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語呆住了,謝青岑的別墅在榕九台,封薄言花了近兩億幫謝青岑買下這套別墅,卻不肯把她爸爸的房子還給她。
葉星語心頭涼到了極致。
狗男人對自己的白月光果然大方。
抬眸看了看,榕九台10號別墅跟8號其實挺像的,這讓她更想念爸爸了。
她走到後院。
謝青岑正在喝燕窩,見到葉星語,揚唇笑了笑,「這套別墅是薄言送給我的,漂亮吧?」
「漂亮。」葉星語敷衍了一句。
謝青岑說:「聽說你們家之前住在榕九台8號,你跟薄言離婚了,他沒把那套別墅送你嗎?」
葉星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遞上了包包,「這是謝小姐買的包,我只背過一次,謝小姐請驗貨。」
如果不是背過一次,產生了刮痕,這支包包應該可以賣到300萬以上。
「拿過來吧。」謝青岑招呼她過去。
葉星語送到她面前。
謝青岑沒有接,雙目淡淡看著盒子裡包包,就讓葉星語那麼舉著,「星語,你為什麼要賣了這個包包?你最近是缺錢嗎?」
「嗯,需要點錢。」葉星語回答,腳里的血泡又開始疼了。
她今天特意穿了平底鞋,可還是磨到那些血泡,疼得她臉色白了白。
謝青岑注意到了,卻裝作沒看見,慢悠悠地說:「那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兼職工作?聽說你會彈鋼琴,要不我生日那天,你來我宴會上彈鋼琴,我給你五萬一晚?」
「不了,最近沒有時間。」葉星語微笑拒絕。
原來恍惚中,已經到謝青岑的生日了,就在這周六晚。
「怎麼?星語嫌少啊,那要不我給你10萬一晚?我就是想跟薄言跳舞的時候,由你來為我們演奏。」
分明就是羞辱她啊。
她和她丈夫跳舞,卻要她來演奏。
葉星語心頭漫出一陣沉悶,正要拒絕,就聽到謝青岑說:「薄言,你怎麼來了?」
葉星語餘光看過去,見到了一雙修長的腿。
封薄言穿著一襲純黑西裝,手裡拿著一袋補品,拎著走了過來,「給你送補品過來。」
葉星語退到了一邊。
封薄言看都沒看她,落坐在謝青岑身邊,聲線低沉悅耳,「這些都是給你補身體的,每天都要吃。」
「你上次帶過來的我還沒吃完呢。」謝青岑輕聲細語跟他說話,還有些抱怨,「薄言,你跟星語離婚,沒給星語點贍養費麼?她都淪落到要賣包包了。」
聞言,葉星語心頭一緊。
封薄言看了過來,視線落在她手裡的包包上。
謝青岑說:「怎麼說,星語也嫁給了你兩年,離婚後她一個孤女,你是應該給她點贍養費的,要不她怎麼活呢。」
封薄言笑了一聲,聲線清冷,「她用不著我。」
「怎麼說?」
「你不知道嗎?她最近跟越白走得挺近的,有越白在,何需我操心?」
「原來是這樣。」謝青岑點了點頭,看向葉星語,「星語,包包可以了,我看著沒問題,你放著吧,我買了。」
「好的。」葉星語唇角維持著笑容,將包包放下,欲轉身離開。
「對了,星語,關於我生日宴,你給我演奏那事你怎麼說?」謝青岑忽然想起這事,喊她。
封薄言看了謝青岑一眼,「什麼演奏?」
「就是星語啊,她看起來好像挺缺錢的,我就想叫她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演奏鋼琴曲,然後給她5萬塊錢佣金,這也是在幫助星語嘛。」
葉星語轉過頭來,輕聲回答:「不了,我們工作室最近有合作,挺忙的,我想我沒這個時間過去。」
「是和NAS集團的合作嗎?」謝青岑問。
「是的。」葉星語回答。
封薄言坐在邊上,氣息都變冷了,最後還是合作了,他墨黑的眼底浮現了少見的冰霧。
葉星語離開後,後院就剩他們兩個人。
謝青岑今天穿了一條性感吊帶裙,她拿捏好尺度,讓自己微微傾身,露出了深邃的溝壑,握住封薄言的手,柔聲細語地說:「薄言,晚上過來了就住在這邊吧?我讓傭人去準備你的洗護用品。」
她這副樣子,擺明邀請他。
其實她不止暗示過封薄言一次,但他每次都裝作沒看見。
正如這時,他依舊是那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目光淡漠毫無情緒,「我晚上有事。」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
*
葉星語在別墅門口接到了裴延遇的電話,「星語,你那輛保時捷修好了,要幫你送過去嗎?」
葉星語才想起這事,自己的保時捷之前被撞壞送去維修了。
她腳有點疼,道:「你能幫我送到榕九台8號嗎?」
她想回去看看她們家的房子了。
「當然可以。」
「謝謝。」葉星語說完這句話,走去了榕九台8號。
別墅鐵門被鎖上了,枯葉落滿了院子,看起來淒淒涼涼的。
一輛古特斯經過榕九台8號。
許牧道:「先生,是太太。」
封薄言坐在后座,視線抬起,看到了葉星語站在別墅門口,冷風中,她抬眸看著院子裡的梅花,側顏有種脆弱的美。
「她最近缺錢?」封薄言淡聲問許牧。
「太太昨晚不是回葉家了嗎?」許牧輕聲提醒,每次回去,葉家都會變相要錢要項目的,所以封薄言一直不喜歡葉家。
「去問問怎麼回事。」封薄言吩咐。
許牧試探道:「先生,是要幫太太擺平這件事麼?」
封薄言正想說話,一輛粉色保時捷從斜道開上來,正是葉星語之前送去維修的車。
保時捷停在葉星語跟前。
車窗降下,露出了裴延遇清冷的俊臉,「星語,車替你開過來了。」
葉星語轉眸看向他,有些詫異,「裴總,你怎麼親自來了?」
「反正下班了,就當兜風。」裴延遇彎著唇。
葉星語也笑笑。
「這是你們家以前的房子?」裴延遇看著眼前的榕九台8號,問她。
「嗯。」
葉星語點頭,察覺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回頭,對上了車裡封薄言冷峻的臉龐。
想到謝青岑的別墅,葉星語連跟他說話都懶得了,挺直了背脊,對裴延遇說:「你看,我家院子裡的梅花開了。」
裴延遇望過去。
院子裡種了好幾顆白色梅花,正在冷風中爭相鬥艷,倒是一番不錯的景色。
他下車走過來,與她站在鐵門外欣賞裡頭的風景。
「開車。」封薄言冷冷開口。
許牧不敢耽誤,趕緊開車,開了一段,又詢問道:「葉家那邊的事,是要替太太擺平嗎?是給他們錢?還是給項目?」
「不用。」封薄言凜冽的目光從葉星語身上收回來,臉冷得要死。
許牧沒聽明白,「不用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封薄言的語氣陰冷冷的,「讓她去吃點苦頭。」
不受苦,她不知道外面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