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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梁錦墨吻上她的唇,輕柔輾轉。

2024-11-03 04:01:32 作者: 雪迦
  酒店房間一片靜謐中,許梔腦中回閃過她夢中的一幕:

  梁錦墨吻上她的唇,輕柔輾轉,非常溫柔。

  她沒有接過吻,加上那是夢,自然沒有實感,但她渴望被人溫柔以待,也渴望被人需要,她模糊地意識到,如果那個人是梁錦墨,她可能……

  不會拒絕。

  心跳聲越來越劇烈,就在她甚至想閉眼睛的時候,男人抬起手,忽然撫上她眼角。

  原來不是要親她,她怪自己自作多情,但,眼角處的皮膚因為男人粗糲的指腹摩挲,而有些發燙,就連臉頰也開始升溫。

  她的心還是跳得很快,卻沒有躲開。

  梁錦墨終於開口:「下午我們要去找景區營銷部的人談事,他們先過去了,我回來取東西,順便看看你。」

  許梔抿唇,想問他為什麼要來看看她?

  但她慫得很,不敢問。

  要麼人家根本沒想那麼多,完全是順便來看看朋友,要麼……

  如果他給出其他答案,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應。

  兩個人之間好像隔了一層紗,但衝破這層桎梏,她也不確定等在她前面的到底是不是深淵。

  可是身體又很貪戀,男人指尖的溫度熨著眼角,看她的目光專注。

  曖昧的氣氛在屋內流轉,片刻,梁錦墨收回手,「你一個人可以嗎?」

  這問題她從他這裡聽到過不止一次,他好像總將她當成小孩。

  「沒事,我……」她頓了頓,「我真的沒事,昨天確實很難受,但現在已經想通了,既然我沒法自證,那麼對不相信我的人說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不過,被梁牧之說噁心,眼看著自己的行李箱被他扔在地上,這些事還是挺扎心的,她就沒有這麼灰頭土臉過。

  梁錦墨後退,同她拉開距離,「那你下午在酒店休息,要是還不想住這裡,晚上我送你再去度假屋。」

  許梔遲疑,「那個……」

  她其實有點想走,雖沒有昨天那麼急迫,但依然不是很想留在這個有梁牧之和陳婧在的地方。

  梁錦墨睨著她,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說:「我今天有點忙,明天我們一起走,行嗎?」

  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就應了,「那……好吧。」

  等梁錦墨離開,許梔將臉埋在枕頭裡,恨自己沒出息。

  以前楊雪老說自己對帥哥的任何要求都沒有抵抗力,她還不能理解,但現在她好像明白了……

  梁錦墨那張臉,也是挺有殺傷力的。

  下午一個人無聊,許梔打開拉杆箱整理自己的東西。

  拉杆箱一個角被梁牧之摔得凹了下去,已經不能用了,好在裡面東西沒有受影響。

  對她來說,這裡面最重要的是一件白襯衣。

  梁錦墨借給她的那件。

  因為這件襯衣,頂著梁牧之的謾罵她也得把箱子拿回來。

  雖然襯衣已經洗乾淨了,但她至今沒有還給梁錦墨,一想到她貼身穿過的東西他也可能會穿,她拿不準主意要不要重新給他買一件。

  抱著這件襯衣,許梔想了會兒梁錦墨的事情,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一陣。

  再睜眼,是被手機吵醒的。

  許何平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電話那頭畢竟是自己親爹,許梔硬著頭皮接起電話。

  許何平在那頭問:「昨晚怎麼不接電話,你昨晚是不是在牧之房間裡?」

  許梔想,如果告訴他,她昨晚和梁錦墨住一起,他怕是要瘋。

  對於梁錦墨這個私生子,許何平曾經評論,擱在古代這就是庶出,沒資格和嫡子爭東西。

  她目前沒膽子直說,只道:「沒有,當時沒聽見。」

  「沒聽見不會今天回電話?」許何平語氣不善,「和牧之相處得怎麼樣,有沒有進展?」

  進展沒有,倒退是有的,許梔壓著煩躁,說:「爸,梁牧之真的不喜歡我,他說他不喜歡乖乖女。」

  「他喜歡什麼樣的,你就做什麼樣的,」許何平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不行你看他以前有沒有喜歡過姑娘,你直接有樣學樣,這難道要我教你?女人浪蕩點才能取悅男人。」


  許梔像是挨了一記耳光。

  她不知道許何平作為一個父親怎麼能對女兒說這樣的話,半晌,她生硬道:「我學不會。」

  「學不會就直接去牧之房間脫了衣服,男人沒有幾個會拒絕,只要你們睡了,他必須娶你!」許何平語氣極重,「別忘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是我們許家,還有公司數百人的生計!」

  許梔臉上沒了表情,許何平後面的話,她已經沒有在聽了。

  電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斷的,空房間裡,許梔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忽然對一切都無比厭倦。

