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到達顧香薇家。
聽說有大師想來看看,能不能治她的病。
顧香薇馬上請人進來了。
在見到是法海時,顧香薇臉色黑了下來。
「你還敢來,喬爺爺讓你保護我的時候,你怎麼敢偷偷跑掉,害我差點被害死!你知不知道喬俊風那個混蛋對我做了什麼,他,他,他——他是個禽獸!」
顧香薇未出口的話,含義頗深。
甚至她說著,臉上都是又氣又羞的表情,讓人浮想聯翩。
柳剎看著女兒這樣,恨不得去殺人!
想到他要是沒被墨芊打斷,改命成功,以後顧香薇該過上怎樣的好日子,再也不用背負他曾經的罪惡,過著苦命的生活。
柳剎心疼女兒,聲音里都帶上抽噎。
了無滿頭黑線。
卻不能再此刻朝他動手。
畢竟,這涉及到柳剎的巨額財產,那一大筆錢,才夠他建設部落。
了無忍著厭惡。
忽略柳剎的亂叫聲。
他看著顧香薇,片刻後,目光落在她異常突出,宛若三胎的肚子上。
「這孩子根本生不下來,為什麼要懷?」
了無一語中的,直接說到要害。
顧香薇本來只抱著一點希望,這次看了無的態度,心裡多了幾分信心。
她眼神充滿期盼,站姿都比剛才鄭重幾分。
「大師,這是意外,我不想要的!是,是,是——是去你們常喜寺找事的那個墨芊害我,讓我誤食春藥,才這樣的。」
顧香薇看了新聞。
知道這個了無大師,跟墨芊也是結了仇的。
她給了無大師解釋著,決口不提,自己是怎麼想害墨芊跟親哥哥發生關係的。
了無聽到墨芊兩個字,臉色都跟著沉了下來。
看得出,仇怨很深很大。
比臉色還深,比頭上的包都大。
了無遲疑片刻,問了句,「講講那位施主都對你做了什麼?」
明明厭惡至極。
說出口卻還是以施主相稱。
顧香薇聞言,馬上把自己在墨芊那裡受過的苦,加油添醋地講了出來。
每件事都只講結局,不講過程。
畢竟她對墨芊做的事,更加無法啟齒。
顧香薇哭泣著講完自己的「被害」經歷。
了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肚子。
遲遲沒有說話。
顧香薇看他這陰沉的臉色,越發擔心,她哭聲更重,卻還要壓制著聲音。
「大師,有辦法救我嗎?!我不想按照墨芊說的嫁給那兩個男人之一,他們沒一個好人,求大師救救我!每天深夜我的肚子都疼痛難忍,疼得我覺都睡不著,墨芊好狠的心,她就是想毀了我的一輩子,大師求你救救我,要多少錢我都能拿出來,求你救救我!」
顧香薇越說越哭,越說越崩潰。
她的哭聲,簡直要了柳剎的命。
柳剎看著她,跟著嚎哭起來。
「天殺的墨芊,我跟她拼了!要不是她,香薇早就逆天改命,再也不用受這種罪,竟然還讓她懷孕,香薇身上的嬰靈就是她放進去的,她竟然還讓她懷孕,這是把她往死里逼!」
柳剎氣得小小魂影,一蹦三尺高。
之前在車裡地方小,他像個陀螺。
這會兒房間裡地方大,他倒是變成了個彈簧。
了無火大,氣得頭皮發麻。
他臉色陰沉,厲喝一聲,「別哭了,給我閉嘴!」
顧香薇,「......」
柳剎,「嗚——」
顧香薇緊抿著唇,看著了無,身體一抽一抽的,卻不敢再發出聲音。
這肚子裡的鬼東西實在太折磨人。
顧香薇被他們摧殘的,脾氣都好了不少。
柳剎一見女兒這樣,惱火地朝著了無頭上吹了口氣,「老東西,你對香薇客氣點!她那麼有錢,你看在錢的面子上,也不該凶她!」
這氣別人感覺不到。
了無卻感覺的清清楚楚。
他煩躁地翻了個白眼,嫌棄之色表達得淋漓盡致。
顧香薇一見,倒抽一口氣,「大師,是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嗎?」
了無聞言,眉頭挑了挑,朝著顧香薇揮揮手,「施主別多想,我是不齒於那位施主做的害人之事。」
了無解釋了一句。
顧香薇鬆了口氣,不過心裡的擔憂未消,「大師,那我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辦法拿掉,我不能讓他生下來,這個孩子不能存在。」
了無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留不下來,這孩子無論如何留不下來,留下來是孽啊。」
跟怨念深重的嬰靈,同腹而生,那該是怎樣的怨念深重。
不敢想,這孩子要是生下來會變成怎樣的惡霸。
了無這次伸手摸向了顧香薇的肚子。
不過手並未直接落到小腹之上。
而是隔著兩指的距離。
了無手指帶起微風一般,撩得顧香薇的衣服都微微擺動。
他的手指在小腹上旋轉三圈。
最後一刻,一股大力點在肚臍上方的位置。
顧香薇瞬間肚子一疼。
與半夜的絞痛很相似。
她臉跟著皺了皺。
臉上疼出一層冷汗。
「哎呦呦——」空中飄來一聲心疼。
了無此時無暇他顧,他手指在顧香薇的腹部穴位上繼續按壓,那股絞痛更加劇烈。
顧香薇疼得叫出聲來。
她感覺有一股狂風襲入腹部,在裡面翻湧一般。
顧香薇扭著身體,跟腹部疼痛鬥爭。
飛在空中的柳剎,像個撒了氣的氣球一樣,在房間裡橫衝直撞。
顧香薇的叫聲越來越尖銳。
喊得整棟房子好像都跟著顫動。
可是她還是硬生生忍著疼。
畢竟這個大師好像真的有點辦法。
顧香薇越疼,那股期盼就越高。
但事實並沒有隨了她的心意。
在顧香薇疼得都快昏厥過去時,了無忽然收了功。
顧香薇猛地睜大眼睛。
她滿眼期盼地看著了無。
卻見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墨芊大概是請了什麼高人,絕世高人,甚至不是凡人!否則我不可能對付不了。」
了無本來在常喜寺敗在墨芊手裡,心中便十分不服。
沒想到,這次竟然還對付不了墨芊的術法。
了無從未遇到過對手。
這第一次遇到,就敗了兩次。
他當然不會知道,第二次他輸的不冤,那兩位黑白大人送進去的嬰靈,要是被他破解了,那他們的臉面可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