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抬手撫摸他的額頭,燙得厲害,起碼有三十九度了。
雲箏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拿出一張明黃色符文,貼在地面上,剎那間,符文化火,然後在持續地燃燒著。
能讓此處並沒有那麼冷,畢竟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雲箏多次檢查他的傷口情況,儘可能地讓他退燒。
半夜,容爍醒了。
他看到雲箏的時候,眼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郁情愫,他張口『啊啊』想說什麼,只是他說不出話來,看起來還有些神志不清。
「你先好好休息。」雲箏對他道。
哪知道他突然坐起身來,然後撲過來,一把抱住將雲箏抱住,他的手臂很有力,將她勒得緊緊的,他身上滾燙的溫度似是能將她的皮膚灼傷。
雲箏心中一驚,她想掙脫他的懷抱。
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讓容爍發出不舒服的悶哼聲。
雲箏頓時不敢動了。
她對他道:「你還受著傷,你快睡下,休息。」
少年忽然鬆開了她。
就在雲箏心底鬆一口氣時,忽而自己的臉頰被溫熱的雙手捧起來,她猝不及防對上他那雙墨曜石般的眼眸,深邃又明亮。
「你……」
少年的神色在夜色中有些意亂情迷,誘人至極,他忽然俯身,薄唇吻在了她的唇上。
雲箏瞳孔微縮,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似是不可置信,他居然在親自己?這是她的初吻啊!
下一瞬,她的唇瓣被他溫柔地吮咬。
混蛋!
雲箏惱怒不已,她的手倏地握成拳頭,就在她要將拳頭砸向少年的時候,少年的腦袋忽然一歪,整個人昏倒在她身上。
差點將雲箏壓倒。
「可惡!」雲箏羞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但就在他的腦袋要撞在地上的那一瞬,她還是出手扶住了他的腦袋。
雲箏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咬咬牙道:「你果然是個混混。」
她的唇上還有他的餘溫。
她立刻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唇瓣,似是欲蓋彌彰,她面色緊繃,心情極其複雜,深呼吸幾口氣。
罷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雲箏低眸盯著他,「今晚的事,你最好忘記。」
少年沒反應。
後半夜,少年沒有再醒過。
他退了燒,體質還是可以的。
天微微亮的時候,第一城城門被打開。
雲箏立刻背著容爍,去了燕家地盤,找燕沉。
燕家人看到雲箏的時候,神色頗為複雜,他們本不想理會雲箏,畢竟雲箏跟當年的第一瞳術師雲箏實在是太像了,雲家等人是不會放過她的,跟她惹上關係,那就惹上麻煩。
但偏偏,她是少主的朋友。
他們只能將雲箏和容爍放進了燕家。
燕沉看到雲箏背著一個少年時,不由得震驚,「這是……」
雲箏解釋道:「我的一個朋友,你能不能幫他看看情況?醫藥費我付。」
燕沉無奈失笑:「你不用這麼客氣的,來,你將他放在床上,我會幫他療傷。」
他又道:「你今天還要比賽,你先去吧,我留在這裡幫他療傷,等療傷完後,我就去找你。」
雲箏感激地看著他:「那就麻煩你了,燕沉。」
「都是朋友,何須客氣?」
燕沉溫柔地笑了。
有燕沉在,雲箏懸著的心就放了下來。她跟燕沉辭別以後,便先回了客棧。
而郁秋幾人為了找雲箏,快要找瘋了!
他們以為雲箏是被雲家或者修真界其他家族的人擄走了,所以才這麼急切。
正當他們想殺上雲家的時候,雲箏回來了。
郁秋幾人心中擔憂褪去,衝過去一把抱住了雲箏。
雲箏猝不及防被南宮清清、郁秋、風行瀾三人抱住,有點懵,她眨了眨眼睛。
「你去哪裡了?」
雲箏解釋道:「我有一個朋友生病了,我送他去燕沉那裡療傷了。」
郁秋蹙眉,「什麼朋友?」
「一個普通朋友。」雲箏也很難解釋容爍的身份,只隨口道了一句。
聽到這話,郁秋幾人沒再細問下去。
鍾離無淵微微一笑:「走吧,今天就能決出玄道比賽的排名了。」
「箏箏,盡力而為即可。」南宮清清看著雲箏。
雲箏笑了:「好。」
他們再次來到擂台之下。
今天的比賽規則是抽籤一對一。
雲箏第一場抽到了一個散修,勝出。
第二場抽到了慕家弟子,勝出。
第三場抽到了雲家弟子,勝出。
第四場還是雲家弟子,險勝。
半天的時間過去,玄道比賽已經角逐到了前十五名,雲箏就是前十五名的其中一人。
雲箏再一次抽籤,抽到了雲家的雲紫月。
得知此消息的雲家主,笑容滿面,顯然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