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猶豫可是肚子疼的她幾乎昏厥。
「堅持住,不要用力,保存體力。你不能昏過去,你要是昏過去孩子就保不住了。」孟晚棠絲毫不慌,她鎮定的樣子完全看不出產婦的情況有多危機。
女人臉色慘白,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她痛苦萬分哀求:「請幫我保住我的孩子。」
「胎位不正,我需要給你正一下,有點疼,你忍一忍。」孟晚棠看到女人面露絕望,笑著跟她說,「這在我們的國家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完全可以放心。」
她的手在孕婦的肚子上摸了摸,孕婦聽到孟晚棠這樣說,心裡同樣不敢放鬆,反而更緊張了。
孟晚棠看得出來女人很緊張,她並未立刻行動,而是跟女人說話:「你知道我的國家在哪裡嗎?她在遙遠的東方。古老的東方在幾千年,就有一個職業叫穩婆。她們的本事是遺傳的,一代傳一代,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能夠讓胎位不正的孕婦,可以輕鬆地生下孩子。」
至於難產之類的話,還是不要嚇唬眼前這位孕媽媽了。
「胎位不正,聽上去很可怕,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可怕,就是一下下的事情。你要放鬆,深呼吸。等一會兒我用力的時候,會很疼,你忍一忍。」
孟晚棠說的很嚴重,孕婦知道自己胎位不正,自己和孩子都會有危險。
她躺在地上十分配合。
孟晚棠按住她的肚子,孕婦的臉一白,她等待的劇烈的疼痛並沒有等到,就看到聽見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好了,胎位正了。等一會兒,你可以直接去醫院待產了。需要我幫你通知你的家人回來嗎?」
女人不敢相信孟晚棠說的這麼輕鬆,她下意識點點頭,隨後劇烈的宮縮讓她面色煞白。
「我……我好疼啊。」
她是不是要生了?
女人很慌,很不安。
孟晚棠顧不得其他,她看到裡面有一個蓆子,扯過來鋪在地上,讓女人躺上去。
「我不知道醫生什麼時候回來,但你現在必須要做好隨時生產的準備。」說著,孟晚棠從貨架上,拿了一塊巧克力,撕開包裝遞給女人,「吃一點巧克力補充一下你的體力,我在給你拿點麵包?」
女人吃著巧克力,又疼的叫出聲。
「別叫,忍著。等一會兒體力不夠,你還怎麼生孩子?」孟晚棠很冷靜。
女人就忍著,疼的眼眶都是淚。
「我不叫。」
她一邊說,一邊大口把巧克力放進嘴裡,眼淚疼的無聲地掉,她卻再也沒有再喊一聲。有時候悶哼出聲,要是咬著牙硬生生地忍著。
救護車還沒來,孟晚棠只能提前做好準備。
她找到剪刀開始消毒,又準備好熱水和布。
女人吃完了巧克力,孟晚棠又遞過去一杯牛奶。女人沒說話,接過牛奶認真的喝。
「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胎位很正,只要十指全開,孩子很快就會生下來。你要配合醫生,醫生讓你用力的時候你就用力。這樣你也不受罪。」
孟晚棠這樣說完女人的心裡踏實了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看上去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實際上並沒有過去多久。
女人疼的受不了了,她緊緊抓住孟晚棠的手腕說:「我好像要生了。」
孟晚棠:「!!!」
她知道有些人生孩子會很快,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生孩子竟然這麼快。
「女士,你現在感覺很痛嗎?你按照我剛才教你的辦法。請做深呼吸,然後憋住向下用力。對,就是這樣,然後你看著肚子的方向,繼續用力!」
孟晚棠發現產婦的宮口已經全開。
女人原本很害怕,但是聽著孟晚棠沉穩的聲音,腦海中就只有一個想法,全身心的聽從孟晚棠的指揮按照她說的去做。
宮縮間歇,孟晚棠問女人:「你現在有感覺到疼痛嗎?」
女人輕輕搖了下頭,虛弱的說:「現在感覺不疼。」
孟晚棠微微頷首:「好的你可以休息一下。」
女人放輕呼吸,正要把眼睛閉上,孟晚棠提醒她:「請不要閉上眼。」
「又……又疼了。」
女人的聲音發顫。
「深呼吸,憋住抬頭看向肚子的方向,繼續向下用力。」
孟晚棠聲音微微有些嚴肅,但又很溫和,帶著鎮定的作用,再一次安撫女人不安的內心。
孟晚棠戴著手套,按照自己曾經學習過的內容,協助產婦生產。
「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孟晚棠立刻提醒女人,「這個時候不要用力,不然會撕裂。」
女人立刻聽話照做。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但是不要用力張口哈氣。對,就是這樣,你做的很好,很棒,孩子很快就出來了。」
