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有什麼事嗎？」
陳辰對那個年輕人問道。
「是這樣，我們公司是做抽糞機的。」
「你們既然和天鴻種業合作，想必也是農業領域的，我們能不能合作一下？」
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給陳辰展開他們的宣傳冊看著。
「具體怎麼合作？」
陳辰問道。
「你只需要把你們的客戶介紹給我就行了，我來負責聯繫。」
「如果成了，我給你們百分之一的提成！一輛抽糞機車五十多萬呢！」
年輕人興致勃勃的對陳辰說著。
「你們公司現在什麼規模？」
陳辰摸了摸宣傳冊。
紙張挺薄，排版粗糙，不是很上檔次。
「我們？」
「咳咳——雖然還不大，但我相信，經過我的努力，早晚會上市。」
年輕人支支吾吾的說著。
「幾個人？」
「額……五個，一個老闆，一個老闆娘，一個小姨子會計，一個小舅子司機，我是業務員。」
「營業額？」
「一千多萬。」
「你自己賣了多少？」
「額……九百五十多萬。」
「那就是說，你一個人賣了公司絕大部分的份額？」
「對，我就是缺少一個機會！」
年輕人拍著胸脯點了點頭。
陳辰看著眼前這人，這么小公司的規模，就敢進去天鴻這種種子龍頭企業找合作，還是陌拜！
不得不說，膽子相當大！
而且臨危不亂。
當時陳辰拿到了他掉在地上的名片，上面寫著趙高。
他卻能冒充自己的預約，說他姓陳，進去叭叭講了半個小時，挺有腦子。
如果這個世界做業務單純憑能力，而不是憑各種關係的話。
此人能成大事啊。
現在自己的公司，正好缺少這麼一個對外的銷售人員，幫著把幾個公司的業務拓展出去。
當時方愛國勸他的時候，陳辰也在盤算。
食品加工廠，無人機科技公司，直播公司，還有給西涼聯繫的那些手工製品訂單，這些指望李娜是不靠譜的。
如果能讓這些公司也多少盈利一些，就不用別的方面補貼。
當時在天鴻集團看見這個人的時候，陳辰就有了招募的想法。
只是當時還有正事，想過後和他聯繫，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沒問題，可以合作。」
「但你這個生意太小了，我看不上。」
陳辰笑著說道。
「看不上？」
「我去年可是賺了二十多萬呢！」
趙高瞪大了眼。
「啊？」
「先等一下。」
「你賣了一千多萬，才得到二十萬？」
「這麼算下來，這個提成比例百分之二？」
「這也太低了吧？」
方靈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我們領導說了，我還是個新人，要踏實，不能把目光都放在錢上。」
趙高撓了撓頭。
「額……」
陳辰以手扶額。
資本家這餅畫的，真圓！
「你跟我干，銷售提成我給你百分之十。」
陳辰對趙高說道。
「你是幹什麼的？」
趙高有些警惕。
「我還有約，要來不及多說了。」
「有時間來天海市看看，到了以後打電話，我讓人去接你。」
陳辰給趙高留下了一個電話，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
「你怎麼不直接把他帶回去？」
「他這分明是被人坑了。」
方靈薇問道。
「那人不傻。」
「你看著吧。」
陳辰笑了笑。
「好吧，我們這是去哪？」
方靈薇問道。
「你爸幫忙聯繫了一個魚苗的人，我約好了過去看看。」
「剛才時間耽擱了一些。」
陳辰在手機上給方靈薇展示了一個公司介紹。
「草魚、鯉魚、鰱魚魚苗繁育？」
「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要做什麼了。」
方靈薇搖了搖頭。
當兩人來到魚苗公司門口的時候，有不少人正等在那裡。
這人是方愛國親自打的電話，總經理王正杰親自在門口等著。
「陳先生您好！」
「方總已經打招呼了，我們走吧。」
王正杰把陳辰迎上了一輛商務車。
「去哪？」
陳辰一愣。
「我們的魚苗基地，這裡是辦公的地方，我帶你們去看看。」
王正杰解釋道。
一行人來到了郊區的一片大棚裡面。
「這裡面都是魚？」
「這麼多？」
陳辰看著這周圍的大棚，一眼望不到頭。
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蔬菜基地。
「對！」
「現在溫度低，都是在大棚裡面。」
「每一個大棚有二十個繁育池。」
王正杰在一邊給陳辰介紹著。
每一個繁育池裡面是密密麻麻的魚苗。
「這些魚苗，都是什麼時間投放合適？」
「我想投放在野湖和河流中。」
陳辰問道。
「春天和夏初都可以。」
「春天水溫逐漸回升的時候，水中的氧氣含量增加，浮游生物豐富，有利於魚苗的生長和適應環境。」
「聽您的意思，您這是打算純天然野生飼養？」
「那最好是稍微大一些的苗，不然被原生魚類吃沒了。」
王正杰說道。
「正常直接扔進去，成活率怎麼樣？」
陳辰點了點頭。
目前李凌蔚那邊正好是開春，再等一段時間投放，時間很合適。
「如果是野生的話，水溫環境什麼的會有反應，存活率肯定不如養殖的高。」
「但我們的魚苗都是特殊培育的，適應環境能力比較強。」
「怎麼也能保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正常存活率。」
王正杰想了想說道。
「已經很不錯了。」
「平常需要餵飼料？」
陳辰又問道。
「正常養殖肯定是需要投餵飼料的。」
「但您如果是野生的，就不用。」
「自然生長是最好的，只不過密度方面需要控制。」
「不然破壞了生態平衡，會導致大面積死亡。」
王正杰解釋道。
「你這裡有多少魚苗？」
陳辰看了看四周。
「我們這裡雖然不敢說規模多大，但你要多少都有！」
王正杰笑著說道。
他們遇到這種野外投放的不少。
有的是搞放生的，有的是些有錢人，承包一片區域，想要吃些野生魚。
根本消耗不了多少魚苗。
這也就是看在方愛國的面子上，才親自來接待。
「你這裡所有品種，所有數量，我全都要了。」
「你不要賣給別人，先放在你這裡養著，我現在不著急要。」
陳辰對王正杰說道。
他要給李凌蔚送魚，需要提前安排的事情很多。
「啊？」
「全要？」
「不是吧？」
「我這裡可是有150個大棚和繁育池，每個大棚就是5億苗，你這……」
王正杰一聽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