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安果斷搖頭,「沒有呢,爸媽發生意外以後,哥哥要接手家族生意。他工作繁忙,這些年我沒發現他和別的女孩子有往來。不過……」
錦朝朝挑眉,「不過什麼?」
「我哥在大學的時候,好像喜歡過一個女生。但那個女生出國留學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傅小安本來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錦朝朝。
但錦朝朝是她看中的嫂子,有些事情,最好不要隱瞞。
錦朝朝瞭然地點頭。
大學時候喜歡的女生,還出國留學。
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張紫嫣帶著母親前來拜訪。
傅老爺子和傅霆淵都不在。
傅小安親自接待,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阿姨,您坐!」她安排保姆奉茶,之後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
張紫嫣面露嬌羞,和傅小安坐在一起,也不見昨日那般張狂跋扈。
「阿姨,這是我未來的嫂子,昨晚的事情,都是嫂子的功勞。是她告訴我,紫嫣晚上會遇到劫難。」
張紫嫣的母親穿著一套暗紅色的衣裙,很是端莊大方。
她看向錦朝朝。
小姑娘的衣著雖然不華麗,但那一身出塵的氣質和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
給人的感覺,就很有修行之人的清貴之氣。
她微笑著站起身,非常禮貌地開口,「錦小姐,真是太感謝您了。若不是您,我家傻丫頭,指不定也是受害者。」
錦朝朝大方微笑,「張小姐是個有福氣的人,相遇即有緣,是她平日裡與人為善,得善果。」
張紫嫣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清澈的眸子裡滿是害羞。
不枉費她平日裡把零花錢拿來捐款,去福利院探望孤兒,給癌症寶寶治病。
昨晚她不僅躲過一劫,還和傅小安解除了誤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她看向錦朝朝,「昨天是我不好,對您出言不遜。傅小安說你是很厲害的玄門傳人,今日我們上門,除了感謝外,其實母親也想向您求一卦。」
張夫人點頭,「讓人把準備的禮品拿上來。」
是用紅紙包裹住的鈔票,一打接一打地堆在一起,裝滿了一個包裹。
「錦小姐,這些只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往後您若是有什麼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張家願盡綿薄之力。」
錦朝朝看了眼那些鈔票,輕輕搖頭,「這些就不用了,幫助張小姐,也只是舉手之勞。夫人若是要求卦,咱們按規矩來就可以了。」
張夫人見錦朝朝拒絕了錢財,也沒有強求。
比起這些錢,他們張家的承諾才是千金難求。
不說他們家有多厲害,那可是在京城豪門圈子裡,沒幾個人敢惹他們。
張夫人感激地看向錦朝朝,「那就麻煩錦小姐了!」
傅小安知道張夫人有私事跟錦朝朝說,就帶著張紫嫣離開客廳。
等客廳只剩下兩人。
錦朝朝看向張夫人,「不知夫人要求什麼簽?」
張夫人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我想知道我大兒子,什麼時候能結婚。」
錦朝朝問:「你大兒子叫什麼,多大了?」
張夫人回答:「張易華,今年三十歲。」
錦朝朝沒再多問,把簽筒遞給她,「您抽一支吧!」
張夫人見她如此隨意的樣子,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她遞上來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簽。
竹籤上寫著『晚來福』三個字。
她把簽遞給錦朝朝,一臉不解道:「這是何意思?」
錦朝朝笑著回答:「既然是求姻緣,晚福,自然是代表結婚晚,且能獲得幸福。張夫人,您應該知道,人生在世,正緣難遇。有些人運氣好,早早就遇到相愛的人。而有的人,要很晚才能遇到對的人。」
「所以,您兒子的婚姻大可不必著急。只要等待時間即可,該來的都會來。若是您過多干預,反而會讓自己找氣受。」
張夫人本來還在為這件事發愁,聽了錦朝朝的話,一顆忐忑的心終於落下。
作為母親,她肯定希望孩子的人生能幸福美滿。
「那我可真的什麼都不做了!」張夫人嘆了口氣,她最近物色一個漂亮姑娘,還想撮合兒子。
現在看來,都沒必要了。
勤政大廳,坐在主位上,一身肅殺之氣的俊朗男人,冷不丁地打了三個噴嚏。
張易華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
就在這時候,懷裡的電話響了。
看到是母親的電話,他本能地皺眉,不過最後還是接聽了。
「老大,是媽不好,總是催著你結婚。今日媽媽給你求了一卦,算命先生說你的婚姻晚點兒比較好,以後媽媽不催你了。你什麼時候結婚都行!」
張易華眉頭緊鎖,「媽,求卦花了多少錢?」
他很想知道,哪個不怕死的東西,敢算計他的父母。
張夫人回答的含糊其辭,「不多,一點點!好了,媽不跟你說了,安心工作吧。」
張易華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無奈扶額。
送走張紫嫣母女。
傅小安挽著錦朝朝的胳膊,笑得一臉甜美,「嫂子,我忘了告訴你,我和張紫嫣之前鬧了誤會。」
錦朝朝好奇,「說來聽聽。」
「五歲那年,張紫嫣過生日,我送給她一個珍珠發卡。結果她轉手送給了堂妹,我就生氣了,決定以後都不理她。結果她誤以為我送她的是一個水晶球,還把水晶球珍藏了這麼多年。」
「我懷疑,有人替換了我的禮物。不過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就不追究了。如今誤會解開,我們準備當很好的閨蜜。」
錦朝朝看著傅小安那雙又大又圓又清澈的眼睛,莞爾一笑,「那可恭喜你找到好朋友!」
「也要謝謝嫂子,給我一個解開誤會的機會。」
錦朝朝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謝,畢竟將來會成為一家人。」
傅小安看著錦朝朝漂亮的容顏,決定幫助大哥和嫂子一把。
錦朝朝平日裡,連傅霆淵的面都見不著。
照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結婚。
晚上大家都快要睡覺了,錦朝朝的房門被敲響。
保姆陳阿姨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稟報,「錦小姐,我們傅小姐邀請您去閣樓,有話跟您說。」
錦朝朝挑眉,「她直接來找我就行了,有什麼話,還要去閣樓上說?」
陳阿姨搖頭,「這是傅小姐的吩咐,我也不太清楚。」
錦朝朝滿臉疑惑地跟著陳阿姨來到小閣樓。
陳阿姨指著閣樓里的沙發道:「麻煩您在這兒稍等!」
與此同時。
傅霆淵從公司回來,剛進家門,就被突然跳出來的傅小安給攔住了。
「哥,你放在閣樓里,最喜歡的那幅畫,被貓給撕爛了!」傅小安一臉難過地開口。
傅霆淵本就冷酷的表情,瞬間籠罩冰霜,「不是裱好了嗎?怎麼會被貓給撕爛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時候,玻璃被打碎了,畫也爛了,你快去看吧!」傅小安故作焦急。
傅霆淵什麼都沒想,大步朝著閣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