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
不得不說,這對於秦姝來說,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她立刻像條蛇一樣,依附在謝瀾之的肩頭,綺麗紅唇微啟:「一言為定,你不許反悔!」
謝瀾之散漫一笑,溫柔低沉嗓音在秦姝的耳畔響起:「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按在秦姝腰窩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瀾哥,這回該你坐莊了,快開牌!」
眼見小兩口濃情蜜意,恨不得當眾抱在一起,有人故意打斷他們的溫情。
在座的可不少都是單身人士,他們哪裡受得了這麼秀恩愛。
謝瀾之姿態散漫地靠在椅背上,胸腔里漫出幾聲笑,扶著秦姝的後腰把人往前推了推。
他懶洋洋地開腔:「一直贏你們也沒意思,讓我媳婦跟你們玩幾把。」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你就不怕我們合起伙來欺負小嫂子?」
「瀾哥,你這話就不地道了,你牌技好,小嫂子可不一定。」
「就是就是!我們要是把弟妹給欺負哭了,可不負責幫你哄人啊!」
謝瀾之聽著眾人打趣的話,抬手揉了揉秦姝的後腦髮絲,聲音悅耳輕柔地問:「阿姝輸了,會哭鼻子嗎?」
秦姝盈盈美眸漾起玩味笑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她之前說的不太會玩,只是謙虛的說辭,帶著幾分想要哄謝瀾之的小心思在其中。
畢竟把男人哄開心了,她晚上也會少受點折騰。
「嘭!」
柳苼拍了拍桌子,滿臉的欲欲躍試。
「嫂子的口氣不小,好!那我們趕緊開牌!」
他臉上的期待表情,分明是想要大殺四方,要讓秦姝輸得哭鼻子。
周圍的其他人的表情,與柳苼幾乎如出一轍,都想要把秦姝欺負哭。
被眾人盯上的秦姝,看起來格外乖巧無害,眼底深處藏著一抹戲謔。
半個小時後。
坐在桌前的世家子弟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不好意思,我又贏了。」
秦姝把指尖夾著的一張牌,非常帥氣地丟在桌上。
她笑的雙眸彎起漂亮的月牙狀,對眾人伸出白皙纖細的小手。
「給錢給錢,都不許耍賴!」
柳苼痞帥的臉龐神色蔫蔫的,十分憋屈地丟掉手中的牌。
他從手邊拿起一沓錢,非常精準地丟在秦姝的掌心裡,沒忍住吐槽:「小嫂子,你不是說不會玩嗎?這把把都贏牌,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啊!」
其他人也紛紛把手邊的錢,朝秦姝丟了過去,出聲附和。
「就是,小嫂子你也不地道啊。」
「瀾之,弟妹的牌技該不會是你親手教的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跟瀾哥一樣一肚子壞水。」
在眾人的吐槽中,秦姝擼起袖子從桌上撿錢,表情愉悅燦爛,活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謝瀾之看她玩得開心的模樣,從一開始的詫異,逐漸變得寵溺縱容。
他掀起冷淡疏離的眸子,掃視著眾人,嗤笑道:「我沒有教過阿姝玩牌,是你們自己技不如人。」
收完錢的秦姝,主動洗牌,帥氣又熟練的手法,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褚連英瞥向旁邊僅剩的一沓百元大鈔,撂挑子不幹了。
「不玩了!再玩下去我給妮妮買糖的錢都沒了!」
坐在桌尾的孫文昊,聞言表情興奮地站起來:「我來我來!小嬸嬸帶我一個!」
秦姝看向蠢蠢欲動的孫文昊,眯起美眸笑了:「好啊——」
褚連英立刻讓出位置,來到謝瀾之的身邊,準備近距離觀察秦姝贏牌的絕技。
柳苼眼珠子轉了轉,上下打量著秦姝:「小嫂子,咱們換個新玩法!」
秦姝沒有怕的,笑眯眯地應下:「我都奉陪。」
又半個小時後。
秦姝嬌媚艷麗的臉龐,綻放出略顯風情的燦爛笑容。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又贏了。」
她把桌上的牌掀開,大於所有人的底牌,再次讓人錯愕震驚。
有人被氣笑了,非常好奇地問:「小嫂子,咱們都換了好幾種玩法了,為什麼都是你把把贏?」
秦姝上了牌桌,是真的一把都沒有輸過,把眾人壓製得死死的。
這種大殺四方的血脈壓制,他們只在謝瀾之的身上感受到過。
秦姝笑而不語,對眾人攤開雙手,往裡攬了攬。
「想知道?先掏錢。」
幾個世家子弟幾乎,立刻就把手邊的錢,全都朝秦姝推去。
「我知道她為什麼一直贏了!」
站在秦姝身後的褚連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表情錯愕地盯著秦姝,語氣驚奇道:「小嫂子,你是不是會算牌?」
「嗯哼——」
正在扒拉錢的秦姝,以鼻音發出輕哼聲。
褚連英捂著心口,為損失的近千塊心痛:「果然如此!」
跟會算牌的人玩,純粹就是給人送錢,這種怪物可不是一般人能贏得了的。
秦姝看著手邊上萬塊的百元大鈔,嬌媚動人的臉頰泛起一抹緋紅,漂亮極了。
她一副玩爽了的模樣,擼起袖子吆喝:「來來來——我們繼續!」
坐在桌前的一群世家子弟,聞言臉都綠了。
秦姝是玩爽了!