  如果沒有出生就好了,她想,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

  她沒有再哭,眼眶乾涸,眼淚好像已經流光了。

  梁錦墨一伙人在景區的營銷中心度過了整個下午,晚飯也順便在這邊和營銷部的人一起吃。

  飯桌上,楊雪想起許梔,拿出手機說:「我給梔子點個餐送房間吧,她中午沒食慾,到晚上多少應該吃點。」

  梁錦墨看她一眼,「我已經點過了。」

  楊雪一愣,跟著收起手機,豎起大拇指拍馬屁,「還是小梁總想得周到。」

  周赫也看了梁錦墨一眼,心情有點複雜。

  商務應酬,自然而然開始喝酒,好在沒喝多久,營銷中心的人就攢局說晚上要打麻將。

  周赫和楊雪一聽,瞬時沸騰,三下五除二吃過飯,就要去酒店的棋牌室。

  梁錦墨沒跟他們一起,他再次跟楊雪要了房卡,去樓上找許梔。

  這時外面天已經黑了,他刷卡開門,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

  手摸到燈的開關按下,房間裡瞬間亮了。

  他聞見了淡淡的酒氣,抬眼,就見許梔坐在靠著窗口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罐打開的啤酒,問他:「喝嗎?」

  她這會兒的狀態看起來還不如午後那陣子,髮絲散亂,眼睛不腫了,眼神卻有些渙散。

  標間窗口是一張小圓桌和僅能容納一兩人的小沙發,圓桌上擺了一堆罐裝啤酒。

  酒是服務生送餐來時,許梔才想起要的,此時她剛剛打開第二罐,醉談不上,就是微醺,神經還有點兒異乎尋常的亢奮。

  梁錦墨沒接話,她也不在意,又問:「楊雪和周赫他們呢?」

  「他們去打麻將了。」梁錦墨眉心緊蹙走過來,看到旁邊電視柜上面擺著他點的餐。

  看來她沒吃飯就開始喝酒了。

  明明他走之前,她還一副很豁達的樣子,說自己沒事。

  他沉默幾秒,在沙發上坐下來,問:「喝酒會讓你好過一點?」

  許梔想了想,說:「啤酒沒有你給我的果酒好喝,但……我也不是想喝醉,不是想耍酒瘋,我就是……」

  她話說得磕磕絆絆的,「我覺得,每次喝了酒,我就不是我了,我就不用做許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表達清楚沒有,問他:「你能懂嗎?」

  梁錦墨也開了一罐啤酒,「至少應該先吃飯,不然胃會不舒服。」

  許梔沉默地喝酒,好一陣,她忽然笑了:「只有你會在乎這個。」

  梁錦墨:「什麼?」

  許梔:「我的胃舒不舒服。」

  梁錦墨不語,也安靜喝酒。

  許梔忽然問:「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酒精麻痹了神經,又或許是許何平下午那通電話刺激到她,此時她說話有種不管不顧的勁頭。

  她想做乖乖女有什麼好,前怕狼後怕虎,最後也落不下什麼好,還不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梁錦墨側過臉,注視她雙眼,「你清醒嗎?」

  「還可以,你現在說什麼,明天我肯定記得。」她又喝了一口酒,澀意在口中蔓延,「等會兒可就說不準了。」

  梁錦墨:「那我等會兒再說。」

  許梔一愣。

  這個人真的一點都不按理出牌,她笑了,眼底波光瀲灩,「錦墨哥哥,你不老實哦……」

  她面頰透出酒精薰染的酡紅,毫無預兆地傾身,靠近他幾分。

  沙發本來就小,他也沒躲,只靜靜盯著她,瞳仁黑沉幽深。

  「你怕什麼?」她眼底笑意狡黠,像是有點得意,「我看出來了,下午你回來那會兒,想親我。」

  到底是喝了點酒,膽子大了。

  梁錦墨聞言,拿著啤酒的手緊了緊,喉結滾了下,「許梔,你別招我。」

  「我現在得了一種病,別人不想要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什麼,」她貼他更近,「聽別人的話有什麼好,反正也沒人會因為我聽話就喜歡我。」

  她說話間,淡淡的酒氣流轉於兩人之間。

  梁錦墨呼吸沉了幾分。

  裝啤酒的易拉罐在他手中,微微變形。

  「怎麼樣算招你?」她沒有覺察危險,「我爸說男人都喜歡浪蕩的女人,我這樣像嗎……」

  她話沒說完,梁錦墨將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圓桌上,發出鏗鏘的一聲響。

  許梔愣住,眼前瞬息之間黯淡下來,光線被遮掩。

  男人靠近的速度極快,他扣住她腦後,她甚至還沒能回神,嘴就被堵住了。

  手中的啤酒掉落下去,骨碌碌地滾到了床腳,酒液傾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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