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聽到這話,心中湧起恐慌的情緒,她雙手微抖,召喚出長劍來進行防禦。
就在這時,沈煙那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會讓你們在黃泉路上有伴的。」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閃過,陸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只見沈煙手持利劍朝著自己揮來。
「住手——」陸家大長老聲嘶力竭地驚呼出聲,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伴隨著『鏘』的一聲脆響,陸靈拼盡全力舉起用以抵擋沈煙攻擊的長劍竟然應聲而斷!與此同時,鋒利的劍刃無情地划過了她的喉嚨,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
「你……」陸靈再也無力支撐住身軀,倒了下來。
可她還尚存一口氣。
就在陸家一些人趕來之際,沈煙手中的利劍毫不猶豫地刺入她的心口位置,徹底了結了她。
眾人看到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而奄奄一息的陸景丞目睹自己的女兒被斬殺,瞳孔地震,他發出嘶啞的聲音:「靈兒……」
可在下一刻,沈煙直接揮劍劈向陸景丞。
剎那間——
無數道劍氣將陸景丞劈成了血人,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陸景丞備受痛苦折磨。
他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煙手中出現了兩個玉瓶,掀開瓶蓋,便有兩條形狀不一的蠱蟲爬了出來。
「這是你們陸家放在阿淮身上的東西,現在,我便還給你。」
陸景丞眼底閃過驚慌,隨即被仇恨所淹沒,他死死地盯著她。
很快,她就將血蠱和心魔蟲種在了他的身上。
不一會兒,陸景丞口中發出痛苦且破碎的呻吟聲。
「家主!」陸家眾人震驚。
沈煙立刻吩咐天州勢力看守陸景丞,旋即緩緩轉身,看向在場的人:「繼續給本公主殺——」
她的聲音瞬間讓天州皇軍士氣大漲。
而沈煙身影一動,便來到了裴夙和江弦月兩人身邊,她看著眼前不遠處的赫連家主。
裴夙和江弦月默契對視一眼,決定退下,將赫連家主留給沈煙對付。
當赫連家主一見到沈煙,神色變幻,而他在看見赫連家族越來越多人都被殺了以後,心中忍不住後悔了起來,他現在終於明白那位卦算大師的話,是福或是禍,都取決於他們的抉擇。
他們捨棄了沈煙和沈淮,便有了今日之禍。
赫連家主深呼吸了一口氣:「沈煙,我是你的外祖父。你可以不認我,但作為一家之主的我,現在只想對你說幾句話。」
他緩緩朝著她的方向跪下。
隨後,他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鋒利的劍尖準確無誤地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赫連家主抬起頭,用一種既懇切又卑微的語氣哀求道:「當年之事皆是我的過錯,與家族中的其他族人毫無關係。他們何其無辜,何其可憐。沈煙,我今日若在你面前自戕,你可不可以放過赫連家族的年輕一輩?」
赫連家族的眾人看到這一幕,悲從心中而來,但同時又多了一絲期盼。
可是,很快沈煙的話就讓他們背脊發涼。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
「就算你不自戕,我依然有把握殺了你。你現在求饒,不是因為你的良心發現,而是自知逃不過我們天州勢力的鎮壓,所以才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若不是當年我爹爹幸運逃脫,恐怕爹爹、我、阿淮早就不存活於世,你們會內疚嗎?」
「不會,你們可能還會沾沾自喜,覺得除掉了幾個麻煩。」
「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赫連家主被戳破心思後,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他倏地起身,眼神陰沉地盯著沈煙,氣急敗壞地罵道:「沈煙,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怪物,早知如此,我定不會留你!」
「既然你覺得我是怪物,那你就要承受來自怪物的報復。」沈煙冷冷地留下一句,便不再同他廢話。
她提劍朝著赫連家主的方向攻擊而去。
凌厲狂暴的劍氣,猶如驚濤駭浪,瞬間將赫連家主震退數步。赫連家主也毫不示弱,他燃燒精血,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讓自身力量如火山般噴涌而出。
轟——
赫連家主雙眼瞬間變得猩紅,眼球多了紅血絲,看起來極為滲人。
兩人戰鬥在一起,頻頻讓周圍的空間氣流發生暴動。
沈煙眼神一凝,她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暴增。
她再次與巫影進行召喚融合技。
『轟』的一聲,沈煙身後出現了一道威武霸氣的黑色蛟龍虛影,若隱若現,沈煙的雙眼與蛟龍虛影的雙眼幾度重合,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她舉劍猛地揮出一劍,這一劍,帶著無盡的威勢,斬向赫連家主。
「天州一劍——」
「修羅斬!」
赫連家主臉色驚變,立刻祭出一道劍招還擊。
兩股強大的劍招在半空中撞擊,爆發出恐怖的衝擊力,幾乎讓整個空台都要被掀翻開來。
最終,那黑紅色光芒的劍氣破開赫連家主的劍招,直直地劈在了赫連家主的身上!
而沈煙乘勝追擊,身形一動,便提劍刺向赫連家主的脖頸,瞬間貫穿!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沈煙怎會如此強大?
先是解決了陸家主,現在又殺掉了赫連家主。
下一個,是不是要輪到極道宗宗主了?
而極道宗宗主在看到赫連家主被殺死之後,臉色閃過驚慌的神色,他眼神一變,他立刻提劍斬退周圍的眾人,身形迅速在原地消散,朝著空台外的方向而去。
可是——
須臾之間,無數靈線驟然浮現,橫亘在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休要逃走!」
霎時間,修羅小夥伴們瞬間將他圍住。
而極道宗宗主的面色愈發陰沉,眼神中閃過一縷寒光,正當他欲挾持池越作為人質之際,驀然間,身後傳來一股凌厲的劍氣。
他面色微變,急速轉身,揮劍相迎。
待看清來人是沈煙時,他的神色難掩慌亂。
諸葛宥臨呲牙一笑:「煙煙,我們一起宰了他!」
「他剛才想逃。」裴夙眼神一冷,他認為身為一宗之主,在如此關頭,絕不應捨棄宗門眾人,自顧自地逃離,更遑論,這些人當中還有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