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融和范良結婚那天,何亦和范父以女方長輩的身份出席。
范良孤零零一個。
但他淡定得很,一臉無所謂。
秦琛瞧他可憐,給他點了根煙,沉聲說,「要不我作為男方家屬出席?」
范良瞥他一眼,「我不介意。」
秦琛抬眼看向不遠處滿臉洋溢幸福的許融,出聲說,「幸福真的會讓一個人看起來閃閃發光。」
范良聞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挑眉道,「我老婆什麼時候不是閃閃發光?」
秦琛,「你有濾鏡。」
范良,「你對蘇沫難道沒有?」
秦琛低頭,坦然承認,「有,而且濾鏡只會更厚。」
范良嗤笑,「沒出息。」
秦琛,「在老婆面前要什麼出息?」
范良輕笑贊同,「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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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開始,一切流程如常。
只是在說到兩人戀愛史的時候,許融沒控制住紅了眼。
許融說,「好的愛情,是雙向奔赴,在我們這段感情當中,范良付出了很多……」
范良見狀摟她肩膀,湊到話筒前開口,「范太太這句話我贊同,但每個人的愛情各不相同,我覺得我們的愛情也很好,這份愛讓我們彼此都變得更好,比如,范太太教會了我隱忍,教會了我要堅持……」
許融那番話本來很煽情,范良這番話讓台下賓客哄然大笑。
他這幾句話暗示性十足。
是在說他追許融的『艱辛』路。
堅持不懈,隱忍潛伏。
最終抱得美人歸。
范良話音落,司儀調節氣氛,然後讓兩人交換婚戒。
范良前一秒還臉上堆笑,後一秒,在戒指觸碰到許融指尖的那一刻,范良手一抖,眼眶泛紅。
范良眼眶紅了不要緊,關鍵是許融原本就在強忍著情緒。
一時間,兩人對視,許融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范良單膝跪地親吻許融戴著戒指的手指,「老婆,我愛你。」
許融手指微顫,泣不成聲。
輪到許融給范良戴婚戒,許融幾次手抖。
見狀,范良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在范良把許融抱進懷裡的那刻,台下賓客頓時熱鬧起來。
有人鼓掌,有年輕人喧囂逗樂。
范良親親許融的髮絲,「老婆。」
許融抽噎了會兒,整理情緒,從范良懷裡退出,把手裡的婚戒給他戴上,帶著哭腔說,「老公,我愛你。」
許融話音落,范良伸手把人抱進懷裡低頭親吻,台下賓客掌聲四起。
一旁站著的何亦和范父偷偷抹眼淚。
何亦,「兩個孩子能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尤其是融融,以前吃了那麼多苦。」
范父手落在她肩膀上安慰她,「以前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我們倆多心疼她一些。」
何亦,「我心疼融融。」
范父,「我懂,我懂。」
夫妻倆正聊著,司儀忽然把話筒遞到了兩人跟前。
何亦和范父壓根不知道進行到了哪個環境,好在氣場在那兒,沒瞧出什麼失措。
司儀也是聰明人,適時提醒,「請問爸媽有什麼想對兩個孩子說的嗎?」
何亦聞言接過司儀手裡的話筒,側頭看向范良和許融,語氣溫和又有力量感說,「融融,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女兒,是咱們家的掌上明珠,以後咱們家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說完,何亦又看向范良,簡簡單單只說了一句話,「你對融融要好,不然你就完了。」
何亦話音落,台下賓客又是一陣鬨笑。
司儀,「爸爸呢?爸爸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范父靠近何亦的手裡的話筒,「同上。」
這下台下賓客大笑,合不攏嘴。
典禮結束,就到了敬酒環節,范良和許融的伴郎跟伴娘都是各自單位的人,酒量都不錯。
奈何,秦琛他們這群人不是省油的燈,不論男女,一律灌倒。
尤其是穆川,久經『酒』場的人,以一敵十。
喝到最後,范良有些撐不住了,手撐著桌面醉意闌珊。
秦琛起身給他倒了最後一杯酒,跟他碰杯,神情嚴肅認真地說,「姐夫,我姐就交給你了,我祝你們白頭偕老,琴瑟和鳴。」
聽到秦琛的話,范良反應過來什麼,眯起眼帶著笑意看向他,「好小子,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敢情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呢?」
秦琛臉上沒笑,「不能讓你當我姐娘家沒人。」
秦琛話畢,站在一旁的許融紅了眼。
瞧見許融的反應,范良被灌酒的那點氣頓時就上了,強撐著站直身子,握住許融的手跟秦琛說,「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姐,也絕對不會欺負她,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說罷,范良跟秦琛碰杯,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秦琛,「說到做到。」
……
當天晚上,洞房花燭,范良卻醉得不省人事。
等到他醒酒,已經是凌晨。
許融一直沒睡,整理大家送的新婚禮物。
范良醒酒起身時,她正跟蘇沫在發信息。
蘇沫這個點也沒休息,人沒來,禮到了。
許融:你跟秦琛準備什麼時候和好?
蘇沫:再說。
許融:還拖?
蘇沫: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不操心自己,操心我們的事做什麼?
許融:我已經塵埃落地,自然就剩下操心你們倆。
面對許融的信息,蘇沫那邊沒再直面回復,回了一個表情包。
表情包小人搞怪,吐著舌頭,上面寫著幾個字:略略略。
看著蘇沫發過來的表情包,許融無奈笑了笑,還想再說什麼,頭頂落下一片陰影。
許融下意識抬頭,正好撞上范良噙笑的眼神。
見狀,許融也笑,「酒醒了?」
范良蹲下身子,隨手拿起一個禮物盒,打開看了一眼,是一個翡翠鐲子,成色不錯,應該是親戚送的。
看完,范良又不甚在意地放下。
「怎麼還不睡?」
許融揶揄,「準備卷巨款潛逃。」
范良挑眉,「?」
許融用手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禮單,還有滿滿當當幾個箱子。
范良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錢?」
許融,「現金。」
范良輕笑,「帶著這麼幾大箱子錢跑,不嫌累?」
許融漾笑,「還有人嫌錢多累?」
許融話落,范良沒作聲,身子稍稍挺起幾分,伸手將她抱起,直起身子,徑直往床邊走。
許融沒掙扎,自然得環上范良的脖子。
范良打趣,「不是拿錢跑路?還抱我做什麼?」
許融,「我這是假裝順從。」
范良,「欲擒故縱?」
許融,「欲取故予。」
許融直到被抱上床時,嘴還是硬的。
不過沒過多久,雖然嘴還是硬的,但其他地方卻是軟成了一灣水。
范良俯身吻她,「老婆,新婚快樂。」
許融眉眼溫柔,「新婚快樂,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