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事?那個草包戰神離開之後,不是有六個A級異能者過去接手了嗎?」
「前幾天在各大論壇上還鋪天蓋地的吹捧了一番呢!」
「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亂傳啊,我大姑媽的二表哥的親舅舅同學的鄰居說,他家的孩子報名了個什麼勞什子旅遊團。」
「去哪裡玩不好,非得跑去邊境浪,結果最近失聯了,消息不回電話不接,關鍵跟他去旅遊的那些朋友也都失聯了!」
「切,這有什麼,南部邊境可是蠻荒之地,興許在那裡只是單純的沒有信號罷了!」
「不不不,事情可不止這麼簡單......」
林晟神色微動,他最近倒是沒有怎麼關注過妖獸一族的動向了。
現在聽到有人說邊境出事,瞬間來了興趣。
他非常希望看到某些狗東西自食惡果!
在林晟注意力全集中的狀態下,即便相距較遠且周圍的環境嘈雜,也依然能清楚的聽到那一桌酒客的聊天內容。
「若只是單純的沒有信號,不至於連異能者的專屬聯絡頻道都沒有回應吧?」
「不光是大批量的遊客和導遊失聯,六名駐守邊界的守衛者也全部失聯,那可是貨真價實的A級異能者,並不是普通人或者低級異能者!」
「據說這次的守衛者里,還有臨淵城城主的兒女!」
「我去!那這事情可大條了!」
「誰說不是呢!臨淵城的城主已經向聯盟緊急請命,估計明日就該有異能者小隊前往邊界查看情況,估摸著太平的日子不多咯!」
林晟越聽,嘴角的笑容越是明顯。
果然。
他就說妖獸一族不可能這麼老實的。
當初他硬生生壓制了妖獸一族的進攻欲望,而現在沒有他在邊境鎮壓,那些妖獸一族必然會成為一把沒有劍鞘的利劍!
其實林晟早年就對自己的實力有一些認知的,普通的S級,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想必當初他就已經大概觸摸到了恆星級的門檻,只可惜距離突破差了一個契機。
而這一次的系統出現,恰恰就是他等候多時的最佳突破契機!
可還不等林晟高興太久,便很快又聽到了一則讓他心頭一震的消息。
「唉,就是可惜了許星洲這個小伙子了。」
「他可是聯盟最年輕的A級異能者,居然要被壓倒邊境去祭旗!」
「啊?祭旗是什麼鬼?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呵呵呵,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一次聯盟和妖獸之間會有一場大戰!」
「我知道我知道!許星洲也算得上是林晟的半個徒弟!」
「這倆人關係好,是整個龍國乃至聯盟都人盡皆知的事情,估計是臨淵城的城主把自己兒女的事情,都怪罪到了林晟的頭上!」
「而許星洲,不過只是一個宣洩的藉口罷了,畢竟整個聯盟,都找不出第二個S級異能者!」
祭......祭旗?
林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如此荒唐的事情啊發生在異能降世之後的世界的確是讓人費解。
A級異能者雖然不是鳳毛麟角,但是還遠遠沒有到滿大街都是的地步。
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直接拿一個A級異能者來祭旗,這是哪個大聰明想出來的主意?
但這幾人的語氣非常篤定,加上天水城中魚龍混雜,有人知道一些隱秘的小道消息倒也不足為奇。
林晟眼神愈發的森冷可怖,手指的關節也因為不斷攥緊用力而變得有些發白。
臨淵城,李家!
這幫只會在背後搞小動作的雜碎,不敢對他下手,居然將主意打到了小州身上!
一時間,在酒館中的異能者瞬間將喝酒的動作停下,紛紛拿起武器,如臨大敵!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以及那磅礴到能夠輕易碾死他們的異能波動!
如此驚人的異能波動,絕非是常人所能施展出來!
林晟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那股令所有人都感到畏懼的氣息,也隨著他的拳頭舒展開來而銷聲匿跡。
這件事情到處透露著詭異,可不管這裡面有怎樣的變故,他都不能對小州放任不管!
結完帳後,林晟徑直離開酒館,抬頭看了一眼被烏雲蒙蔽的夜空,平靜的心態忽然變得煩躁異常。
原本是想著在天水城休整一段時,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閒時光。
後面再隨便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一個普通人該過的生活。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不可能了。
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導致許星洲丟掉性命,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從臨淵城到達邊境,中間至少需要兩天時間,而且向邊境調動大量異能者,是需要經過層層審批的。
即便是臨淵城的城主親自提交申請,也需要經過幾個聯盟的高層審核。
粗略的估算一下,再快他們也得三天之後才能夠到達邊境!
但,林晟等不了。
許星州在他們手裡指不定要遭受怎樣的折磨,多拖一分鐘,許星州就會多一分危險。
遮影步施展的瞬間身形便消失不見,只在空中留下了道道模糊不清的殘影!
……
……
臨淵城。
靜水監獄。
陰暗的環境下幾乎看不清內部的景象,偶爾會傳出幾聲鎖鏈碰撞的聲響,以及水滴落的啪嗒聲。
最讓人覺得遍體生寒的,莫過於是光壓在這裡的所有犯人都是半身浸透在水中。
由於這裡太過於陰暗潮濕,長期被關押在這裡的犯人身體必然會出現問題。
想要從這裡逃脫,基本上就只能靠外力,從內部越獄,幾乎不可能!
靜水監獄的鎖鏈乃是禁魔石打造,不管多麼強大的異能者,只要被關押在這裡,就與普通人無異。
「許星州,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和那大逆不道的發言付出代價!」
陳立此刻正站在一道渾身是血的人影身前,望著眼前狼狽不堪的許星州,他的臉上卻浮現不出絲毫的喜悅之色。
「大逆不道?搞笑!」
「陳狗,我說的難道有錯?」
許星州冷笑一聲,吐出一口血沫後,滿臉嘲諷地說道:「你們逼走晟哥,不就是覺得他不好掌控嗎?」
「只可惜你們這群只知道角逐權力的豬頭根本就不會明白,防守邊境可不是作秀的花活!」
「至於你死掉的那兩個崽子,也純粹就是他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