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寒依看到齊君夜到來,一顆懸著的心瞬間變得踏實。似乎只要有他在身邊,就算天塌了,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溫暖之餘,有些感動,直到他說出那句『你的強來了!『
姜寒依尷尬得差點用腳摳出個三室一廳!但轉念她便明白,這臭男人已經知道她近期的遭遇,故意搞抽象,或許是為了讓她心情能好一些。
「他就是和柔柔有婚約的未婚夫,南境境主的兒子!」她仰頭望著背後的男人。
齊君夜轉回身,冷冷掃了身後眾人一眼,那些姜氏的高層股東紛紛低下腦袋。
神仙打架,南境境主的公子惹不起,這位背景神秘的姑爺,同樣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碰的。
姜升腦袋垂得最低,眼睛一直盯著地縫,想找地方鑽進去。
在齊君夜這個狂傲不羈的女婿面前,他這個老丈人可謂沒有一點長輩的威嚴可言。
齊君夜隨即悠悠轉眼盯上鍾任真:「看來昨天的事還沒讓你變老實啊?」
話至末尾,一字落下,他身邊的大聖當即朝鐘任真沖了過去。
鍾任真旁邊隨行幾人立馬也有反應,閃身上前,各自出招與大聖對上。
金剛體魄,力大無窮,且肉身防禦天生強橫,按說那幾人應當會被大聖蠻力衝散,然而奇妙的是,金剛體魄被架住了。
左右四方,各一條手臂,似枷板定住大聖粗壯的脖子。
那些人的姿勢非常奇特,大聖的兩條胳膊,也被他們用身體牢牢夾住,同時又別住了大聖的兩條腿。
他們的動作設計非常科學,從人體力學來講,只要動作做不出來,肌肉被鎖定在初始發力狀態,一個人就是擁有再大的力量,也只能用出十之一二。
「合擊術!」
齊君夜對此並不陌生,而且自己也是其中行家。
這就相當於古代打仗用的陣法,只是人員更為精簡,能把個體的力量疊加起來,作用成倍增長。
單人對上合擊術,往往很吃虧。
「我對你很了解,知道你身邊有位金剛體魄,這些人就是為他準備的。」
鍾任真昨天吃了癟,今天敢與齊君夜見面就找回場子,心情很是舒暢。
「至於昨天那個女忍者,我還在找專門對付忍者的人,還好你沒帶她!那看樣子,現在你只能任我宰割了?」
說著,鍾任真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拔出手槍,槍口衝著齊君夜。
齊君夜正眼都沒看他,而是盯著頂樓的角落。
那裡有個人,準確說有個很普通、存在感極低的中年男人,在眼睛看到他之前,連齊君夜都沒注意到有這麼個人。
由始至終他都沒說過話,也沒做過任何事,仿佛完全置身事外,只悠然地拿著瓶酒,擺弄著花盆裡的一株蝴蝶蘭。
「他是誰?」
齊君夜問道。
鍾任真嘴角不禁抽了抽。
作為一個長得超級帥,家世又異常顯赫牛逼的人,他從小到大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現在拿槍指著別人居然都被無視了。
「找死!」
鍾任真眉頭一皺,當即扣動扳機。
槍響於大廈頂層,迴蕩高空,那些姜氏的高層們瞬間嚇懵逼。
這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身上有槍就算了,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槍殺人了?
這麼牛的嗎?
𠳐~
一聲金屬清脆,齊君夜手中多了把匕首,刀身一晃,將射到眼前的子彈,生生拍開。
高層們還未從槍聲的驚嚇中回過神,見此一幕,愈發懵逼。
不是哥們兒?
拍電影呢?
姜寒依同樣是俏臉雪白,她知道自家男人實力很強,卻也沒想到他連子彈都能拍開。
「無關人等,該幹嘛幹嘛去!」
齊君夜冷聲提醒道。
眾高層們頓時如夢初醒,這真是神仙打架,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他們能摻和的,只能灰溜溜湧向大門。
鍾任真凝視著齊君夜,終於收起心底里的傲慢和不屑,正式將其當做對手。
「傳聞你用槍偷襲死一位化勁高手,所以很多人都認為你只會投機取巧,使點上不得台面的小聰明!除了靠手下保護,本身就是個軟腳蝦!」
他看了眼大聖,饒有興致道:「不過現在看起來,你能收拾掉宋金蟾,暗算打贏陳狂,自身多少還是有點東西的!」
「你這樣的人。」
鍾任真丟掉手槍,踢翻隔在雙方之間的,那張至少五百斤重的半石料茶几,上前兩步,傲然道:「有資格被我親手殺死!」
「你可拉基拔倒吧!」
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不是齊君夜,也不是大聖,更不可能是有素質的姜寒依。
黑不溜丟的大虎穿著一身保安服,拉開大門弔兒郎當走出來,朝齊君夜拋了個只有彼此懂的眼神,而後走到兩張沙發中間,滿臉嫌棄打量著鍾任真。
「你老子靠著境主身份,給你找了無數的滋補寶貝,熬煉身體,從小到大十幾位武道名師跟在屁股後邊手把手教,練到現在只是個暗勁中期!」
「你哪來的臉擱這兒裝犢子?」
「……」
鍾任真咬了咬牙,臉有些發熱。
夏國名門之間,各家子孫的武道實力都倍受關注,所以根本瞞不住,大虎說的這些都是公開的事實。
他在武道上的造詣從來都不受稱讚,相比之下,已經死去的陳東玄,二十五歲達到暗勁巔峰,倒是各世家門閥中最為耀眼的幾個頂尖天才之一。
而齊君夜,外界流傳的實力也是暗勁巔峰,無疑比他高了好幾個檔次。
他那番言論自然就是裝犢子!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鍾任真底氣不足,只能靠扯著嗓子大聲說話來彌補氣勢。
「陳南梔已經把她們陳家的家傳秘法教給我!這秘法能讓我短時間擁有化勁中期的實力」
話落,一股勁氣席捲場間,那些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酒瓶,盡數被掃淨。
他伸手指著齊君夜,整個人好似站在風裡,巔峰自信。
「齊君夜,暗勁巔峰是吧?可敢與我一戰?」
「戰你姥的花棉襖!」
王大虎罵著街,揮拳撲上來。
鍾任真不屑一笑,心想自己已是化勁實力,豈是什麼人都能碰瓷的?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大虎的速度快得出奇,鍾任真下意識凝聚勁氣防守,那拳頭卻好似帶破防屬性,仍舊是捶在了他額頭上。
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鍾任真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
一拳擊碎巔峰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