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了。」
洛毅的大道聖體站在一廣闊的藍金色雲台之上。
整座雲台平整無比!
雲台的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藍色神祇。
上面好似是一座更大的動物世界,裡面不斷傳來猛禽野獸的不安之聲……
同時藍色秩序籠罩了整個雲台。
它將此方天地與那周圍的黃金秩序徹底的隔開。
那好似是羚背後竹簍中的神祇!
就在羚與他本尊交代的同時也與他闡明了一切,他並未生氣反而甚是感激。
因為他本就有代替本尊去死的意志……
羚道:「諸天本就與秩序共生,只有秩序活下去才能拯救諸天,才能拯救你的族人,才能拯救你的本尊。」
「你有信心麼?」
洛毅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有!」
「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就好,我一定會救下所有人的,不過還是要先感謝你們為我洛毅所做的一切。」
「謝謝……」
羚打斷道:「客氣的話就免了吧。」
「在你不遠處的神祇是我本命神祇,你也可以稱它為信仰神祇,雖然我千萬次的滅世中都未回歸秩序,但我能與它意念相通。」
「在那裡有我收集了這千萬次滅世中眾生對活下去的信仰,去接收它們……」
忽然間,聲音直接戛然而止。
「羚?」
洛毅再次呼喚卻始終不見其回應,應該是無法分神了。
看來秩序之城的戰爭已經不可開交!
時間已然所剩不多。
「信仰神祇,我來了……」
忽然間,身後傳來陣陣呼嘯之聲。
「轟,轟,轟!」
三道灰金色的光束順著他的頭頂擦肩而過。
危機感陡增!
洛毅猛然扭頭看去,赫然發現是那五個鳥人又追上來了。
它們正一臉冰冷的看著洛毅。
在它們的身後是千艘灰色與金色交織的神祇,殺戮與死亡的氣息向著信仰神祇快速瀰漫……
「這些鳥人,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下一瞬,他直接破空而出。
「嘭!」
背後傳來劇痛。
「權杖拿來,權杖拿來……」
陰冷的聲音耳邊響起,然後洛毅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痛!
雖然秩序之敵對他身體的破壞被抵消,但體內的秩序神獸也直接死掉了三隻,那種神魂被破壞的痛苦讓他冷汗直流,沒想到這次竟直接抹殺了他體內的秩序神獸!
這就是秩序之敵的手段?
起身回頭看去,見那五個鳥人正一步步而來。
它們眼中滿是冰冷。
嘴裡依舊在重複著那句權杖拿來……
「想要權杖,做夢去吧。」
洛毅大罵一聲,然後轉身朝著信仰神祇掠去。
「嘭!」
他再次被轟飛了出去。
「噗嗤……」
喉嚨一甜,然後忍不住直接吐出了一口猩紅色的鮮血。
體內剩下的最後幾隻秩序神獸也隕落!
好痛!
渾身骨骼瘋狂的作響。
體內的混沌本源好似就是紙糊的一樣根本無法抵抗這種來自秩序的破壞。
這一次的起身顯得格外艱難!
很快,身後再次傳來恐怖殺機……
死亡直逼神魂。
秩序之下皆為螻蟻,這次他也終於感受到了秩序的恐怖之處。
「真可笑啊,哈哈哈……」
忽然間,他仰天長笑了起來。
「權杖,拿來。」
那五名鳥人直接出現在了他的周圍。
洛毅只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快速的凝固,隨之凝固的還有他的生機與希望……
看著這五雙冰冷的眼眸,漸漸的他笑的越發放肆了。
「權杖拿來。」
雖然洛毅無法動彈,但是想要黃金權杖?
做夢!
看向信仰神祇,那只有一步之遙的生機卻永遠的止步於此了。
死亡……
他並不害怕!
害怕的是一旦他洛毅真的死了,那麼琉璃天下,天神仙域的那些人真的是再無輪迴之機會了麼?
心中充滿了不甘,但想要起身卻根本無法做到。
「怎麼辦!」
忽然,五把明晃晃的長劍對準了他脖頸:
「權杖。」
洛毅眉頭一皺。
不對!
既然它們是想要權杖,而且自己現在已經淪為了階下囚。
它們為何不直接動手取走權杖?
為何一直問他要!
還是說他們有什麼忌憚……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他打算試試。
因為之前這五個鳥人出手搶奪過權杖的緣故,故而他也不敢直接將權杖拿出來。
然而這五柄長劍卻直接限制了他的行動。
「權杖,拿來!」
長劍開始慢慢的刺入皮膚。
痛!
洛毅心中的猜想直接破滅,這次也感覺到了生機的快速流失。
忽然,一大象嘶吼從信仰神祇傳來:
「哞~」
聲音震耳欲聾,那五名鳥人紛紛看向信仰神祇。
頓時洛毅就恢復了生機。
「嗷嗚嗚……」
猙獰的狼吼也從神祇之中傳出。
這次五個鳥人竟不約而同的後退數米,然而它們很快就再次殺向了洛毅。
「吼~」
忽然,陣陣虎嘯傳來。
「轟!」
那五名鳥人直接被轟出了這藍色雲台。
「……」
洛毅看向信仰神祇。
真動物?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撼之色。
不等他猶豫,遠空再次轟來萬道灰金色的恐怖光束。
「轟……」
它們直奔洛毅而去!
「嘩啦!」
洛毅愣神的功夫,就感覺到一股偉力直接將他拽入了神祇。
「砰砰砰……「
緊接著,信仰神祇外傳來了碰撞之聲。
「這是信仰神祇?」
入眼滿是鬱鬱蔥蔥的叢林,各種各樣的動物進入了視線範圍之內。
數量足有上萬種,不過看上去卻甚是普通……
沒有任何出彩之處!
但是它們卻直接在秩序之敵的手中救下了洛毅。
「你是主說的救世主。」
一通體白色的高挑大馬從叢林之中走了出來。
它身高兩米,寬不到十米,額頭長一白色獨角,兩側長著寬達十幾米的白色羽翼。
雙眸七彩斑斕,看上去甚是耀眼。
「你是?」
洛毅起身道。
「我只是在這芸芸眾生一個倖存者罷了,這裡的所有動物都是每一次滅世中僥倖活下來的幸運兒。」
「為什麼都是動物?」
之前聽無根說過它也救過一些滅世的倖存者。
不過為何兩者所救之物不一?
那白馬道:「因為動物的思想與性格更加的單一。」
「心中的信仰也更為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