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氏集團已非吳下阿蒙,可在歐果財團面前也不夠看的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在場的眾人絕不敢相信,歐果財團的負責人竟然會對齊君夜跟姜寒依畢恭畢敬。
「不巧,我們準備走了。」
齊君夜回道。
史密夫疑惑:「我沒遲到啊?按照時間這宴會才剛開始,齊先生為什麼要走?」
齊君夜摟著姜寒依,笑著轉過身,看向眾人。
「被趕走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壓力頓時給到錢斌這邊。
不誇張地說,錢斌腦門上的汗珠真就是一瞬間冒出來的。
門口幾人的對話,很清楚地傳到這邊,竟然是歐果財團夏國負責人史密夫主動跟齊君夜小兩口打招呼,齊君夜非但沒回禮,甚至連人家伸過來握手的動作都無視了。
而史密夫面對這麼拽的態度,非但沒生氣,態度仍舊恭敬!
這時候錢斌便已然明白,姜寒依口中所說的會後悔是什麼意思,心裡便不禁對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恨得牙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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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風!你媽死了!
「史密夫先生!誤會,天大的誤會!」
錢斌舔著臉上去迎接,隔著七八米開外,已經做好雙手握手的討好架勢。
走到近前,史密夫並不與他握手,甚至退了半步。
老外可不懂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當時就垮起個批臉,說道:「我不知道你和齊先生有什麼誤會,不過既然齊先生會被你們趕走,我肯定也沒資格參加你們的宴會!」
錢斌吃了個癟,笑容不改,只是心頭盤算起來。
眼下這情況怕是只能打感情牌了,自己與史密夫以及齊君夜都不熟,那就只好從姜寒依這裡入手。
「寒依啊!你也知道錢叔坐這個位置要考慮的問題很多,我剛才做那種決定也是為大局考慮,為了整個寧城的經濟發展考慮啊!」
姜寒依回道:「錢會長這番話沒錯,站在你的位置,你做這種決定也沒錯。你唯一的失算,只是不知道姜氏集團和史密夫先生有這層關係。」
錢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果然,能坐到這個位置,這位姜氏集團女總裁還是頗有格局的。
他正這麼想著,姜寒依卻又說道:「不過,你有苦衷,不代表我就必須體諒!」
錢斌一愣。
就連齊君夜也有些意外,姜寒依這姑娘雖說不算軟柿子,卻也很少這般盛氣凌人。
這是跟龍君柔吃了頓飯,有樣學樣,開始想做女強人了?
姜寒依氣勢十足,說道:「錢會長,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想挽回,你得拿出誠意,而不是只期望別人的體諒!」
「寒……姜小姐的意思是?」錢斌猜到她要提什麼要求。
姜寒依卻也沒有明示,只是眼睛直直看著輪椅上的陳北風,說道:「錢會長身居高位,怎麼表達誠意,難道還需要別人來教嗎?」
喲呵?!
齊君夜略感驚喜,這丫頭還挺有想法!
橫豎是姜氏集團已經得罪這位陳家紈絝,雖然過江龍未必壓得住地頭蛇,但,與其單獨面對帝都豪門的壓力,不如把整個寧城商會都拉上船,幫忙分擔壓力。
「看來,你也不是個胸大無腦的傻白甜嘛?!」
齊君夜讚嘆道,說完胸口便被頂了一肘子,受到姜寒依的白眼攻擊。
另一邊,錢斌很快做出決斷,比起剛才被迫趕走齊君夜二人的猶猶豫豫,這次他幾乎沒怎麼考慮。
「來人,請陳少離開!」
會場的安保人員魚貫而入,迅速將陳北風圍起來。
陳北風大怒:「錢斌,你他媽敢?」
錢斌忍這個傻逼很久了,控制不住爆了句粗口:「去你姥姥!一來就在這麼重要的晚宴上胡搞瞎搞,你要不是姓陳,剛才老子就把你丟出去了!」
陳北風懵了……
齊君夜那個臭保安是個愣頭青,敢惹自己就算了,這個錢斌可算上流人物,清楚知道自己背景還敢這麼整,打死他都想不到。
「你——」
「你什麼你?陳家在帝的確有權有勢,可這裡是寧城!陳家的手伸過來,還能剩幾根手指頭?」
錢斌也是發泄起來了,「你他媽憑什麼覺得,你一個只會打著家族旗號的二世祖能跟歐果財團這種,可以幫助寧城發展經濟的大金主比分量?你他媽除了你這個姓唬人,你還有什麼?你要是不姓陳,你以為你他媽是個什麼東西?!」
齊君夜有種想鼓掌的衝動,看著這種自詡上流的體面人,一口一個『他媽的『,精彩,實在是精彩!
「你!你!」
陳北風呼吸粗重,氣得整個人都在顫,「好!好得很!都給我等著!」說話間他的目光投向齊君夜:「咱們騎驢看帳本,走著瞧!」
錢斌生怕這貨再說出更齷齪的話,趕緊命令保安:「都愣著幹嘛?把這臭嘴推出去。」
姜寒依踏前一步,俏顏含霜:「推出去?他這麼年輕,走個路都要人推,何必這麼懶?」
差不多意思的話,齊君夜不久前說過,只不過當時是地獄笑話,此情此景再說出來,意味可就完全變了。
錢斌聽懂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對保安們說道:「把他從輪椅上弄下來,拖到樓梯口,讓他滾下去!」
「錢斌,你他敢?」
陳北風絕不想落得那麼狼狽,可惜臉已經撕破,陳家的招牌再無任何威懾。
何況動手的是保安,壓根兒不認得什麼帝都幾大豪門,只認得酒店今天包場的老闆是誰。
世代練腿功的陳北風被人一腳踹下輪椅,而後被揪著脖領子,臉貼著光滑的地板磚,拖著腿上近二十斤重的石膏,屈辱地滑向廳外樓梯口。
他如瘋狂的獸,無用咆哮,口沫飛濺。
「我要殺了你們!」
「你們都要死!你們全都要死!」
「我陳家饒不了你們!」
「放開我,霧草尼瑪,放開老子...」
來到樓梯邊,保安毫不客氣將陳北風踢了下去,借著這股推力,陳北風的身體翻滾起來,很快消失在視線中,但慘叫聲以及偶爾的磕碰聲,又還迴蕩在此間。
啊——
「砰砰...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