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唐龍一直在堅持用AI雲訓練來提升個人傳球能力。
就連看比賽錄像的時間都少了。
其實這其中也存在一個平衡的問題。
看更多的比賽錄像去投餵AI系統，就能不斷提升AI系統的能力。
但是此消彼長，唐龍用於雲訓練的時間也少了。
有時候他不禁感慨說：「要是在夢裡也能雲訓練就好了！」
除開兩者的平衡問題之外。
唐龍還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他在雲訓練場中，和工具陪練人伊涅斯塔訓練有些日子了。
他原以為，他的傳球數值能夠不斷的提升，直到99滿級！
但是自從他的傳球來到了70以後，就增長得極為緩慢。
甚至就此不動了。
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兩難問題。
是把訓練、吃飯、睡覺之外的時間，用於看比賽，提升雲訓練場的能力；
還是利用一切時間，爭取把各項指標都提升到當前的閾值呢？
……
周三上午，國米訓練基地。
齊沃手裡拿著一份裝裱好的文件，站在辦公樓的頂層，看著國米的球員在場上揮汗如雨。
「你抽雪茄麼？」曼奇尼揮了揮手裡的雪茄盒子，「這是奧西里奧去南美公費旅遊的時候給我帶的，很對我的胃口，據說在義大利國內是買不到的。」
齊沃笑著拒絕了。
「曼奇尼先生，雖然我退役了，但是我從不抽菸，也不喝酒，就連碳酸飲料也喝得少。」
曼奇尼眯著眼睛，雪茄的煙霧繚繞中，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我是2001年退役的，職業生涯最後一站是英超的萊斯特城，英超的球員私底下都很喜歡抽菸，但是我從來不碰，我聞見煙霧就忍不住嘔吐。」
「但是自從我當上主教練之後——第一站是佛羅倫斯，我就沾染了抽菸的習慣。」
「人們說，在義大利有6000萬主教練，每個人都有自己對於足球的看法，在這個國度，當一支意甲球隊的一把手，需要承受巨大的壓力，除開抽菸，我想不到其他能緩解壓力的辦法，齊沃，你能告訴我麼？」
「我也不知道，曼奇尼先生，我從未當過一線隊的主帥，或許沒有經歷過您經歷的困難。」齊沃如實回答。
曼奇尼點點頭。
然後將雪茄架在菸灰缸里。
和齊沃一起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在7樓俯視著訓練場。
「你在這間辦公室看了幾天訓練，那天隊裡，幾個幫派之間的衝突也看到，你有什麼想法？」
「我全程看到了他們的衝突，這個衝突顯然是因為唐而起。」
「所以呢？」
「很顯然，唐和阿根廷幫以及義大利本土幫的關係不錯，伊卡爾迪和拉諾基亞都為他出頭，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沒錯，唐取得了更衣室的支持，這對於我很重要，」曼奇尼頓了頓，「當然，對於他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齊沃揚了揚手裡的文件。
【關於一線隊球員唐的特訓計劃】
「訓練量有點兒大，還是要全程占用他冬歇期的時間，我這邊沒問題，就是不知道唐願不願意。」
「他必須願意，這點你可以放心齊沃，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對於成名的渴望，這種渴望會激發他內心的鬥志，讓他像一條鬣狗一樣追尋獵物，永不停歇。」
「曼奇尼先生，我不得不說，很高興我們能在唐的培養上達成一致，整個青年隊，只有我看好他。」
「你不用謝我，我幫唐，也是在幫我自己，各取所需罷了，等你有朝一日當了一支球隊的主教練，你就懂了。」
曼奇尼捋了捋自己的半白的頭髮。
幾根落髮夾雜他的手指尖。
他搖搖頭，將髮絲甩落。
「當我17歲在博洛尼亞開始職業生涯的時候，那時我非常年輕，我的身高甚至還在生長中。
當時我們隊裡有個叫做卡不拉亞的邊後衛，他都已經38歲了還在踢球。
我那時候想，38歲該是一個多麼遙遠的年紀啊，遙不可及，遠的就和宇宙深處的恆星一樣。
可是一轉眼我今年就50歲了，我看過東方的一本哲學書，哲人說，50歲叫做知天命，可是，什麼是我的天命呢？」
齊沃聳聳肩，露出困惑的表情。
「曼奇尼先生，你說的東西太深奧，我聽不懂，沒有別的事的話，訓練快結束了，我這就下樓去找唐。」
……
助理教練埃雷拉吹響了訓練結束的哨音。
有了上次的衝突，這次訓練，所有人都很克制。
大的防守動作沒有發生。
尤其是對唐，防守球員的都有意在收腳。
球員各自散去，有幾個人發現了齊沃正在走來。
「嗯，那不是青年隊的助教齊沃先生呢，他來這裡幹什麼？」
「不知道，訓練都結束了。」
「你們還不知道？齊沃被曼奇尼提拔進入一線隊了。」
「啊哈？這樣的話，埃雷拉這個老頭的位置可就危險了。」
「是啊，以齊沃在這家俱樂部的地位，他做曼奇尼的助教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助教埃雷拉也看到了齊沃。
球員在預想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
埃雷拉有點兒侷促和齊沃打招呼。
「嘿，你來了，齊沃先生！」
齊沃只是點點頭，沒有搭話，徑直走向了唐龍，兩人開始交談起來。
埃雷拉感到被冷落，心中一陣酸楚。
不是說好了賽季末我再退休麼？怎麼感覺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
「齊沃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對，又見面了，唐！」
師徒二人重逢，見面就是一個重重的擁抱。
「踢意甲的感覺怎麼樣？和青年隊聯賽完全不同吧？」
「完全不是一個節奏，和青年隊相比，所有人的動作都放快了1.5倍，攻防節奏特別快，即便每次都是替補上場，我也感到非常的疲憊。」
「你的腳踝好點兒麼？」
「湊合吧，本來熱那亞那兩個後衛就把我鏟得不輕，前幾天梅德爾這傢伙，又給我了一下，腳踝能動能跑，但是總覺得不太得勁。」
齊沃點點頭，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唐龍。
「唐，把你的衣服脫掉。「
唐龍一怔，脫掉了。
「不夠，褲子也脫掉，還有球鞋，球襪，所有衣服，全部脫掉！」齊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