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歡開車趕到醫院。
林文書、林苗二人已經被送去了ICU。
「賤人!你還有臉來?我女兒都是你害的!」
見到林清歡,正抹淚的林秀雅面目可憎尖叫!
林清歡慌忙道:「姑姑,事情一定有誤會。」
林傳富滿眼紅血絲,猙獰道:「我兒被沐雲閣的人打成這樣,都是拜那個鄉下人所賜!」
「沐雲閣?他們為什麼要打人?」
林清歡一臉茫然。
她走得早。
對後續的事,自然不知情。
來的路上潘玉霞也沒細說。
甚至她以為是陳楚升打的。
沒想到……
「你表妹砸碎了天池釀,沐雲閣便以這個理由藉此發難。」
有個林家長輩提醒道。
聞言,林清歡更加迷茫。
那個『天池釀』不是假酒?
怎麼會讓沐雲閣大打出手?
難不成……是真的?
「天池釀是天榜峰會的御酒,只有武道宗師才可享用。你表妹把酒砸了,他們挨這頓打,確實不虧。不過……」
老太君拄著拐杖走來,陰冷地瞥一眼林清歡:「你表妹砸的肯定是假酒!不然真的天池釀,又怎麼會落入那小畜生手中?」
林清歡愣了愣,低頭沉默。
畢竟武道宗師才有資格享受的瓊漿玉露,又怎麼可能整瓶地送給陳楚升?
這種事太經不起推敲了,她也無言反駁。
「所以,說到底是那小畜生找人演一齣戲,故意報復你堂哥和你表妹!」
老太君厲呵道!
林清歡搖頭道:「陳楚升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這話讓林傳富、林秀雅暴怒!
正要發難時!
電梯門打開。
孫笑川帶著一位長臉尖腮的老者下了電梯!
老太君趕忙彎腰道:「老身拜見巫藥王!」
其餘的林家人大驚失色,跟著鞠躬行禮。
孫笑川淡淡道:「郭老慈悲,在酒店治好木易兄弟後,便第一時間趕來給林文書和林苗二人治病療傷。」
林家人喜出望外!
郭立仁神情淡漠,進ICU醫治。
「沒想到郭老對我們林家如此重視,居然願出手相救!」
「我們也是沾了孫少的光啊……」
林家人一陣感嘆。
老太君微眯著眼問:「孫少,聽說木公子是被陳楚升那小畜生打傷的?巫藥王有沒有記恨我們林家?」
「這……」
孫笑川故意猶豫一下,看向林清歡。
林家人秒懂!
林清歡是陳楚升的法定妻子。
真要出事兒。
林清歡首當其衝。
而林家也將受到牽連!
潘玉霞眼睛一轉,笑道:「今晚這事兒吧,我女兒也是受害者。不過你們放心,我女兒已經要跟那小畜生離婚了!」
林清歡急切道:「媽,我什麼時候答應……」
「你跟堂哥表妹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多好啊。現在他們被那小畜生害得這麼慘,你還胳膊肘往外拐?」
潘玉霞苦口婆心道!
林清歡搖搖頭道:「媽,這是兩碼事,你不要再說了。」
見勸不動,潘玉霞當即變臉,怒罵道:「你這死丫頭!我是你媽!今天我話就放在這兒了,你不離也得離!」
話落!
兩名民政局人員走過來。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材料。
「簽!」
「我不!」
潘玉霞硬要拉著林清歡簽字!
老太君對旁邊族人使著眼神,一群人湧上去,想要強迫林清歡簽字!
咔——
病房門打開!
郭立仁走出來,林傳富一行人當即消停下來。
林秀雅焦急問:「郭老,我女兒……」
「無事。」
郭立仁神情漠然。
林秀雅鬆了口氣。
眾人也無不震撼郭立仁的醫術!
都說與王神醫不分伯仲。
如今看王神醫未必比得上郭老!
郭立仁灰白的雙目,看向林清歡。
林清歡心一緊,強作鎮定問候:「郭老,您好。」
「你朋友打傷老夫的愛徒,此事老夫定不容忍。」
郭立仁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林清歡臉色蒼白,想幫陳楚升說好話,郭立仁冷冷打斷:「記得提前給你的朋友打好棺材,或許能用得上。」
此番話無疑給陳楚升判下死刑。
林家人一臉譏笑。
孫笑川道:「清歡,你三番五次給那姓陳的機會,可他呢?爛泥扶不上牆,只會給你拖後腿。你這又是何必呢?」
林清歡搖搖頭。
轉身離去。
她不去想陳楚升的事。
她想自己。
哪怕是不為陳楚升。
為了自己爭口氣。
為了父親的遺願。
她都不可能妥協!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孫笑川問郭立仁:「您何時出手?」
郭立仁一副手拿把掐的神態,淡淡道:「明日適合下葬,老夫親手送他歸西!」
……
「你,你還來……嘶……」
陳楚升已經廢了。
不知多少次。
安然跟滅生蠱徹底槓上了。
可謂是廢寢忘食!
加上安然的秘術,陳楚升鐵人也扛不住啊!
「喂,大叔,你怎麼啦?」
安然拍了拍陳楚升的臉。
「真沒了……」
陳楚升看著天花板,呢喃道。
「滅生蠱好像是沒了。」
「我是指別的。」
陳楚升深吸口氣,下了玉床。
雙腳落地一瞬間,腿都是飄的。
泡在池子裡,精力稍有恢復。
不過。
這來回折騰N次,收穫還是非常可觀的!
體內二殿內部死氣已經被清空十之八九。
陳楚升微微握拳。
發現經脈內氣息藏量,比先前多出很多。
雖然遠比不上曾經,但能稍微揮霍些了。
起碼對生死審判個六七回,已不成問題。
只是讓陳楚升稍鬱悶的是,哪怕二殿內部死氣已經被清空大半,但仍在源源不斷地產出死氣。
因為剛剛兩人只是有接觸,並沒有行陰陽之道,沒有修復二殿,自然也就是『治標不治本』。
「喂,大叔,你究竟行不行呀?」
安然跪坐在池子邊上問。
這角度……
陳楚升深吸口氣,一臉黑線道:「你這話說的!你那秘術,你心裡沒數?5分鐘一次,誰能扛得住?」
「這麼頻繁嘛?」安然一怔:「我沒想這麼多。」
「你自己沒感覺?」
說著,陳楚升看著安然紅潤晶瑩小嘴唇,愣了愣問:「你沒吐?」
「我怕藏了滅生蠱,要是讓它跑了,會非常麻煩。」安然正色道。
頓了頓,安然美眸流出皎潔問:「一般你老婆對你滿不滿意呀?」
陳楚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