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被人當成一顆水靈靈的大韭菜了
日月如梭,光陰交替,張起峻十五歲的前半年在平淡瑣碎的忙碌中度過。
自己修煉,和高大神官、劉福昌合參修煉,傳授身邊一些親近人基礎武功和修煉法門,一點點地推動和劉家醫館合辦的醫療產業,繼續穩步推進合建廠運營和升級,慢慢擴招,提升兵員素質,一點點地打造自己的小隊伍。
期間張起峻還幫堂兄張起山成了家,
女方是一個望門寡的女兒身,年僅十七歲,長相周正身體好,張起山很滿意,只是說親事時聽閒話說女方命硬克夫,心裡有些怯怯,張起峻帶著他和女方去找高大神官給講究了一下,張起山這才消去心中的疑慮,和女方定親和大婚挨著來,如今已然是其樂融融的一家子了。
一邊忙著這些塵世俗務,張起峻卻把更多的心思和精力用在了修煉上了。
高大神官越老越惜命,不敢照著經文修煉,劉福昌聽了高大神官的話也不敢輕易嘗試,張起峻卻是進行了大膽嘗試,竟然就讓他在半年多的時間裡打通了手太陰肺經!
當然,這個「打通」的意思和普通醫學意義上的「通」是不同的。
普通醫學意義上,手太陰肺經作為人體的十二正經之一,豈能不通?
(所謂正經,是和奇經八脈相對而言。)
不通的話,人體就要產生重大問題了!
但醫學意義上的「通」是指人體氣血自然流暢的「通」,而修煉上「打通』
的意義卻有兩層,一層是修煉者可以採納天地精氣在這條經脈中進行煉化,流通;一層是修煉者可以憑藉自身意志主動干預這條經脈氣血的流通!
就拿張起峻來說,打通了手太陰肺經,他不僅可以憑藉這條經脈采煉天地精氣,同時還可以憑藉這條經脈逼出體內的酒精甚至毒液!
為何能達到這個效果呢?
因為肺主皮毛,肺主治節,肺可以通調水道啊!
所以修煉者如果能打通肺經,自然就可以從渾身毛孔中,以及下水道中排出酒水甚至毒液了。
當然,前提是你還沒有配大醉,也沒有被毒液侵蝕到昏迷過去,否則,你都沒有多少神智了,還能憑藉自己的意志掌控經脈氣血流動?做夢吧。
打通手太陰肺經後,張起峻特地多次嘗試,發現只要從一開始就有意運轉手太陰肺經來逼出酒精,他現在幾乎能做到喝一斤半白酒都不醉了!
嘴嘴!這可是一項很大的酒場裝逼技能!關鍵時候或許還能救自己一命!
張起峻覺得老有成就感了,比打劫扎王爺府那次還有成就感!
說起扎王爺,那老傢伙好像終於是心灰意冷地認命了,也不跟著瘋子揚黃土鬧什麼蒙獨了,也不大量撒網明察暗訪打劫者了。
反正張起峻半年來再沒聽到那老傢伙有什麼新動作了,還把派往各旗府的兵馬也老老實實地抽回去防衛自個幾那一畝三分地了。
張起峻想想這也正常,仔細琢磨一下,即便是他張起峻遇到這麼一場沒頭沒尾的打劫案,恐怕也很難查清楚的!這個時代又沒有監控!那不認命還能怎樣?
越折騰越虧得厲害,還是老實認命及時止損吧。
轉眼到了中秋,張起峻按照後世地方志中記載的預料事件發生了一一北蒙蹦叛軍南下進攻鹿灘市!
只是這事好像比地方志中記載的提前了半年多一一好像是,張起峻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由於叛軍來勢洶洶,人馬眾多,將近三萬,又有北罐熊支援的槍炮,鹿灘市鎮守使慌了,趕緊四處搬請援兵,鄂多昭盟扎王爺這邊也接到了救援請求,扎王爺派出可憐的三百兵馬前去支援,還沒有達拉灘旗派出的總兵力多。
達拉灘旗旗府出兵三百,王家出兵三百,總共出兵六百!
五公主和王家經常需要去跟鹿灘市鎮守使購買槍彈,王家還在鹿灘市有商號分號,這是無論如何也必須去救援的!
由於張起峻對王家兵不熟,這次他也沒有爭著去,就由王允華帶兵去了。
這場仗打了將近兩個月,鹿灘市這邊包括援兵和自己的軍隊集中起來了將近兩萬人馬,打的是防守戰。
北蒙叛軍雖然兵馬多,但預計中會得到北疆省這邊的支持絕大部分都沒有到位,打到冬天后支持不下去了,狼狽逃回了北蒙。
這場仗對鹿灘市的經濟影響很大,受影響最大的是皮毛生意,鹿灘市以北一帶的皮毛受戰事影響供應不上來,又被北蒙叛軍搶掠去許多,皮毛來源銳減。
受這波市場供求關係的影響,張起峻他們的合建廠按張起峻的要求提前備貨很多,倒是趁機大賺了一筆!
但誰知一向回款穩定的南方皮毛加工大廠這次卻拖欠貨款了!
張起峻親自帶人去詢問這南方大廠的老闆,才知道這南方大廠受到了洋商詐騙,大量貨款要不回來,已經面臨破產!
當然,這是張起峻放出感知捕捉到的對方模糊的意念,這賊精明的南方老闆可不會告訴他這個實情,正打算著偷偷賣掉廠子,然後捲款逃跑呢。
「程老闆,我們急需這筆貨款收購毛皮呢,你得想想辦法,我今天必須帶著貨款回去!」張起峻不動聲色地催促著貨款。
「哎呀,張老闆,你就再寬限我們一個禮拜嗎,莪們這邊也是遇到了一點兒暫時的小困難,一個禮拜!我保證一個禮拜給你們結清貨款!」瘦小半禿頂的中年人程茂源一臉誠懇地保證道,接著又打感情牌,「你看我們都合作多長時間了,還能騙了你們嗎?你這麼緊催著,很容易壞感情的哦~」
張起峻笑了:「怎麼才算不壞感情?就是等你把這廠子偷偷賣了,然後捲款逃跑才不算壞感情?」
程茂源一聽張起峻這話頓時變了臉色:「張老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這麼大的廠子,還能欠下你們廠這麼點錢不成?幹嗎說這種話?我們什麼時候不講信譽了?」
張起峻笑道:「以前你們廠確實挺講信用的,可這不是剛被洋商割了一大筆嗎?所以就不準備再講信用了?」
「張老闆!這話你聽誰說的!哪有這種事!」程茂源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
「程老闆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反正這是真事!我倒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如果你現在真拿不出我們這筆貨款來,倒是可以考慮把廠子轉手給我們,這樣大家都不會傷了和氣,你看怎麼樣?」張起峻道,「想把我們的貨款賴掉一走了之,這肯定是行不通的!」
「張老闆,我給你說我絕不是要賴你們的貨款!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現在手裡是真沒錢!麻煩你等我們一個禮拜!」程茂源拿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態度道。
至於張起峻說的要接手他們廠子的話,他沒有接這個茬兒。
他已經找好了接手他廠子的主顧,價錢也基本談好,幹嘛要賣給張起峻,即便價錢公道,還得補上張起峻那一大筆貨款,這得少捲走多少錢!
這世道反正也已經成了這樣的世道,別人能割他,他自然也能割別人!
別人割他一大把,他割別人一小把還不行嗎?
拖一拖,這一筆就割下了!
眼前這個小張老闆看著這麼面嫩,應該也不至於太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