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眼睛一瞪,趕緊扣住唐暖寧的手腕!
但是,因為他另外一隻手指間夾著香菸,出於本能擔心燙著她,條件反射就把那隻手往一旁挪了挪。
然後,唐暖寧得手了。
一隻手腕被薄宴沉抓住,她就用另外一隻手腕打人,又打又撓,還咬!
像只母老虎。
周生和賀景城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兩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幾秒鐘周生才想起來拉架,
「唐小姐你消消氣,有事好說……」
「別瞎管閒事,這兒沒你的事兒。」賀景城起身拉住周生就往外去。
「你幹什麼啊賀少?沉哥和唐小姐……」
「人家兩個的私事,你少摻和。」
周生:「……」
賀景城把周生拽出去後,還很熱情的幫薄宴沉關上了房門,抽根香菸遞給周生,
「宴沉可是男子漢,大丈夫,他還不怕女人,這種事他肯定能擺平的,別擔心,來,陪哥抽根煙。」
周生:「……沉哥喊來傅太太教訓你,你就用唐小姐報復沉哥,你們可是兄弟,怎麼還斤斤計較上了?」
「你這話說的,明目張胆的偏心眼啊。薄宴沉是你兄弟,我就不是了?」
周生:「……」那肯定不一樣啊,薄宴沉是他兄弟,還是老闆呢,過命的交情。
賀景城說:「再說了,親兄弟,明算帳,他不是笑話我怕女人嗎,讓他知道知道女人的厲害。」
「……沉哥脾氣不好,我擔心唐小姐吃虧。」
「呵,你看那個唐小姐是省油的燈?而且你沉哥脾氣不好但他講理,這事兒他輸理,吃虧的鐵定是他。」
周生抿唇,「所以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看沉哥的笑話。」
「你看看你,真不懂事,竟說大實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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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內,薄宴沉已經控制住了唐暖寧,火冒三丈,
「你瘋了啊你!」
「誰瘋了誰瘋了?!虧你還是個大男人,這種事你都能做出來!你就不怕丟臉嗎?你就不怕遭報應天打五雷轟嗎?!
你竟然用這麼齷齪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你竟然能對一個五歲小孩子出手!虧我之前想起深寶時還有那麼點同情你,現在看來,你就是活該!」
今天賀景蓮說起這些年的苦和難時,她真的有想到他。
賀景蓮還有老公陪著,而他只有一個人,心裡的苦和難連個訴說的人都沒有。
所以有那麼一瞬間,她是同情可憐他的。
現在,那僅有的一絲絲同情也煙消雲散了!
為了逼她說,他所認為的『實話』,竟然綁架一個五歲孩子。
用這種方式對付一個女人一個媽媽,簡直就是造孽!
天理難容!
「我警告你,你別逼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把我逼急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你……誰讓你身上疑點重重!懷疑你,你也不冤!」
雖然今天那人主動找到說是誤會,還投了五十億,可他還是覺得疑點重重。
也許那人就是為了不讓他懷疑唐暖寧,故意那麼乾的呢?
所以他才抱走了小三寶,最後確認一遍。
「呵!」唐暖寧愣是被氣笑了,「感情你還有理了?你欺負了人還怪上別人了?你……你……你個渣男,我打死你!」
唐暖寧氣的又想打他,怎奈這次雙手都被他擒住,打不了。
打不了他,她就咬!
唐暖寧下嘴狠,疼的薄宴沉臉色都變了,他黑著臉,翻個身把唐暖寧壓在沙發上。
一手扣住她兩隻手腕舉過頭頂,另外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防止她咬人。
「你屬狗的?!」
「專咬惡人!」
薄宴沉憤怒的瞪著她,這個女人真是太放肆了!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按住當眾打!
可今天這事兒他輸理,他愣是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她,只能氣著。
他也知道利用孩子嚇唬她威脅她,很不地道。
可不這麼做,怎麼才能徹底洗脫她的嫌疑?
深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他急切的想用她,又擔心她會對深寶不利。
沒那麼多時間證明她的清白,就只能走下策。
薄宴沉黑著臉狠狠瞪了她一會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你都咬出血了!」
唐暖寧沒想到他張嘴會說這個,嘴唇動了動,「活該!」
「誰給你的膽子敢咬我?」
「我自己給的,沒給你咬斷算你僥倖,我的牙齒最鋒利!」
她說著還衝薄宴沉咬咬牙。
兩排小白牙,整整齊齊,還有兩顆尖尖的,像是小虎牙。
薄宴沉:「再凶,牙給你掰了。」
「你……」
「今天這事你沒必要生氣,雖然被嚇到了,但洗刷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你該慶幸。」
「呵,是不是我還得謝謝你啊?」
「不必!」
「不必你大爺!我謝你全家!謝你老祖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還算個男人嗎你?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唐暖寧掙扎的厲害,搖頭晃腦,想掙脫出雙手,還踢腿。
薄宴沉無奈,只能壓下來,雙腿夾住她的腿,讓她徹底動不了。
兩個人的身子,隔著兩層面料,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兩顆心,都在強有力的跳動著。
彼此的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
唐暖寧的眼睛直接瞪成了圓的,惱羞成怒,
「臭流氓!滾開!流氓!」
薄宴沉也意識到貼的有點近了,身下軟軟的,像是壓著一團棉花。
他的嘴唇動了動,騰的一下起來,放開了她。
唐暖寧快氣死了,小臉紅的能滴血,她撲上去又要打,薄宴沉冷聲,
「離我遠點!」
「你……」
唐暖寧大口喘息著,壓下滔天怒火,
「是你離我遠點才對!你離我遠點,離我的孩子遠點,再敢招惹我,別怪我真不客氣了!流氓!禽獸!人渣!」
唐暖寧抓住抱枕狠狠砸向薄宴沉,氣沖沖離開了。
他別逼她,把她逼急了,她分分鐘能讓他不能人道,分分鐘能讓他臥床不起變成殘疾!
這些年的針灸,可不是白學的!
賀景城和周生還在門口站著,看見唐暖寧出來了,賀景城趕緊賠笑打招呼,
「唐小姐,慢走,再見。」
唐暖寧擰著眉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也不是個好東西!
討厭一個男人,連帶著連他身邊的男人也討厭,厭屋及烏!
周生已經進了包間,「沉哥……」
薄宴沉還正拿著唐暖寧砸過來的抱枕在原地站著,臉色黑的嚇死個人。
賀景城賤兮兮的看著他,
「哎呦呦,這臉上怎麼掛彩了?你不是不怕女人嗎?打她啊!怎麼還讓人家得手了啊?臉這麼紅,被非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