她會忽然問他這種話。
他眼神快速變得幽深,耳根頃刻被炙熱的火焰燎紅。
他薄唇微微張開,剛要帶著幾分彆扭說想,她就已經踮起腳尖,主動貼了上來。
她平日裡沒有塗口紅的習慣。
但她氣血很足,唇色是健康、明麗的嫣紅。
如同灼灼盛放的桃紅,只是看著,就會讓人覺得很香、很甜。
親上更甜。
更是綿軟得不像話。
軟到讓他平日裡鋼鐵般冷硬的心腸,都被融化了。
「宋宋……」
最開始,這個吻是宋棠主動。
陸今晏也想好好享受她難得的主動。
可當感受到她的軟與甜,他所有的克制、隱忍都潰不成軍。
她這輕飄飄的一個吻,餵不飽餓極了的孤狼。
他驀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就反抗為主,強勢、占有欲十足,剎那就奪走了她的呼吸!
「陸……」
宋棠覺得她剛親上去的時候,他還是融化的冰山。
而現在,他完全就是掠奪欲十足的豺狼虎豹!
他吻得越來越凶,她幾乎無法呼吸,身體也有些站不穩,她只能胡亂抓住些什麼,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宋宋,別亂摸……」
他的聲音,低啞、蠱惑,似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危險性十足。
宋棠隱約意識到自己抓的地方不太對勁。
她臉皮薄,前世今生,都特別容易害羞。
但跟他戀愛後,她膽子越來越大。
再加上她覺得他身體繃緊、喉結上下滑動的模樣特別性感,她還是壯著膽子,跟他唱反調。
她聽到了他難耐的悶哼聲。
宋棠變本加厲。
「宋宋……」
他徹底失控,如同虎狼徹底脫韁。
他的吻快速下移,好似面前是天地間唯一的美味,而他要一寸一寸吞下。
他那帶著薄繭的指肚,更是帶著滾燙的火焰從她身上划過,領口翻飛、裙擺搖曳,讓她仿佛被火焰融化,徹底變成了一池春水。
只能隨著他的動作,漣漪漫開、輕輕蕩漾。
「等結婚報告批下來,我們就結婚。」
陸今晏每一次在宋棠身上都特別瘋,但他也有這個年代的男人的傳統。
結婚之前,不會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他忍得額上青筋都一下下跳著,但還是埋在宋棠心口,艱難地平復呼吸。
宋棠思想沒那麼保守。
她覺得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婚前或者婚後做那種事都無所謂。
他長得太好,哪裡都長得好看,她其實有時候也會饞他的身子。
可他現在不願意,一米六多的她,也強迫不了將近一米九的他。
不過,知道他不會真的做到那一步,她剛好可以膽大包天地逗他、撩撥他一下。
她的手,帶著幾分調皮,落在了他胸肌上。
隨即是胸肌、腹肌……
果真,他呼吸又止不住變得粗重,發狠一般咬住了她的紅唇。
宋棠手又囂張地在他身上抓了幾下,放大火。
她以為,他不願意突破那道防線,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撩撥他、占他便宜,不用擔心會被他欺負得太狠。
當她被按在桌子上,她才意識到,就算不做到那一步,他也有千百種方法,讓她無力招架。
只是,他已經發了狠,她就算求饒也沒用了……
——
夜色漸沉。
秦鏡洲又夢到了上輩子的事。
之前他做夢,夢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個帶著圓形海棠玉佩的姑娘,決絕地跳下萬丈懸崖。
而這一次,他竟夢到了那個姑娘跳崖之後的事。
她還活著!
而他將她困在了東宮,逼著她給他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