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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親親我(小甜)

2024-11-04 08:20:31 作者: 沙拉薯條
  「兒媳婦……你怎麼不理我?」沈桑寧真的有點氣了。

  倏地,她身子騰空,嚇得驚呼一聲,兒媳婦把她背起來了。

  然後上了馬車。

  沈桑寧迷迷糊糊地靠在「兒媳婦」身上,感覺後腦勺硬邦邦的,她支撐起身,朝「兒媳婦」的肚子摸去。

  按理說,女人的肚皮是軟軟的,可是……

  她忍不住愁起臉來,對上「兒媳婦」神色,「不應該啊……你這個肚子怎麼好生養的?改天給你配點藥,調理調理。」

  還想多說兩句,頭卻突然被「兒媳婦」的大掌按了回去。

  「別說話,睡覺。」

  裴如衍低沉道。

  他的臉色,如同裂開一般。

  馬車快駛到國公府時,沈桑寧做著夢醒了,還是有點醉。

  睜開眼,就看見男人有稜有角的下巴。

  他似有所感,低頭對上她目光,「我是誰?」

  沈桑寧被問得莫名其妙的,「裴如衍啊。」

  她勾勾小指,「你低頭。」

  裴如衍低頭,她順勢環上他的脖頸,近距離觀察他的臉,「真俊。」

  「你喝多了。」他客觀地說,並伸手扒開她。

  沈桑寧搖搖頭,不肯鬆手——

  

  「你為什麼不肯和我睡覺,是不是心裡還有別人?」

  裴如衍突然正色,「沒有。」

  得了滿意的回答,沈桑寧嘿嘿一笑,「真好,嫁給你,下輩子還想嫁給你。」

  他身子僵硬,「哪裡好?」

  沈桑寧揉了揉腦袋,伸手指數,「從來不會拿我撒氣,也不亂喜歡別人,還有……還會替我出頭,為我擔憂,最最重要的是——」

  「自己會升官!」

  聽聞,裴如衍只有嘆息,「只是這樣?」

  沈桑寧頗為鄭重地點頭,「到外頭打燈籠都找不到了。」

  「世子,到了。」陳書突然插聲,壓著上揚的嘴角。

  沈桑寧欲起身,又被裴如衍背了起來。

  她雙頰熱透了,被涼風一吹,才疏散了些。

  低著頭,昏昏欲睡。

  裴如衍沒讓陳書跟著,獨自走在後門的小路上,連夜燈都沒有,他卻走得格外平穩。

  感受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骨上,癢意襲來,他分不清哪兒癢。

  「好餓。」背上的人兒睡夢中呢喃道。

  突然,咬上了他的耳垂。

  「嘶。」他低哼出聲。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這下,可不止是癢了。

  直到沈桑寧被放到床上,她還拉著裴如衍的手,不願鬆開。

  「別走。」

  「一起睡。」

  她腦子裡只有這件事。

  她睜開眼睛,燭光刺眼,床榻邊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聽他問:「為什麼?」

  沈桑寧的表情有片刻的迷茫,「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但是更想生孩子。」

  朦朧中,他蹲了下來,「當真……喜歡我?」

  她好像從中聽出期待,而後聽自己道——

  「有一點點。」

  沈桑寧伸出食指比了個一,然後又勾了勾。

  在裴如衍湊近時,她大膽地湊上去,親他的臉頰。

  感覺他有些僵硬,她閉上眼,朝他的嘴唇親去。

  卻是親錯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

  她哀嘆一聲,躺回了床榻上,「沒親到。」

  話音剛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壓了上來,兩片溫熱的唇瓣相觸。

  他起初是溫柔地在表面淺嘗。

  直到聽她嬌喃一聲,腦中名為理智的弦斷裂,而後不再克制,主動索取。

  唇齒間,似要將她吞吃入腹。


  沈桑寧被吻地喘不上氣,又悶又熱,「嗯……」

  突然有什麼探入被褥,在她腰際游移摩挲,痒痒的。

  她忍不住道:「好熱。」

  想脫衣服。

  「別動。」壓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動作。

  沈桑寧難受道:「不脫掉,怎麼睡嘛?不睡,怎麼留後嘛?」

  聞言,他將她的被褥遮蓋嚴實,忽而與她隔開距離,摸摸她滾燙的額頭,聲音低啞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桑寧怎麼肯,「那你親我幹嘛!」

  他輕咳一聲,「起來吃點東西。」

  說著,讓人煮了餛飩,給她扶起來吃了幾口。

  沈桑寧沒什麼感覺,醉呼呼的,吃東西也沒什麼感覺。

  不過肚子裡暖暖的,很快就睡著了。

  *

  滴酒未沾的裴如衍,耳朵的粉紅色在回到書房後,才慢慢褪回原本膚色。

  留後?他忽地響起沈桑寧的說辭。

  倒是個新鮮的說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快死了。

  雖是這樣想,他的眼底眉梢卻都覆上了笑意,提筆在宣紙上,平心靜氣地練起字來。

  一筆一划,珍之重之。

  白紙之上,落下的筆墨,赫然形成一個「央」字。

  裴如衍望著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發愉悅。

  正此時,陳書拿著小玉瓶進入書房,看見裴如衍時將玉瓶背過身後,乾笑一聲——

  「世子,您沒歇在少夫人那裡啊?」

  裴如衍被打擾有些不爽,「有什麼話,直說。」

  陳書悻悻地將玉瓶拿出來,「大夫那邊驗出來了,這哪裡是什麼降火的藥,分明是……上火的藥!」

  「上火?」裴如衍一時沒想進去。

  陳書尷尬點頭,「虎狼之藥。」

  什麼用途,不言而喻。

  裴如衍剛剛還沉溺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知道了。」

  他聯想起,前陣子寧侯的突然發情,恐怕也是這藥物的緣故。

  難怪那天,妻子說要培養感情,要餵他喝蓮子羹。

  現在想來,都能說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連他對蓮子過敏,都沒打聽過。

  那麼今晚所說的一點點喜歡,又究竟,是真是假。

  裴如衍提筆的手半舉著,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壞了字,污了紙。

  他討厭算計。

  「世子,這藥……」陳書請示道。

  裴如衍言簡意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過玉瓶,攥緊瓶身,冷笑一聲。

  原本這藥,是該要用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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