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場景,蕭晏安怎麼忍心離去。
「添喜,你先行一步告訴父王,就說我有事情耽誤了,明日再前去與他匯合。」
反正,這個差事也不是非他不可。
「是。」添喜領命而去。
蕭晏安緊握著徐嫣兒的手,「別怕,我陪著你,今天一天哪都不去,就守在你的身邊。」
「多謝世子。」徐嫣兒立即摟著蕭晏安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蕭晏安頓時喜不自勝!
他和徐嫣兒雖然也有親密的行為,不過僅限於拉手和抱抱,再逾越的行為就沒有了。
這還是徐嫣兒第一次親他!
蕭晏安克制了一會,終究是沒忍住,低頭吻上徐嫣兒的唇。
……
紀初禾聽到蕭晏安放下公務急匆匆地趕回府時,眉頭微蹙。
「小姐,我打聽到是徐嫣兒突然生病了,發了高燒,屏兒一早就去請世子,這會世子還在徐嫣兒的院子裡守著徐嫣兒呢。」
紀初禾輕嘆了一口氣。
蕭晏安是真不爭氣啊!
身為世子,王位的繼承人,不務正業,一天只知道情情愛愛。
徵兵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可是,事務繁雜,尤其現在還處在王爺想實行兵役改革的階段,蕭晏安主動領了徵兵的職務,王爺肯定對蕭晏安委以重任了。
他這樣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了,這事要傳出去,怎麼樹立威信?
徐嫣兒也是,才一天時間就妥協了,真是讓她白白高看了徐嫣兒。
「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世子早晚有一天會看到你的好回心轉意的。」綿竹還以為小姐是因為難過才嘆氣。
「我有什麼好傷心的,徐嫣兒為妾,又不影響我的世子夫人之位。」紀初禾擔心的是一直拖下去,再像前世那樣讓徐嫣兒成了平妻。
徐嫣兒一旦為妾,她絕對不會給徐嫣兒翻身的機會。
「小姐,你是真心撮合世子和徐嫣兒嗎?小姐,你大可不必這樣委屈自己,怎麼也要為自己爭一爭啊。」綿竹不甘心。
「傻丫頭,我要真去爭了世子的寵愛,那才是委屈了自己,當個有權有錢的世子夫人不好嗎?你看哪一個當家主母去爭夫君的寵愛?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滿腦子情愛的女人非要誤入歧途。但是,通常那些人,都沒有好下場。」
聽著這些話,綿竹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前世,紀初禾也是把沈乘景當成合作夥伴,他們共同開著同一條船,一起面對風浪,也一起享受利益。
她一直以為,沈乘景也是這麼想的。
她對沈乘景的妾室也是十分寬容,給庶子庶女的資源也是公平公正的。
所以,沈乘景的後宅一片平和。
可是,沈乘景那個混帳東西偏要自毀前程,竟然敢犯欺君之罪!
紀清媛身為一個死囚還不夾著尾巴做人,對她的孩子下毒手。
既然如此,那這艘船誰都別開了,沉了吧!
這一世,紀初禾也將王府當成一條船,只是,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樣蠢笨,一定要讓自己有隨時下船的資本,獨善其身,不受任何牽連。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冬苓,只見她規規矩矩地跪在紀初禾面前行禮。
「奴婢拜見世子夫人。」
「起來吧,身子好些了嗎?」
「謝世子夫人關懷,已經好多了。」冬苓恭敬地回應。
「那就好,你以前就在琉華宮,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以前在世子面前是什麼樣,在我這也是一樣。」
「多謝夫人。」冬苓看著紀初禾真誠又親和的面容心中一陣打鼓。
暗忖這新夫人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長著這麼一張無害的臉,就算壞事做盡也不會讓人往她身上想,還把她當成個大好人。
反正,她就在紀初禾的眼皮子底下當差,又知道紀初禾的真面目,一定能提防著紀初禾對她下手。
不等紀初禾吩咐,她轉身拿起一條雞毛撣子,開始打掃屋內的衛生。
「冬苓,我有意想替世子納你為妾,你意下如何?」紀初禾突然開口。
冬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一點沒將多寶架上的花瓶打碎。
她扶穩花瓶以後,立即小跑來到紀初禾面前跪了下來。
「夫人,你不要誤會,冬苓只是一個丫鬟,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更不敢覬覦世子,那日的事情奴婢真的沒有辦法違逆世子,還請夫人恕罪。」
紀初禾親自將冬苓扶了起來,「你別害怕,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也是因為上錯了花轎,才嫁到王府,別人還說我是冒牌貨呢,來路不正。我當然知道你的委屈和無助,那晚的事情,你一點錯都沒有。」
冬苓愣愣地看著紀初禾。
她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她是不是誤會紀初禾了?
「你想想,你兩次尋死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那些流言蜚語。你雖未覬覦過世子,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名譽也毀了。就算委屈自己嫁個小廝什麼的都可能受人嫌棄,要是一直在府中為奴為婢,那就更抬不起頭來了,這件事,會如影隨形般伴隨著你。」
冬苓心中的酸楚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不斷地往下掉。
紀初禾的每一個字都說在她的心坎上,也正是她惶恐不安的源頭。
可是,她只是一個低賤的丫鬟,她能怎麼辦?
她就算死了,也只是一條不值錢的賤命啊。
「由此一看,你也只有被抬為妾室,方能保住顏面,也能堵幽幽眾口,身為世子夫人,母妃又信任我,抬個小妾的權力還是有的。」紀初禾繼續拋出更大的誘惑。
與其防備著冬苓,不如將她收為己用。
用得好的話,還能是一把利刃。
「夫人,你為什麼要幫奴婢?」冬苓還有些防備,她感覺,這麼好的事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怎麼也得付出代價才能得到吧。
「因為,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對我沒有什麼好處,甚至我還會受到牽連。而且,抬你為妾,是想讓你站在我這邊。」紀初禾一臉真誠地回應。
冬苓懵了。
難道紀初禾不應該說點好聽的誘她哄她拉攏她嗎?
她怎麼能這麼直白地承認是為了她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