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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張銀庭之死

2024-11-12 09:01:12 作者: 嗅嗅陽光
  第270章 張銀庭之死

  因為搜山中遭遇盧耀軍小股匪徒犧牲了一名對員,傷了兩名隊員,而且擔心遭遇盧耀軍匪幫主力,張起峻就讓隊員們停止了搜山,只在附近一帶巡哨觀望著。

  他本人給兩名輕傷隊員和俘虜劉寶強做手術取出子彈,給敷藥服藥後,換上一身草綠色的自製迷彩服,單身向東翻山越嶺而去。

  王允華叮囑張起峻千萬要小心後,坐著繼續審問劉寶強。

  劉寶強三十多歲,腿上剛做完手術疼得牙咧嘴,卻不敢不回答王允華的問話,一時搞得簡直像被上刑拷問一般。

  張起峻快速向東行進,時而在高山上手持望遠鏡四望,時而在盧耀軍的小股搜山匪徒間穿插,行動意志非常堅決。

  如今很可能已經化身孤狼的張銀庭實在太危險了,找不到這傢伙他坐立難安!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一嗯,不是說張起峻,是說盧耀軍的匪幫,隨著他們更多的主力搜索過來,在人與人只隔十多米的排隊搜索中,終於找到了潛藏在一段谷地溪流中的張銀庭!

  其時張銀庭整個人潛藏在了那條溪流中,只用一根蘆葦杆呼吸著。

  可惜他的腿部受了傷,不斷有血水泛上來,終於讓一個細心的匪徒產生了疑心,用槍刺一捅水中後,被張銀庭把他拉入了水中,擰斷了他的脖子後,張銀庭自己也暴露了。

  在拼死的反抗和逃跑中,張銀庭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僅僅憑藉扔石頭就接連打死打傷了十幾個圍攻他的匪徒!

  但他面對的已經是一個必死的局面,腿部有傷的他在亂槍贊射中,最終還是被射成了一個篩子·——

  張起峻用望遠鏡望著這激烈殘酷的一幕,心裡長嘆了一口氣,同是修煉者,

  同姓一個張,此時他忽然湧上來一股兔死狐悲的傷感··

  同時也有一股警覺和寒意浮上他的心頭,修煉者可不是無敵的,切不可自大輕敵啊!

  隨後,他發現張銀庭被抬到一個面相敦厚如老農的黑臉大漢前,那黑臉大漢背著手彎腰察看了一陣張銀庭,然後指著張銀庭說了一句什麼。

  緊接著,張起峻就見一個匪徒把張銀庭腦袋擺擺正,把他的脖子拉拉長,然後一刀揮砍下去,張銀庭的腦袋就被砍了下來,然後匪徒扯掉他身上的衣服包了腦袋,像提著一個戰利品一樣提著。

  一股寒意再次從張起峻心底泛起,砍腦袋的事他也讓人做過,但這一次卻看得遍體生寒,這應該還是同類相惜了。

  張銀庭一個修煉者如果死在他這個修煉者手裡,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可是如今親眼看到他死在一群普通人手裡,而且是死得如此慘烈,連腦袋都被砍下來被別人當戰利品提著,就真的讓他有些不忍目睹了。

  繼而,他又覺得自己這種思想和情緒有些可笑。

  修煉者怎麼了?現實中的修煉者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元氣底蘊更渾厚些,生命力更強大些,壽命也更長一些,又不是比起普通人的生命層次徹底發生質變了,

  說槍打不死刀砍不進去了,所以,被普通人圍攻而死不是很正常嗎?

  壓下心中的種種雜念,張起峻重新用望遠鏡望向那個面相敦厚如老農般的黑臉大漢,他聽過傳聞中盧耀軍的相貌,今天又見此人如此的做派和氣勢,自然可以認定此人就是盧耀軍!

  出於對其洗劫幾座縣城的憎恨,也出於剛才事件在他心中激起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他很想伏擊一把,一槍幹掉此人,但想了想,他還是一巴掌抽醒了自己!

  

  別飄啊!別太狂妄自大啊,你以為你的本事能比張銀庭高出多少,想單槍匹馬就取人家項上人頭?想多了吧?

  一旦干不掉對方,這幾千人圍攻上來怎麼辦?

  這盧耀軍能拉起幾千人的隊伍來,還能反伏擊打垮張銀庭匪幫,殺掉張銀庭,說明其必有過人之處!不要打面相就小看對方!

  撤吧。

  在張起峻這麼定下來撤後,身後遠處傳來隱約的槍聲,應該是盧耀軍搜山的匪徒又跟他們的人幹起來了!

  張起峻正要撤退,卻見前方的盧耀軍一揮手,大片大片的匪徒已經直向這邊殺了過來!

  他趕緊轉身,輕捷如兔般原路返回,快返回他們駐地時,和他們的隊伍對小股匪徒進行了一次夾擊,打死十幾名匪徒後,打退了這股匪徒,並再次抓獲一名俘虜。


  但這次戰鬥,他們這邊也再次犧牲了兩名隊員,傷了三名隊員。

  「撤吧。」張起峻一返回駐地就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這仗沒法幾打,敵我力量太過懸殊,何況他們這邊帶兩名受傷俘虜還有七名傷員,三具屍體,路上不可能走多快,再不走等盧耀軍匪幫的馬隊過來,撤都來不及了。

  等他們撤出十多里後,盧耀軍匪幫果然派馬隊追來,被阻擊一番後才退去。

  「沒找到張銀庭?」王允華見張起峻一路上臉色都不太好,等徹底安全後問道。

  「死了,被盧耀軍砍下了腦袋。」張起峻道。

  那張起峻就應該是因為有隊員犧牲和受傷的事臉色難看了,王允華想。

  「這盧耀軍匪幫還真特乃乃的兇悍,剛一接觸就給我們造成這麼大損失。」他感嘆道,心中題盧耀軍匪幫那筆龐大財富的心思就淡了許多。

  張起峻點點頭沒做聲。

  他的腦海里還浮現著張銀庭被砍下腦袋的情景,除了一點物傷其類的感傷,

  更多的卻是想要進一步提升自己修為功力的迫切感,以及深感儘量隱藏自身修為功力的必要性。

  僅僅有他如今這麼點兒修為功力,生命還是很脆弱的,尤其一旦受傷,亂槍贊射之下,幾無逃生的餘地。

  他心裡一再模擬自己如果處在張銀庭當時的情況下,該如何逃生,想來想去,一旦受傷,身體靈活性嚴重受限的情況下,也唯有隱蔽起來儘量自我療傷。

  而當時的情況,無疑在水下隱蔽是最好的辦法,但沒有蘆葦杆可供呼吸,以及受傷的身體還在流血的情況下,這就麻煩了。

  唯有進入胎息狀態,並且打通大周天之後能控制每條經脈氣血的流動,在水下能屏住呼吸藏得住,並且不使鮮血流出身體泛上水面,或許才能在那種情況下躲過一劫·—···

  難吶。

  他現在距離打通大周天還有不小距離,胎息也最多只能維持半個多小時-——·

  所以,即便他處在張銀庭當時的情況下,也是在水下隱藏不住的,那麼也只有死路一條·—··—·

  「權當這次,莪也在盧耀軍匪幫手上死過一次,今後要進一步加深修煉,並且要戒躁慎行啊。」

  張起峻心裡對自己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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