孟晚棠給胎兒清理口鼻的分泌物以及羊水,看到胎兒的肩膀露露出來,按壓胎頸協助胎兒前間娩出。
「很棒,小寶貝很優秀!他在努力出來見你。」
「真的嗎?」
女人露出一個又痛苦又開心的笑容。
孟晚棠笑著說:「小寶貝馬上就出來了。」
女人很激動。
孩子出生了。
孟晚棠看了一眼時間,把時間記錄下來。她把孩子遞給女人。
「女士,你和小寶寶打一聲招呼吧。」
女人抱著孩子眼睛潤潤的。
「剛生完孩子可不要哭哦。這樣對你的眼睛不好,雖然不知道你們這邊的習俗是怎樣的。但我們那邊女人生完孩子之後,是不可以哭的。」
女人聽到孟晚棠說的話,立刻笑了起來。
「孩子長得很漂亮,和你很像。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小王子。」
孟晚棠拿出剪刀,問她:「你要給孩子剪臍帶嗎?」
女人驚訝:「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孟晚棠把剪刀遞過去,女人給孩子剪臍帶。
就在這時醫院的人終於到了。
孟晚棠把女人和孩子送上車,低頭苦笑了一聲,轉身往家走。
原本要買的東西一樣都沒買到。啊?
她回到家洗了一個熱水澡,煮兩個雞蛋吃掉,又喝一杯牛奶,就倒在床上疲憊的睡著了。
陸青野中午抽空回來,輕手輕腳的上樓打開門,一下子就聞到了血腥味。
他溫和的眼底瞬間犀利無比,快步走進房間,發現扔在椅子上的衣服沾了不少血。
陸青野瞬間驚出一身冷汗,他快步走過去,小心的檢查孟晚棠的身體。
他的動作很輕,根本就沒有驚醒孟晚棠。
確定孟晚棠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猛然鬆了一口氣。
那一瞬間他感覺失了所有的力氣。
他緩了兩口氣,才拿著她的衣服輕手輕腳的出去。
陸青野把衣服扔在盆子裡,倒上洗衣粉,用冷水洗掉衣服上的血。
孟晚棠這一覺睡得很沉。
她睜開眼,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
孟晚棠緩緩坐起身緩了一會兒,正打算去把衣服扔到洗衣機里洗了。卻發現衣服不見了。
嗯?
難道家裡出現了田螺姑娘?
孟晚棠穿著鞋從樓上下來,看到掛在院子裡的衣服,嘴角緩緩勾起。
原來家裡沒有出現田螺姑娘,倒是出現了田螺男孩。
想到這個形容詞,孟晚棠笑的像個神經病。
好好笑啊。
她笑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溜溜達達的出去。
定做的東西已經做好了。
她到超市的時候發現超市的門竟然開著,只不過裡面的人不是老闆娘,而是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不認識孟晚棠。
孟晚棠也沒說自己幫過老闆娘的事兒,她買好了東西就走了。
回到家之後,孟晚棠開始做調味料。
調味料做好了,平時炒菜的時候也能用。
而且這個國家比想像中要發達的多。
孟晚棠找到了很多非常方便的電器。
她不在乎錢,只在乎效率。
雖然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有了家用電器之後卻省時省力。
孟晚棠做好調味料,分別裝進不同的罐子裡。
她又開始準備晚餐。
陸青野下班回來就聞到了香味。
「回來啦,準備吃飯了。」孟晚棠笑著說完催促陸青野去洗手。
陸青野洗了手回來,主動拿碗筷把飯菜端上桌。
「今天你出去了?」
孟晚棠點點頭,坐在桌前,陸青野給她盛了一碗湯,她接過來喝了一口才說:「今天我準備去買一些食材,然後做一些調味料。我到超市的時候,超市的老闆娘竟然要生孩子了,可是家裡卻沒有一個人。我打了急救的電話,沒想到急救的醫生來的很慢。老闆娘又要生了,還胎位不正,我就只能幫她接個生。」
陸青野瞬間鬆了一口氣。
「你這臉色看上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是不是擔心我發生了什麼事兒沒跟你說?」
孟晚棠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嚇到了陸青野。
她起身走過去,伸手捧著陸青野的臉,然後摟住他的脖子。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想到你中午會回來,早知如此,我應該給你留一張字條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
陸青野伸手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腿上。
「我檢查了你的身體,沒有看到你身上有任何傷。」
孟晚棠瞬間驚訝的問:「你給我檢查身體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