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大婚前的心情調節
「另外,聽說張銀庭那幫匪徒逃到口裡去了,你們這邊注意跟口裡逃荒來的打聽一下張銀庭匪幫的情況,有啥情況及時給我說一聲。」
酒喝到半拉,張起峻想起了這碼事,又對張富祿、張起山和李三涵道。
他對張銀庭很有些不放心,比過去對馬猴嘯、丁占魁這些匪首還不放心,因為張銀庭這人是有很強的個人武力值的,搞個刺殺暗襲啥的很危險,而他又跟這傢伙多少結了些梁子。
「我聽逃荒來的一個口裡老鄉說,張銀庭那幫人嫌口裡窮,撈不到啥油水,
好像又跑到寧省去了!」張起山立即道。
「跑到寧省去了?」張起峻聽了眼皮一跳,聯想到寧省軍閥馬亭榮馬上要被北平慶當局派到河套這邊來,他當下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張銀庭別被那馬亭榮給收編了重新殺回河套這邊啊,特喵的那樣可有些不太好—·.
「嗯,那個老鄉是那麼說的,他有個堂弟加入張銀庭匪幫了,然後跟著匪幫去寧省了。」張起山道。
「那以後再有逃荒來的你們繼續跟打聽打聽。」張起峻又叮囑一聲。
如果張銀庭匪幫真被馬亭榮給收編了,他必須得提前做出一些應對之策!
預計那馬亭榮過來河套肯定會狠刮一遍地皮,這幾乎是不可抗拒的,如果再被張銀庭特殊「關照」一下,那王家和他張起峻的日子可都不好過!
當晚四人喝到十點多散了,隔天張起峻察看了一下合建廠,又在醫館和小藥廠那邊泡了多半天,查找各種問題和制定針對措施。
第三天上午他親自去給教堂的兩個神甫送了婚禮請帖,跟那個名叫菲利普的年輕神甫聊了一通,套了套近乎。
同為教堂的人,這傢伙跟魔都的一個教堂神甫有些故舊關係,他今後在那邊跑生意或許能用得著。
離開教堂後,張起峻就帶著劉金換、張富祿、張起山、沈敦子、盧小龍和十幾個小隊伍成員回返鹿灘市了。
劉金換、張富祿和張起山是他安排的迎親隊伍里的重要成員,得先去鹿灘市。
今天已經是四月初五,距離四月初八的婚禮也只剩下了三天,他這次回到鹿灘市就完全是準備婚禮了。
首先是以王老爺子的名義去給鎮守使送一張婚禮請帖。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原來計劃要請的人都已經派人把請帖分送到了,鎮守使原本不在他的邀請之列,但王老爺子特地提出來要請鎮守使,他也無法違,只能去請。
其次是把鹿灘市新買下的宅子拖欠的一半房錢給原房主送去。
婚房不欠錢,王家可能有這樣的講究,又是人老王家掏錢,算進了嫁妝里了,那就趕緊去還了吧。
至於宅子,昨天李斌應該已經從那幫家政人員的手裡驗收過清理收拾過的宅子了,今天李斌應該帶著熟悉這邊婚禮習俗的一些老人手去安排布置婚房了——
明天,初六,他自己去檢查一下婚房的布置··—·
後天,初七,晚上是鹿灘市這邊的夜坐宴席,順便最後敲定一下迎親人員,
別原定好的迎親人員有什麼事去不成·
返回鹿灘市的路上,張起峻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清點著後面幾天要做的事和程序,很有些難以自控的焦慮。
也許是因為事務繁雜,也許是因為對寧省大軍閥馬亭榮很快要進駐河套,以及張銀庭匪幫很可能被馬亭榮收編的隱隱的擔憂,也許是因為在杭愛召鎮沒法兒悄悄給自個兒熬藥喝來疏發肝氣,也許這些因素都疊加在了一起,張起峻此時的焦慮又在逐漸加重·—·——
現在他只能臨時想盡各種辦法來調理自己了。
要打通足蕨陰肝經和足少陽膽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許需要一年,也許需要兩三年甚至更多,還得保持心情安寧平靜,別一下子給走火入魔了·—"
張起峻心裡暗暗搖頭,真特喵是多事之秋啊,各種的事都湊在一起了!