可他們卻是滿心憋屈。
尤其是柳苼,實在是太丟人了,他之前還打算把秦姝給贏得哭鼻子。
結果小丑是自己!他輸得最慘的,把帶來的現金都輸光了。
在秦姝興致盎然的洗牌時,眾人眼神求助地看向謝瀾之。
他們的目光分明是在說——太子爺,快管管你媳婦,我們撐不住了。
「咳咳——」謝瀾之低咳一聲,按住秦姝洗牌的手背上,柔聲道:「阿姝,時間不早了。」
「別打擾我,正忙著呢!」
秦姝想也不想地揮開男人的手,興致很高的洗牌,手法那叫一個又美又帥。
謝瀾之眉梢微挑,姿態優雅的站起身,把坐在椅子上的秦姝攔腰抱起來。
「哎——你幹嘛呀!」
騰空而起的秦姝,手下意識摟著謝瀾之的脖子,一副慌亂的小表情。
謝瀾之垂眸望著她,聲調溫柔:「阿姝,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樓休息了。」
在秦姝準備抗議的時候,謝瀾之湊近她的耳邊,又壓低聲說了一句話。
「乖,他們都沒錢了,咱不跟窮光蛋玩。」
秦姝扭頭去看,坐在桌前的一群世家子弟,他們的表情個個戲謔玩味。
再看他們手邊空蕩蕩的桌面,還真是沒錢了啊——
秦姝嫌棄地撇撇嘴:「那不跟他們玩了!」
眾人一聽都樂了,紛紛起鬨。
「多謝弟妹手下留情。」
「小嫂子,我保證以後不跟你們兩口子玩牌了!」
「你們快上樓吧,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別來折騰我們就行!」
「瀾哥也素了快一年了吧?小嫂子,春宵苦短,你可得好好伺候……」
「就是,這打牌哪有在床上打架有意思……」
秦姝聽得眼睛都直了,臉色不僅沒有絲毫羞澀,反而黛眉緊蹙。
這群眼高於頂,骨子裡刻印著高傲的天之驕子,平平常常一句話,就能表達出對待一個人的態度。
教養讓他們面對任何人,都能維持最基本的禮儀,可他們在心底是否看得起一個人,是能通過言行舉止察覺出來的。
通過剛剛的幾句話,足以讓秦姝心底明白,這些人沒把她放在眼裡,或者說是——把她當做依附謝瀾之的菟絲花。
眼見幾個人越說越沒個正行,秦姝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謝瀾之充滿威懾力的眼神,冷冷地睨向起鬨的幾人。
他溫和嗓音透著冷漠:「一個個的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柳苼、褚連英連忙挨個收拾他們,一人拍了一下腦門。
「小嫂子也是你們能打趣的,快賠禮道歉。」
被謝瀾之抱在懷中的秦姝,這時候打了個哈欠,嗓音嬌嬌軟軟:「老公,我困了,上樓睡覺了。」
「好——」
謝瀾之連忙應聲,冷眸睨了幾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
「今天你們坐在這,是我把你們當兄弟,別把對外人的試探小心思往我這使。」
「我今個就把話放在這——」
「阿姝是謝家的少夫人,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謝瀾之如何不知,這些人是帶著幾分試探的心思,畢竟秦姝既不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名媛,也不是書香門第的嬌嬌小姐,她在外人眼中,只是一個長得有點漂亮,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秦姝沒想到謝瀾之會如此在意這事,還為此動了怒。
是的。
謝瀾之生氣了。
秦姝倚在他胸膛上,清楚聽到男人急促的心跳。
她其實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座的都是名門望族出身,刻在他們骨子裡的高傲與清高,註定他們只會以漫不經心的姿態垂視下位者。
哪怕是雲圳市的一把手來了,這幾位爺恐怕連個眼神,都十分吝嗇給予。
要知道,三代為門第,五代為家族,九代為世家。
這些人都是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有足夠眼高於頂的資本。
被謝瀾之盯著的幾人,臉色微變,背脊竄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靠!
謝瀾之生氣了!
他們不會被謝少在背地裡,狠狠收拾一頓吧。
一個年紀小的少年,站起身率先表態:「瀾哥,我就是話趕話嘴上沒個顧忌,絕對沒有不尊重小嫂子的意思。小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他不僅主動緩和氣氛,還抬腳朝謝瀾之沖了過來。
本來睡眼惺忪的秦姝,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看似慵懶無害的臉色,瞬間浮現出殺機必現的狠戾。
她纖細美腿,勾在謝瀾之的精壯窄腰上,柔弱無骨的嬌軀後仰,以極其挑戰人類極限的姿勢後仰,從男人衣袖裡掏出一把冰冷危險的手槍。
一系列帥氣颯爽的動作,看得眾人目瞪口呆,表情一愣一愣的。
秦姝半掛在謝瀾之的身上,槍口抵在少年的腦門上。
「你把槍藏在衣袖裡,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