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伊問：「你丈夫劉振清，你知道他和哪些人來往過密嗎？他拿到錢和你離婚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來你家裡，你還有印象嗎？」
程林雁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宋明伊會對自己前夫感興趣，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程林雁道：「他有一個最喜歡的情人，叫做白風，她很漂亮，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劉振清什麼。」
白風這個人，小五發來的資料提到過，確實長相很美，劉振清雖然有些小錢，但是配不上這樣的美人。
程林雁：「除了這個，其他的都沒有什麼異常，劉振清不喜歡回家，我每次問他在外面做什麼，他都說是應酬飯局。」
宋明伊點頭：「我知道了。」
程林雁好奇：「恩人，你問這個，是有什麼原因嗎？」
宋明伊：「我公司和你們的布料廠有合作，出了點問題。」
程林雁驚訝捂著唇：「恩人……你的公司，不會是陸氏集團吧？！」
紅粟：「你怎麼知道？死渣男和你說的？」
程林雁：「對，和我離婚之前，他說以後要跟陸氏合作了，榮華富貴了，才會這麼對我們母女的。」
要知道，陸氏集團可是海城龍頭企業，能攀上這樣的大企業，確實是燒了高香了，也怪不得劉振清會得意。
宋明伊若有所思：「程林雁，我能不能讓你幫我一個忙。」
「恩人是想知道廠子裡的事情吧，我這就跟我原本的那些屬下聯繫，沒準他們能知道一些消息。」
宋明伊：「多謝。」
現在各大工廠都跟陸氏集團在打太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咬死問題不出現在他們身上。
宋明伊早就懷疑，可能是廠子內部有人動了手腳。
宋明伊：「那你能想辦法知道他們和陸氏集團合作的細節嗎？包括由哪些人經手，誰負責之類的。」
程林雁：「恩人你放心，我先去聯繫，晚點要是有消息了，我就跟你聯繫！」
「好。」
走之前，宋明伊還給程林雁留下了幾副藥，並囑咐：「三天後我會過來接你，這期間你按時服用藥物，到時候我再給你針灸。」
「好，多謝恩人！」
宋明伊和紅粟走後，程林雁帶著孩子將整棟老房子簡單收拾了一下，除了除草。
程林雁這才發現，後面的種植園裡，竟然還有不少活著的植物。
其中一片更是生長得格外茂盛，程林雁再次給它們悉心澆水。
……
侯辰的老家，其實是在一個老舊的小區。
每逢暑假寒假，侯辰父母專注科研，還要時不時出國參加學術研討會，就會把他放在爺爺奶奶家裡。
這個小區，承載了侯辰太多的兒時回憶。
高大筒子樓里，剩下這一片還沒有拆遷，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還在居住。
老大爺提溜著一把蒲扇，搖搖晃晃往榕樹底下乘涼。
這裡正圍著幾個老頭老太太，兩盤棋局，一盤西洋棋，一盤圍棋，殺了個痛快。
宋明伊走過去，拿出侯辰的照片：「你們好，請問你們認不認識照片上這個人。」
白背心的老頭子戴起老花鏡，看了半天：「哦！辰辰啊，當然認得，他……」
老頭正要和盤托出，又警惕看著宋明伊和紅粟：「你們是什麼人，來問這個做什麼？」
紅粟面不改色：「侯辰要入職我們公司，我們來背調的。」
「什麼公司，大嗎？」
紅粟：「那當然，背靠……」
紅粟朝著上面指了指，一臉神秘：「懂了吧！」
「喲呵，還是保密工作啊，辰辰這小子出息了啊！」
不用他們多說，大爺大媽們自會腦補。
況且，這扯著「陸領導」的大旗，也不算完全胡扯啊，紅粟心安理得。
宋明伊打開錄音筆問：「侯辰平時是什麼樣的性格？」
「他啊，人可好了，這孩子從小就善良，和我們鄰里鄰居也相處得很好，他挺愛笑的，人又熱心，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啊！」
「辰辰從小就特別優秀，咱們這市區裡的獎項，都是他包攬的。」
「可不是嗎，我記得晨晨十四歲那一年，看到街道上有地方著火了，還衝過去救出來了一個小嬰兒！得了三好市民，就是可惜，那大火可太旺盛了，給辰辰手臂上燎了一下！」
宋明伊敏銳抓住關鍵信息，下意識回想起侯辰那天登門拜訪，他手臂上有傷疤嗎？
宋明伊：「具體是傷在哪個地方？」
「啊？記不清了，好像是小臂這個位置吧，你們查查新聞，當年都有報導的！」
宋明伊看了紅粟一眼，紅粟點頭，立馬翻出手機查詢。
宋明伊繼續問：「那你們上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他長大後變化大嗎？」
「哎喲，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辰辰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啊！」
幾個大爺大媽互相求證了一下，確認完繼續道：「辰辰的爺爺奶奶去世之後，他還是會每隔幾個月就回來看望我們一次，這孩子吧，為人真的特別正直孝順！」
「不過，上一次來看我們，好像是大半年之前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久沒回來。」
有人打岔大媽的話：「興許是這孩子忙著呢，常常不回家也是正常的。」
宋明伊雙眉緊鎖，大半年之前……
陸明珠好像就是那個時候和侯辰認識的。
怎麼會這麼湊巧？
宋明伊心知這裡是問不出來什麼了，她必須找到，大半年之前，侯辰發生了哪些變化。
來這裡探望鄰居老人，一定只是其中最微小的一件。
從小區走出，宋明伊發出一條簡訊。
「小五，你再查一下侯辰大半年之前和明珠認識前後的行蹤，再聯繫他以前的朋友，看看有沒有什麼差別。」
小五秒回收到。
紅粟也在這時調出陸家那天進門前後的監控，還有多年前侯辰見義勇為的新聞截圖。
「照片都對得上，這個傷口確實是在手臂上，但是要往上一點點。」
紅粟放出對比，再將侯辰上門那天的細節圖放大：「位置大差不差，我感覺有一點差別，不過可能是長大後，有點輕微的移位？」
宋明伊眯著眼睛，涼聲說道：「是人是鬼，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