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琛說：「我給柳辰寒打電話，你給雲雅打電話，約他們出來吃飯吧！」
「你也好奇這件事？」蘇錦初疑惑地問。
他以前貌似，也不是那麼愛八卦的人。
顧明琛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說：「我不好奇，但是我覺得你好奇。」
蘇錦初紅了臉，訕訕地解釋：「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顧明琛輕笑，已經拿出手機打給柳辰寒。
柳辰寒接到他的電話很意外，疑惑地問：「有事？」
「出來喝一杯？」顧明琛邀請道。
柳辰寒沉默了片刻，說：「咱們之間的關係，你的這個邀請有些冒昧。」
「冒昧嗎？難道，我不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什麼計劃？」柳辰寒立刻否認。
他否認得太快了，更顯突兀。
顧明琛輕笑著說：「還是出來喝一杯吧！」
「地址，我現在過去。」
顧明琛說了一個地方，掛斷電話後，蘇錦初這邊也已經聯繫好雲雅了。
「我還沒告訴雲雅去哪裡，」蘇錦初說。
顧明琛說道：「讓司機去接吧！我記得她住的地方比較偏僻。」
蘇錦初點頭，馬上又給雲雅打電話，讓她在家裡等著。
包間裡。
顧明琛和蘇錦初到了後，先點一些水果瓜子，沒唱歌，用大屏幕看寶寶電影。
柳辰寒推門進來，看到除了顧明琛還有蘇錦初，不禁挑了挑眉。
「喝酒帶上她合適嗎？」
柳辰寒看著蘇錦初的肚子，意有所指。
顧明琛說：「所以不喝酒，明天早晨還有事，今天喝奶。」
他拿起一瓶爽歪歪。
柳辰寒無語，坐下後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旺仔、爽歪歪，當然還有一些純牛奶和酸奶。
嗤笑著說：「我還真不知道，顧總還有這種癖好，喜歡喝這些？」
「我不喜歡喝，」顧明琛說，「只是想嘗一嘗味道，到底哪裡吸引小孩子。你也知道，我很快就要做爸爸了，說不定以後孩子會喜歡。」
就比如有一段時間，嘟嘟就很喜歡這些。
貌似是有一個小朋友送給他喝了一次，從此以後打開新世界大門。
鮮牛奶不要喝了，就要喝這些東西。
顧明玫當然不同意，各種打壓威脅，都沒能讓那小子聽話。
最後，這些就變成了聽話時候的獎勵。
「二位把我叫過來，不止是想讓我見證二位澎湃的父愛母愛吧！」柳辰寒問。
正說著，門又開了，雲雅走進來。
她看到柳辰寒，露出驚訝的表情，又不解地看向蘇錦初。
蘇錦初扶著腰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說：「別站著，過來坐。」
「蘇總，怎麼了？」雲雅坐下後，不安地小聲問。
蘇錦初輕笑著說：「沒事，他約柳總，我約你，一起出來聚聚。」
「看來二位是知道了。」
柳辰寒往沙發後面一靠，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慢條斯理地說。
他這麼聰明，看到雲雅也出現在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
與其裝傻，不如主動挑明。
顧明琛說：「所以，你打算告訴我們嗎？」
「鴻門宴都擺了，我能不說？」柳辰寒嗤笑。
顧明琛說道：「我們可沒有擺鴻門宴，只是在名單上看到熟悉的名字，猜測到，才把你們叫過來證實。」
雲雅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聽他們說。
一開始還不明白，但是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
她意識到，蘇錦初和顧明琛知道了。
立刻急切地解釋說：「蘇總，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柳辰寒沒有關係。」
柳辰寒無語地說：「雲雅，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他們會相信嗎？」
「雲雅，我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是責怪你們。」蘇錦初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雲雅抿了抿唇，看著她怯生生地問：「蘇總，你們真的只是想知道真相，不是要揭發我們？」
「揭發什麼？你們犯了什麼錯？」顧明琛反問。
雲雅紅了眼眸，看了柳辰寒一眼，又低下頭。
柳辰寒說：「好了，你們別嚇唬她，她可經不住你們嚇唬。這件事我來說，想知道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們。」
「雲朵……是雲雅的姐姐嗎？」蘇錦初問。
柳辰寒點頭：「是，雲朵是雲雅的姐姐。比雲雅大十歲，她們父母早逝，是雲朵把雲雅撫養長大。」
「她的年齡和李立雯……」
「她是李立雯所在學校的老師，在原學校因為表現優異，被推薦到李立雯所在的學校。死的時候還沒有轉正，只是實習生。所以關於她的報導，也只有寥寥幾句話。」柳辰寒解釋。
雲雅捂著臉哭起來。
她跟姐姐感情很好，即便是過去這麼多年，提到姐姐的死，她依然心痛難忍！
柳辰寒繼續說：「李立雯在學校里橫行霸道，沒有人敢惹她。雲朵第一天上班，正好遇到以她和齊悅為主，霸凌一名女生，於是上前制止。結果可想而知，雲朵遭到學校斥責不說，還得罪李立雯和齊悅。兩個人經常戲弄她，很多人或許覺得她們只是小女孩，小孩子的戲弄能有多嚴重？可是小孩子惡起來，有時候比惡魔還要恐怖。那名同學被李立雯和齊悅逼得跳樓，李家輕易擺平這件事。可是，死了人，總要有人負責，雲朵就成了那個需要負責的人。被學校開除，被外人誤解，沒有人記得，她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不該承受這些事情。」
「後來，我姐姐死了。」雲雅的手鬆開，紅著眼睛哽咽著說，「別人都認為她是受不了輿論自殺，可是我知道，她不是自殺。她那麼堅強，父母過世後，是她一手操辦父母的喪事。她還有我，怎麼捨得丟下我自殺？可是我沒有證據，不管我去找多少次，希望調查這件事情，沒有人願意相信我。鬧到最後，還有人過來警告我，要想好好活著，要想整個村子的人都好好活著，就忘了這件事。」
蘇錦初義憤難平，李立雯真是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人？
「你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顧明琛問。
依照他對柳辰寒的了解，他可不覺得柳辰寒只是單純地想幫雲雅報仇，他沒有那麼偉大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