即便是洞房花燭夜這樣的大喜事,可是一旦和其他太多的事攪和在一起,又需要自己事事操心,真的也是讓人心累啊。
回到鹿灘市,張起峻把給鎮守使送請帖的事和給原房主還錢的事處理完後,
趁著夜色鬼魅般地悄然來到了韓金蘭的臥室。
韓金蘭的一雙兒女在隔壁睡熟了,韓金蘭給張起峻熬上藥,然後把自個兒當成另一副心靈藥方任張起峻予取予求。
張起峻和韓金蘭目前已經有了高度的投契,程序還是老程序,卻在每一步的程序中都充滿了似乎永遠也耗不完的激爽和情調。
從開剝雪白水潤的白蘿蔔之時,樂趣就伴隨其中,然後一整套程序走下來,
還沒等正式享用白蘿下,白蘿下自己就已經是水滿迎人了。
大婚在即,做這樣的事自然是帶著一些罪惡感的,但罪惡感有時卻可以轉化為最有效的助燃劑,罪惡感越強,興趣越烈,這就是人類沒有牙齒的一種悖論。
完事又喝過藥,進入賢者時光的張起峻也想像了一下和王允卿那丫頭即將到來的赤誠相見。
小心翼翼地開發稀世珍寶般地探索和開進,年少激情的進發,深入靈魂腹地的戰慄——·
那會是和眼下完全不同的體驗和刺激,就像年少青春涉足了一處從未到過的鮮花馥郁的深谷,美好從心靈深處進發,從心底被眼前的美好折服·—
然而,總之還是青澀的—
對於眼下有著焦慮症的他來說,也許韓金蘭是一味更適合的特效藥,就像是眼前,兩人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安靜地躺著,可他卻有一種躺在秋天原野中金黃麥堆上的感覺,心裡是安寧的,愉悅的,什麼都不用做的愜意休閒。
有些話,他一說韓金蘭就能懂,雖然懂了也未必能給他做什麼,但男人很多時候其實也就求那一個理解,別人理解了,你心頭的難熬和肩頭的重擔也就好像減輕了許多。
王允卿絕大多數時候也能聽懂他的話,但懂和懂是不同的,王允卿的懂是冰雪聰明的表面性的懂,而韓金蘭卻是嘗盡生活酸甜苦辣後的感同身受,兩者理解的層次截然不同。
「丫頭身邊有個小跟班,三苗樹村二財主家的閨女,名叫楊拉玉,今年十六歲了,聽說還沒有定親———..."
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張起峻看著房頂緩緩道。
「那應該就是要跟著你們了,三小姐性子強勢,公子你也不是個能讓女人拿捏住的男人,王老爺子怕你們以後針尖對麥芒地過不到一塊兒,想給你們中間加個和事的。」
韓金蘭柔聲道,張起峻說話開個頭她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且馬上就想清楚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那丫頭咋樣?」她又問道。
「人還算上進吧,性格也好像挺柔和的,長得也還行。」張起峻道,「我懷疑老爺子可能覺得遲早短不了再娶一房,怕我再娶個和丫頭合不來的·——"
「應該也有這個意思,公子你也別不好意思,反正哪個成器男人不是娶幾房?不過公子以後還是要克制點兒,公子你可是要幹大事的人,不能在女人身上貪多了壞了身子·—.」
「我在這方面其實也沒太多想法,而且,感覺挺有些對不住丫頭的——
「就公子這虎狼本事,一個人也抵擋不住啊?公子你就別多想了,這事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等他們自個兒往出提————」
夜深了,兩人這麼絮絮叻叻一陣,不由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趁天色未明,張起峻起身返回他在大廠里的宿舍里補了個回籠覺,天亮起床後頭腦清明,心情鬆快,龍精虎猛。
新一天的忙碌開始了,張起峻問明李斌已經把婚房布置出來了,就帶人去請大妻姐王允鳳,要請她檢查一下婚房,看哪裡還有不周不備的。
這既是對大妻姐的尊重,也能體現出他對充卿丫頭的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