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趙美娟眼角閃過一抹不屑,
「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她就說沈嬌月,
「查清楚了,宴沉並不喜歡她,之所以跟她有來往,是因為深寶,她擅長兒童心理學,宴沉想讓她給深寶治病。」
「什麼意思?她能治好深寶?完了完了完了,她要是真能治好深寶的病,她要宴沉的命宴沉都會給她!」沈嬌月很慌。
趙美娟很淡定,
「治不好的!她連個證書都沒有,就是個江湖騙子!運氣好幫了傅子軒兩次,就讓宴沉看到了希望。」
「江湖騙子?你是說她在利用深寶接近宴沉?」
「嗯。」
「那我們趕緊戳穿她去!」
「不用,她能利用深寶,咱們也能利用深寶。」
「媽,你想怎麼做?」
沈美娟滿眼算計,
「你別忘了,想讓那個小雜種趕緊死掉的可不只有咱們,薄家有些人也都盼著呢,如果告訴他們唐暖寧有本事救深寶,你說那些人會怎麼做?」
沈嬌月眨巴眨巴眼睛,
「他們肯定會殺了唐暖寧的!他們絕對不會讓深寶活下去!媽,你是想借刀殺人?!」
「知道就好,以後學著點!女人啊,要想在嫁進豪門,沒點手段是不行的。」
「……」
唐暖寧還不知道背後有人在算計她,想要她的命。
她一回到住處,就扎進了夏甜甜的書房。
她坐在電腦前認真查找深寶的相關病例。
大概是深寶和大寶二寶長的太像的緣故,也可能是深寶在恍惚中叫了她媽咪的緣故,她很想很想幫幫他。
她希望他能好起來,像個正常孩子一樣快快樂樂的生活。
唐暖寧在電腦前一口氣坐了三個多小時,直到該做午飯了她才起身。
沒查到特別有用的信息,唐暖寧有點失望。
現在要想緩解深寶的病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入到他的生活中去。
觀察他,了解他,進而改變他,幫他走出心理陰影。
可現在他看見她就暴躁,到底怎麼做才能融入到他的生活中,還需要好好想想。
「叮叮叮……」手機響起。
唐暖寧一看,賀景城打來的。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中午跟薄宴沉見面的事。
唐暖寧慌,只顧想深寶的事情了,差點誤了大事!
她趕緊接聽,「餵。」
「小唐,今天中午十二點藍黛咖啡廳見面,你這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準時到。」
「那行,我就是打電話再確定一下,宴沉那邊也沒問題,那中午你們好好聊。」
「嗯!」
掛了電話,唐暖寧看了一眼時間,趕緊去衛生間洗把臉精神精神,又一頭扎進了廚房。
做好午飯,她都沒來的及吃一口,趕緊打包好,騎著小電車出了門。
到陽光小區以後,她給薄宴沉發信息,
【我在你家小區門口,你下來一趟。】
薄宴沉沒回她,唐暖寧等了會兒,剛準備打電話,就看見了他。
她趕緊把小電車停穩,拎著飯盒跑過去。
跑的太快,腳下一滑,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飯盒滾到了一邊。
摔的有點疼,唐暖冷嘶著想站起來,結果還沒站穩,又一個屁墩蹲在了地上。
這個地方是厚厚的冰層,很容易滑倒。
前面摔完後面摔,想站還站不起來,唐暖寧坐在地上又疼又急,氣的小臉通紅。
她穿著淺色長款羽絨服,戴著夏甜甜給她的小熊帽子,脖子上繫著深寶的小怪獸圍脖。
臃腫滑稽,又不失可愛。
薄宴沉看著她,就像在看一隻淺色皮毛的狗熊。
他靠近,彎腰把飯盒從地上撿起來,也沒不說話,就那麼垂眸看著唐暖寧。
唐暖寧坐在地上仰著小臉,看他沒幫自己的意思,吃驚,
「你把我拉起來啊!」
她可是為了給他兒子送飯才摔倒的!
薄宴沉蹙著眉猶豫片刻,伸出了手。
手心朝下,明顯是不讓她拉自己的手,只是借個手臂給她用。
這麼防著她,什麼意思啊?!
她是女色狼嗎?!
唐暖寧來氣了,沒碰他伸過來的手臂,小手一抬抓住他的褲子想起來。
薄宴沉瞪眼,結果還沒等他發脾氣,唐暖寧腳下一個不穩,直直的向他撲來。
她惶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條件反射去抓他的領帶,剛抓住,她腳後跟打滑向後倒去。
慣性使然,薄宴沉也跟著她倒。
眼看兩人都要摔倒了,薄宴沉眼明手快,趕緊攔住她的腰,把她拽進自己懷裡。
唐暖寧喘息著,「好險好險!」
薄宴沉的呼吸也有幾分亂。
身邊突然傳來了笑聲,「小薄。」
是對門那對老夫妻。
薄宴沉和唐暖寧十分尷尬,趕緊分開。
薄宴沉暗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打招呼,「劉爺爺劉奶奶好。」
兩位老人笑呵呵的,「姑娘姓什麼啊?」
唐暖寧頂著紅撲撲的小臉說,「我姓唐。」
「噢噢,小唐,這大冷天的你們在外面幹嘛,多冷啊,不趕緊回屋去。」
「回什麼屋,沒看見人家兩個在貼貼呢,下雪天貼貼最浪漫了,年輕人都喜歡。」
唐暖寧眼睛一瞪趕緊解釋,「不是,你們誤會了,我……」
「哈哈,你們玩你們玩,我們走了。」
不等唐暖寧解釋,兩個老人就向單元門走去。
邊走邊聊,「我就說小唐不是小薄的保姆吧?哪有保姆和主家貼貼的,你看他倆感情多好。」
「可他倆為啥不願意承認啊?」
「多明顯,害羞!我估計現在剛處,不是小夫妻,是小情侶!呵呵,多好啊,我就說他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唐暖寧:「……」
薄宴沉:「……」
「人老了,眼花了,看不出什麼天生一對,你別多想。」薄宴沉說。
唐暖寧憤憤然,「我沒多想,你別多想才是!」
薄宴沉蹙蹙眉頭,「下不為例。」
「什麼?」
「我說過我看不上你,以後別在我面前耍這些小把戲。」
唐暖寧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品了品他的話,草!
他這是在說剛才自己摔倒,是在故意勾引他?
「耍你大爺!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自戀狂!」
「你……」
「不知廉恥!不可理喻!」不等他說,唐暖寧先說了。
說了你要說的話,讓你無話可說!
果然,薄宴沉接不上話了,癔症了半天才氣洶洶道,
「你是女人,要知道自尊自愛。」
「啥意思?你是男人就不需要知道自尊自愛了?渣男!」
薄宴沉:「……」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誤會了,唐暖寧不跟他計較,長話短說,
「深寶怎麼樣?早上醒來有什麼反應嗎?」
話題繞到深寶身上,薄宴沉冷靜了幾分,冷聲道,
「醒來後沒什麼反應,看上去心情還不錯,說自己做了個夢,夢見他媽咪了,早上你送的那些飯菜也吃乾淨了。」
「……這樣啊,算是好消息,至少他沒反常情緒,你把這個給他吃,裡面有他愛吃的地三鮮。」
唐暖寧說完,騎上自己的小電驢急匆匆離開了。
她還要趕去藍黛咖啡廳赴薄宴沉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