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老太君拐杖戳到馬亮的屍體。
「咦,這小畜生還真死了?」
老太君眼神不好。
加上燈光昏暗,馬亮是趴著的,她一時沒認出來,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陳楚升。
「死的好!好啊!」
老太君笑的合不攏嘴。
林傳富伸腳踩在馬亮的頭上,獰笑道:「真是大快人心!你白天不是狂嗎?現在再給老子狂一個試試!」
說著,將馬亮翻了個正面。
可看到馬亮灰白的死臉,林傳富笑容當即消失!
「救,救我……」
不遠處傳來痛苦的呻吟。
老太君幾人才注意到渾身是血的馬宇波。
瞬間,全都懵了!
不是說陳楚升的人快被打死。
陳楚升害怕,要來求饒了嗎?
怎麼死了的,是他們的人?
「孫少,這二位怎麼成了這樣……」
老太君顫聲問。
孫笑川怒斥道:「閉嘴!」
他臉色極為難看。
叫林家人來,是看他如何踩陳楚升的,結果……臉面盡失啊!
石老聞訊趕來。
「師父,救我……」
馬宇波有氣無力道。
「怎麼……」
石老對眼前情形極為困惑,問孫笑川:「少公子,出了什麼事?」
孫笑川將先前發生的種種說出來。
一旁老太君等人內心駭然!
陳楚升的人,居然是四段武者?
「石老,我親眼所見,那人一個照面就把馬亮殺了!實力一定在四段!」
孫笑川咽了咽吐沫道:「雖然四段武者還遠無法威脅到我們,但他下午才是二段,現在就成了四段!我懷疑是不是那陳楚升……」
「不可能!」
石老斷然否定!
「可……」
「這種事老夫聞所未聞,哪怕是當今的武道宗師,你隨便挑出一個,都不可能在半天內連跳兩級。」
說到這兒,石老略作沉吟,恍然道:「依老夫看,是我等先前誤判了,那人本身就有四段的實力。」
孫笑川不解:「既然他是四段,下午馬宇波為何能擊敗他?」
石老淡淡道:「實不相瞞,下午老夫暗中出手了。想來他是被老夫壓制,只發揮出二段實力,才造成了誤解。」
這解釋很合理。
至少比連跳兩級合理的多了。
孫笑川鬆了口氣。
四段武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半天內連跳兩級。
既然問題搞清楚,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對於孫家而言,別說是四段的武者,就是強如石老這樣的七段強者,也能挑出幾位。
所以區區的四段,根本構不成威脅!
「也是那鄉下人心虛,知道你要來,所以提前溜了,不然……哼!」
孫笑川冷笑聲。
老太君等人聽得真切,重新有了底氣。
「無妨,就讓那小子多苟活些時日。」石老冷聲道:「他不是要開什麼武館嗎?既然他不識抬舉,那就再讓他長長記性。」
孫笑川笑著點頭。
他倒不急對陳楚升下死手。
因為他最終目的,就是得到林清歡。
而現在名醫堂名聲受損,請來李聖手還得要些時日。
眼下就從武館找回場子!
比起救人的醫館。
經常切磋、踢館,甚至偶爾死個人也不稀奇的武館,那他操作的手段可就多了!
……
離開夜總會。
陳楚升與薛傑分開。
薛傑要連夜把武館裝修好,明天一早招收學員。
入夜。
陳楚升回到公寓,遇到林清歡下班。
林清歡對半天發生的事兒並不知情。
簡單詢問武館的事,得知明天就能招生,也就沒再說什麼。
「這兩天集團要開股東會,我抽不開身,就多辛苦你了。」
林清歡說完就進房間,把陳楚升關在了門外!
陳楚升來到陽台吹風。
看著隔壁房間早早熄燈休息。
陳楚升很心疼老婆這麼操勞。
於是他半夜翻窗過去,把林清歡衣簍里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
第二天一早。
林清歡醒來,看來陳楚昇陽台晾衣服。
手裡提著的小內內,隨著風迎風飄蕩。
陳楚升轉過身,露出燦爛的笑容:「老婆,家裡的事兒你別操心,以後你衣服我包了!」
「你!」
一大早,林清歡臉色陡紅:「誰讓你洗的!」
「你是怕我洗不乾淨吧?」
陳楚升拿過一條剛洗好的淡藍色小內內,像是展示自己的得意傑作:「洗前就是香的,洗完後更香啦!保證乾淨!」
林清歡:「……」
要不是集團開早會,她非得拿陳楚升開刀!
不過,出門時看見鞋子都擦得很乾淨。
入戶柜上還有熱氣騰騰的早餐。
想起昨天陳楚升半夜做的這些事,心裡生出幾分暖意。
「謝謝……」
林清歡轉過身,對陳楚升嫣然一笑:「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下面給你吃。」
說完,她留下一陣淡雅香風,離開了房間。
正晾小內內的陳楚升一下沒聽清。
吃啥來著?
陳楚升把房間收拾完,就去了趟武館。
武館已經裝修好了。
薛傑作為總教官,正在面試學員。
清一色男學員讓陳楚升兩眼一黑。
將薛傑叫到一旁道:「沒女學員?」
「女人最多練個跆拳道之類花拳繡腿,像我們這種強度的武館,恐怕沒人來啊。」
薛傑哭笑不得。
「偏見。」
陳楚升嚴肅道:「你當我辦武館是為什麼?還不是為廣大萬千少女人身安全著想?我要教她們防身術,讓她們在這個充滿威脅的世界有自保的能力,這才是我的初心。」
薛傑虎軀一震,精神得到升華:「您初心不變,小人萬分敬佩!不過沒女學員來面試,要不我們打個GG?」
「算了,別回頭又來一堆夜總會的。你繼續招,我想想辦法。」
離開武館,來到少婦聖手。
白凝煙正在坐診。
雖然白凝煙年近40。
但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歲月的痕跡。
相反,她的美麗猶如純釀的紅酒,比一般女性多了很多醉人的韻味。
這也導致明明一家主攻『婦科』的醫館,來了不少老色批看病。
不過這些老色批最好是真來幫自己老婆問診。
若是有半點不軌之舉,出了門就得被一伙人拖上車,帶到郊區進行『思想教育』。
這自然是陳楚升讓薛傑安排的。
「白阿姨,待著還適應嗎?」
陳楚升坐下笑問。
白凝煙含笑點頭:「相比從前要好多了。陳先生,謝謝你給我融入社會和自食其力的機會。」
「客氣。」
陳楚升掃一眼小黑屋,見有床褥什麼的,不禁問:「昨晚你在醫館休息的?」
白凝煙輕輕點頭:「原先住址已經暴露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搬出來住了。陳先生,等下班我會找房子,不會給你添麻煩。」
陳楚升搖頭道:「既然我把你請來,肯定要安排好衣食住行。房子的事兒交給我,買套好的,住得也舒服。」
「不用的。」
「我是老闆,聽我的。」
陳楚升態度略有些強硬,白凝煙微張膻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安然呢?」
陳楚升掃一眼醫館。
「她去上學了。」
白凝煙道。
陳楚升詫異道:「她還上學?」
白凝煙點頭道:「雖然我們是來建武避難,但安然這個年紀需要接觸外界,所以兩個月前在王老的安排下,進了大學裡念書。」
這時。
白凝煙放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收到一條簡訊:再不把你女兒學費繳了,我就讓她退學,除非你陪我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