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得魅惑,此刻眼眸含春,簡直可愛得無以復加。
南宮玄羽看得有些動情,吩咐道:「李常德,到朕的庫房裡,取露濃笑來。」
李常德很詫異!
露濃笑是御酒,只有帝王才能享用!陛下這是要賜給柔常在?!
從來沒有哪個妃嬪,有過這樣的恩寵,柔常在不得了啊!
「是!」
不多時,露濃笑和一些點心,便被擺在了八仙桌上。
沈知念也穿戴整齊,坐了過去。
專供帝王的御酒,沈知念平時可喝不到,也不知道南宮玄羽這次想跟她玩什麼名堂。
她含笑看著帝王:「陛下,您不喝嗎?」
南宮玄羽起身坐了過來:「那朕就陪你喝一點。」
明明是這個男人想玩新鮮的,偏不承認。
沈知念心裡「呵呵」了兩聲,嘴上卻道:「多謝陛下賜酒,嬪妾為陛下滿上。」
飲酒時,她始終保持著官家女子的儀態,十分優雅。
南宮玄羽的目光,不知不覺從酒杯上,落在了沈知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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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露濃笑下肚,她臉上的紅暈更甚,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果然,她酒後的樣子,更加勾人。
露濃笑的酒勁雖不強,但她畢竟是個女子,酒量不會大到哪裡去。南宮玄羽怕她貪杯,伸手去拿酒壺。
沈知念卻躲了過去,含笑看向南宮玄羽:「陛下的私庫里有那麼多御酒,這壺是嬪妾的了。」
南宮玄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麼,怕朕跟你搶?沒良心的小東西。」
沈知念臉上帶著一抹討好的笑容:「嬪妾擁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陛下,嬪妾再給您滿上。」
李常德正想提醒,陛下明日還要上早朝呢。
但看到帝王眼底的笑意,他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罷了,難得陛下這麼有雅興。
李常德低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不打擾陛下和柔常在相處。
明亮的燭火,將殿內照得亮如白晝。
女子穿著一襲輕薄的紗衣,裝扮極為簡單,墨黑的長髮只用一支髮簪挽著,如瀑般垂下來,更添幾分嫵媚的風情。
髮簪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十分顯眼。
南宮玄羽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頭上的這支藍寶石簪子,極襯愛妃的膚色。」
沈知念抬手摸了摸簪子,舉手投足皆風情萬種,臉上帶了幾分羞赧之色,感激道:「這是陛下送給嬪妾的,嬪妾很是喜歡。多謝陛下……」
收到禮物,必須表現出一副很喜歡的樣子,狠狠誇讚。這樣對方才會有成就感,從而有動力送更多禮物給她。
哪怕南宮玄羽是帝王,調教男人的道理,也是一樣的。
果不其然,聽著沈知念的誇讚,看著她感動的模樣,南宮玄羽唇角的笑容深了一些,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種滿足的感覺。
接下來,沈知念和南宮玄羽一邊飲酒,一邊聊天。
起初,南宮玄羽只是覺得,這個小女子挺合他的心意。和她相處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會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即便他貴為帝王,每天看著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和後宮女人的勾心鬥角,內心也覺得疲憊不堪。能找到一處感到輕鬆的地方,實屬不易。
哪怕她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女兒,沒多少見識,也無所謂。
然而誰知道,沈知念竟飽讀詩書。
她的性子雖純善,可對任何事務,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一些想法和感悟,連南宮玄羽這個帝王,都刮目相看。
雖說他不在意女子的見識多還是少,畢竟后妃又不用科舉。可一代帝王,終究喜歡有才華的女子。
後宮的女人再多,也只有柔常在一人,既能在床笫間讓他食髓知味,又能和他談論詩詞歌賦,還能讓他感到無比放鬆。
而且她沒有傲人的家世,唯一的依靠就是他,就算他再寵她,她也不會威脅到皇權。
到最後,南宮玄羽看沈知念的目光,多了幾分真切的柔情:「得愛妃,是朕之幸事!」
沈知念依偎在南宮玄羽的胸口,吐氣如蘭:「此生能遇到陛下,是嬪妾的榮幸才對。」
什麼幸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行走在刀尖之上,一步步謀算的!
她既要保證自己展露出的才情,能引起南宮玄羽的興趣;又要時刻警惕,免得鋒芒太露,讓他懷疑和忌憚。
享受的只有他一人,她可累死了!
不過感覺到南宮玄羽對她的態度變化,沈知念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今天刻意在帝王面前,展露出不一樣的一面,就是因為女人要永遠保留幾分神秘感,才能讓男人一直感興趣。
這不,以前妃子侍完寢離開,都依依不捨。可到了沈知念這裡,她告退的時候,意猶未盡的人竟成了南宮玄羽。
高高在上的帝王,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這種感覺。
他的眸色一片幽深,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讓她留下,只是吩咐李常德送飲酒了的沈知念回去。
即便這個小女子讓他有幾分興趣,他也不會被美色迷惑,不會為了任何人破例。
「嬪妾告退!」
沈知念並不氣餒,轉身時,唇角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她已經成功在帝王心中留下印象,讓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麼下一步,便是讓他不知不覺間,對她產生偏愛。
沈知念相信早晚有一天,南宮玄羽會主動為她破例。而且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對自己寵愛的女人,南宮玄羽從來不吝嗇賞賜。之前他就一直在想,有什麼適合沈知念的寶物。
李常德回來復命,南宮玄羽吩咐道:「朕記得朕的私庫里,有一枚蘇木進貢的帕拉伊巴鴿子蛋戒指,你去找出來,送到聽雨閣。」
李常德臉上滿是震驚!
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當年蘇木地區進貢到大周,多少寵妃為它搶破了腦袋,陛下都沒鬆口,居然要送給柔常在?!
南宮玄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麼,朕使喚不動你了?」
李常德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奴才不敢!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