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無正邪
「那本金蟬逍遙訣呢？」唐老打破沉默。
陸葉連忙將金蟬逍遙訣從儲物袋中取出，交到唐老手上。
唐老接過，翻看了一遍，微微頷首：「一部很常見的黃級功法，修煉至圓滿，能開二十七竅。」
唐老口中的二十七竅陸葉能夠理解，他之前研讀這本金蟬逍遙訣的時候發現了這一點，這功法若是修煉完全，總共能開竅二十七數。
可他說的黃階，陸葉就有些不明白了，當即問出心中疑惑。
唐老解釋道：「人體靈竅三百六十數，印合大周天之意，九州修行界修行功法多如牛毛，不同的功法，能夠開啟的靈竅數量也是不一樣的，視能開啟靈竅數量多寡，功法也分品級，劃做天地玄黃四階，唯有天級功法才能開啟三百六十竅，地階功法只開一百八十竅，下面還有開八十一竅的玄階功法……」他點了點手中的金蟬逍遙訣，「最低等的便是這種只開二十七竅的黃階功法，這等功法數量也最多。」
聽的唐老一番話，陸葉恍然大悟。
原本這金蟬逍遙訣只是九州最垃圾的功法，怪不得能被楊管事隨身攜帶。
也幸虧他沒有將這個東西當成什麼寶貝，否則真要貽笑大方。
「功法檔次不同，不單單決定修行者最終能開竅的靈竅數量不同，也造就了相同境界下，修士間的實力往往也有很大的差距，同時，修士未來的前途也是不一樣的。」
「修行品級越高功法的修士，實力越強，未來前途越廣闊？」陸葉問道。
「正是這個道理。」唐老頷首，「你可知這是為何？」
「還請掌教解惑。」陸葉虛心請教。
唐老稍稍整理了下思緒，似是在考慮怎麼跟陸葉解釋的更清楚一些，這些東西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跟人說過了，少頃問道：「你可知修行境界劃分。」
「靈溪，雲河，真湖，神海四大境。」陸葉答道，這還是余曉蝶告訴他的。
「那何為靈溪？」
陸葉回想著余曉蝶之前跟自己說的話，答道：「開啟足夠多的靈竅，讓自身靈力在這些靈竅中得以貫穿流通，形成周天循環，流淌如溪，便為靈溪境。」
「然也！」唐老伸手撫須，「那多少靈竅才算足夠多的靈竅？」
「這……」陸葉有些答不上來了。
唐老微微含笑，點了點手中的金蟬逍遙訣：「如果修行這部功法的話，開九竅即可成靈溪一層境，十八竅為兩層境，二十七為三層境。」
陸葉立刻察覺到不對：「靈溪不是有九層境？」
「黃階功法只能修行到靈溪三層境，所以它的品級最低，若是修行了玄階的話，可至靈溪六層，至於地階，那便可至靈溪九層，若修天階功法……」
「十二層？」陸葉一臉詫異，就沒聽過有靈溪十二層境的。
唐老含笑搖頭：「依然是九層。」
陸葉費解道：「這是為何？」
唐老解釋道：「因為修行不同的功法，同樣境界對應的靈竅數量是不一樣的，這本金蟬逍遙訣只需開啟九竅便可成就靈溪一層境，可若是修行天階功法的話，那就需要開啟十八竅才能達到這個境界。修行地階功法的修士開啟一百八十竅就是靈溪九層，可修行天階功法的修士開啟一百八十竅的話，只是靈溪六層而已。」
陸葉隱隱有些聽明白了：「唐老的意思是，修行越高品階的功法，想要達到同樣的境界，需要開啟的靈竅數量就越多？」
「不錯。」
「這麼說來，修士間修為高低並不能拿來當做評判實力強弱的依據？」
一個修行地階功法的靈溪九層，只開了一百八十竅，若是碰到一個修行天階功法的靈溪七層，定然不是對手，因為人家開了不止一百八十竅。
陸葉頓時明白唐老之前那話的意思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修行功法檔次不同，相同境界下實力往往會有很大差距乃至前途都會受到影響。
「掌教，既然天階功法這麼好，那為何不人人都修天階功法？這地，玄，黃階功法的存在，又有何意義？難不成天階功法很難得到？」
唐老含笑道：「天階功法雖然不易得，但只要有足夠的毅力，便是散修也有機會得到。之所以沒有出現人人都修天階功法的情況，那是因為每個修士都有自身的極限，開啟靈竅的極限！」
「開啟靈竅的極限？」
「修行之初，開竅艱難，但隨著自身靈竅數量的增加，修為的提升，開竅的會變得相對容易，最終達到一個極限，一旦到了這個極限，修士再想開啟更多的靈竅就很難很難了，就算有再好的功法擺在眼前又能如何？一個自身極限是一百八十竅的修士，修行天階功法毫無意義，所以修行之事當量力而行。」
「原來如此。」陸葉瞭然。
「而且，修行之初其實修行黃階功法更好一些。」
「因為簡單？」
「不錯，黃階功法開啟九竅便可成靈溪一層，可若是修行天階功法，那就需要開啟十八竅才行。早日讓靈力貫穿靈竅，成就靈溪境，也能早點提升修行的效率，所以修行界中無論是那些無依無靠的散修，又或者那些出身名門大派的門徒，最初修行的時候，基本都是以黃階功法入門，待黃階功法修行圓滿了，再改修其他功法也是一樣的。」
其實在改修功法這種事上，唐老並沒有說完整。
只有那些沒有太多根基的散修或者不入流的小家族的弟子，修行的時候才會以黃階功法入門。
改修功法雖然沒有太大的隱患，可總歸有些麻煩，稍微有些背景的，都會選擇玄階或者地階，因為無論是黃階玄階還是地階，靈溪一層的要求都是開啟九竅，沒有區別。
只有當修士將自身靈竅開啟到極致，在有需要的情況下，才會改修天階功法，沒那個能力的，就只能嘗試突破了。
但他老人家考慮到陸葉只是一葉的天賦，這輩子恐怕都開啟不了多少靈竅，一本黃階功法足夠他使用。
當然，這種事唐老並沒有說出來，更沒有因此而看輕陸葉，身為一宗掌教，對陸葉這個記名弟子悉心教導，毫無不耐。
「至於你之前所說擔心這本功法是邪功的問題……」唐老眼皮子一抬，肅然地望著陸葉，「你記住了，法無正邪，人分善惡。不管是什麼功法，都只是修行所用，真正決定善惡的，是人的心性，浩天盟中不乏心性邪惡之輩，萬魔嶺內也多有品德高潔之士。」
「弟子謹記。」陸葉恭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