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言言溜到書架邊。
隨便翻著裡面的內容。
羅洋沒再理他們。
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他一走，安安言言滋溜地竄到他們「師弟」的房間去了。
巫孫正歪靠在床上，眼睛看著手裡拿著的一本破破爛爛的醫書，邊看邊點頭，眼睛也跟著要合上了。
小崽子一見，猛地往巫孫面前一蹦。
嗷一嗓子。
「師弟！」
巫孫被這聲尖叫，嚇得砰地摔在地上。
小老頭驚嚇得吹鬍子瞪眼。
在看到是他們倆小崽子時，氣得腦袋發麻。
他拍拍屁股，雙手扶腰從地上爬起來。
「叫誰師弟呢！我不承認，我這年紀起碼是你們祖師了！」
「？」
兄弟倆同時露出疑惑的神情。
「當祖師？給你告姑姑！」
「你要做姑姑的師父？完蛋了！」
倆小崽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看著巫孫給他加油添醋。
小老頭為難得抿了抿唇。
小崽子欠揍，可他們的姑姑師父，也確實得罪不起。
「你們倆別多嘴，小心找你們算帳！」
巫孫警告地指著他們倆。
可惜小土豆哪懂得怕是什麼意思。
馬上同步舉起兒童手錶，就要播出電話。
巫孫嚇得麻溜改口了，「小師兄，小師兄，兩位小師兄！是師弟錯了！」
他頂著一頭白髮。
哄著兩個小崽子。
兩個小崽子得意地看著小老頭。
現在他們的關係是有些錯亂。
要是從姚盼兒那裡論起，巫孫是他們媽媽的師傅，就是他們的師祖，可要是在墨芊那算起，巫孫又成了他們師弟。
反正兩個小崽子也不在乎。
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捏巫孫。
巫孫哄了好久才把兩個小崽子哄好。
安安腦子轉的飛快，琢磨著怎麼把他們來的目的說出來。
言言跟他對視一眼。
朝著他拱拱下巴。
安安思索著，嘴已經叭叭出來了。
「師弟，你能不能讓人多活三天。」顧城安舉著三個胖胖的手指頭，朝巫孫問道。
巫孫捋捋鬍鬚，一臉得意，「那有何難，只要這人沒死，我就能幫他續上三天命。」
「真的嗎？！」
「當然真的！」
「哇——」兩個小崽子對視一眼，同時發出誇讚聲。
巫孫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腳步都跟著後退了兩步。
兩手交叉與胸前，防範地看著兩人，「你們倆個打的什麼壞主意？」
「沒有沒有！」
「是姑姑說，我倆本事不夠！留不住人命！」
「還說你也不會，教不了。」
「對，說媽咪跟你學廢了。」
連個小孩使勁往姑姑身上潑髒水，想讓巫孫上套。
還別說，巫孫一聽這話，臉都掛不住了。
「你們姑姑知道什麼，老頭子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你媽咪你們倆這輩子都學不完！」
「哇哇——」
兩個小崽子繼續附和。
他們倆一個誘餌一個誘餌的往外拋。
巫孫傻呵呵地一個一個的往身上接。
「那你能讓人臉上長滿大麻子嗎？」
「這還不輕鬆，一點黑粉裹脂油，撒出去就能長一臉。」
「哇——」
「那你能讓人立刻就瘦嗎？」
「立刻就瘦很多不行，不過有凝脂膏，能讓人皮膚緊緻，瘦個一圈沒問題。」
「哇——」
「那你......」
「......」
安安言言問了十幾個很難的問題。
巫孫都一一作答，一點沒被難為住。
可這個時候，就聽安安言言又開了口。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姑姑說，這個術法是最難的，幾乎沒人做的到！」
倆小崽一個說。
一個重重點頭，表示他說得對。
巫孫仰著下巴，捋著鬍鬚，輕蔑地笑了聲，「呵，我聽聽看，有什麼能難住我，是她有本事的，我做不到的。」
安安言言一看，小老頭上道！
他們還故意猶豫了半晌。
巫孫難得見兩個小崽子吞吞吐吐。
他皺起眉頭，瞅著倆人，「說啊，有啥招數我不會的。不是我說，我就吃虧在老了，要不然你們姑姑也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巫孫趁著墨芊不再。
覺著忽悠兩個小崽子不是難事。
安安言言也不揭穿他。
傻呵呵地跟著點頭，「哦！」
這次倆人不再猶豫，把問題說了出來。
「姑姑說，她能給兩個人換命，這個招數她都不肯教我們。你會不會啊？」
「換命？」
「對啊，你的命換我的命，我的命換他的命。姑姑說，只有本事大的人才能換得了，師祖你也會吧！」
倆個小崽子一臉崇拜地盯著巫孫。
連稱呼都改了。
巫孫剛才得意的臉，瞬時有些垮了。
他心裡暗罵。
這個臭丫頭，咋啥事她都會！
安安言言盯著小老頭，「師祖你怎麼不說話了？」
巫孫，「......」
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崽子看他打不出話，只能無奈搖頭。
「算了算了，還是姑姑厲害，看樣子她說的這些招數，我們學不全了。」
「姑姑一定說，以後別跟著你學了。」
這會兒倆人嘴皮子十分利索。
比之前結結巴巴的樣子判若兩人。
巫孫被這話擠兌，還能忍得了。
他指著兩個小崽子，兇巴巴地道，「你們倆等著，不出三天，我一定把換命的招數給你們找出來！特調組啥書沒有，我就不信，有他墨芊會，我不會的！」
巫孫說著，邊怒甩衣袖，走出房間。
特調組這麼多書。
巫孫在這裡學的，比曾經在巫醫谷學的要多多了。
要是早幾年你那個接觸到這裡。
巫醫谷還能讓墨芊那個臭丫頭給端了去？！
巫孫心有不甘。
但現在他還沒有對付那個小丫頭的本事。
換命？
兩個人之間換命？
巫孫忽然有了個邪惡的想法......
他九十多了。
那要是換個九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