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姐性情成熟。
她很快克制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
見陳楚升眼睛也只是盯著傷口,緊繃身子悄悄軟癱下去,半躺在沙發上,享受著陳楚升的精心呵護。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雲姐輕聲道。
陳楚升問:「雲姐,剛剛那人誰啊?要我說,直接收拾得了。」
雲姐搖頭道:「他是我前夫。我對不起他,所以……算了吧。」
陳楚升一愣,抬頭問:「就那貨色,有什麼值得你對不起的?」
雲姐沉默幾息道:「我認識他時,他是一家公司的經理,三年前我們就結婚了。」
「當時他花很多彩禮娶了我,本來是要過好日子的,可後來……」
「等等。」陳楚升表情古怪:「雲姐,你說很多彩禮是多少?」
「8888。」
「多少?」
「……很多吧?」
陳楚升嘆了口氣,問:「八千多,怕是連酒席錢都不夠吧?酒席錢是他出的?」
雲姐搖頭道:「那時他剛買車,手上積蓄不多,所以開銷都是我來。」
「那他給你的彩禮,你是不是也給他補貼車用了?」
「嗯。」
「那婚後他一直住在你這兒?」
「嗯。」
「……就這,你還對不起他?」
陳楚升無語。
他倒沒想到,雲姐在工作中這麼聰明的女人,在感情上居然是個白痴!
雲姐沉默許久,嘆道:「因為……我是石女,不能生育。」
陳楚升一愣,皺眉問:「這麼說你們之間……」
「我們一直分房睡。」
「我看那貨,似乎還是個同性戀吧?」
「是我害的。」雲姐嘆道。
陳楚升哭笑不得:「這年頭女人能否生育不算大事兒。再說,我看他本來就是同性戀,找你就是騙婚,借你傳宗接代,貪你財產。」
雲姐一怔:「不可能吧。」
陳楚升嘆氣:「姐啊,即便你是石女,可憑你的姿色還有很多種方式啊,正常的男人都捨不得跟你分房睡。」
雲姐也是結過婚的女人。
對於這話題倒也不避諱。
仔細想想,好像也是……
看著膝蓋上的傷,雲姐問:「會留疤痕嗎?」
她倒不是愛美。
只是她的工作要經常出入發布會等等。
不說打扮多好看。
起碼露出的地方不能有疤痕。
不然有損集團形象。
「消毒肯定會。」
說著,見雲姐有些黯然傷神,陳楚升道:「不過,我能避免。」
雲姐期待道:「有什麼辦法?」
陳楚升伸手:「我會稍稍用力,你忍一忍。」
雲姐還不懂什麼。
陳楚升將手按在膝蓋傷口上。
「嘶……疼……」
雲姐忙咬著嘴唇,腿不由的輕輕扭晃。
只因為疼痛過後,伴隨而來的就是癢。
鑽到心裡的癢!
卻又讓她異常迷戀。
這種感覺順著陳楚升的手蔓延全身。
雲姐雙手放在大腿上,緊攥著手!
強忍著感覺,不讓自己當前失態。
不知過去多久,陳楚升收回手:「好了。」
雲姐恍惚了一下。
身體仿佛又什麼東西被抽走。
讓她難以遏制的恍惚和失落。
定下心。
雲姐看向膝蓋。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膝蓋上的傷居然沒了!
若非周邊殘留的血跡,仿佛就沒摔傷過似的。
「陳先生,你好厲害。」
雲姐眸光閃爍由衷道。
「順手的事兒。」
陳楚升笑著起身。
見陳楚升手上殘留血跡,雲姐忙遞上紙巾。
陳楚升正準備擦去。
忽然!
見殘留在手上的血跡,正一點點滲入掌中!
同時,經脈活躍起來!
將血引入體內十殿中!
這一刻!
陳楚升感覺全身血液在沸騰!
一股難以遏制衝動竄遍全身!
陳楚升眉頭一皺。
閉目靜心!
些許,才將衝動感壓制下去!
旋即,陳楚升驚喜的發現。
十殿內死氣居然消散一些!
怎麼……
呆了幾秒。
陳楚升旋即明悟!
十殿審判人世間的善惡!
如今十殿內部死氣淤積,說白了就是負面力量的堆積。
與六合之人接觸,只能消除經脈里的死氣,延長壽命!
若想從根本徹底消除負面,還要再額外接觸『十善』。
恰好!
雲姐是石女。
為十善中的『守正』。
與十惡中『淫邪』是對立面。
這才能消融十殿部分的死氣。
再一看手臂。
死線消退的微乎其微。
這也應證了陳楚升的猜測。
十善只消除十殿內的死氣。
對經脈內的死氣影響甚微。
而與六合接觸、交融是解除封印,激活經脈並消除體內死氣,從而遏制反噬,延長壽命!
所以若想恢復巔峰,擺脫死亡威脅,還要找齊十位分別擁有『十善』體質的女人進行陰陽、精血交融,修復受損的十殿!
「我說這死氣源源不斷,原來是十殿根基受損……」
陳楚升呢喃自語。
他剛剛之所以有那衝動,是因為接觸到雲姐的血。
雲姐『守正』體質,恰好是自己身體極為需要的。
這就好比在荒漠迷路,將要被曬乾渴死的前一刻,面前突然出現一杯清水。
那時的理智基本沒了。
剩下的只有求生本能。
當然。
因為陳楚升只沾到表血,沒有指染到精華。
不然,那時候就不是他想壓就能壓得住的。
「陳先生,你沒事吧?」
雲姐試探問道。
陳楚升笑道:「沒事兒啊!」
雲姐有些難為情,目光怪異。
陳楚升順著目光,低頭一看。
「我有隨身攜帶火腿的習慣。」
陳楚升手掏口袋,調整位置。
「你當姐姐是個小姑娘呢。」
雲姐白一眼陳楚升,風韻猶存,十分誘人。
「你年輕,血氣方剛……倒也正常。」雲姐又忍不住看一眼,呢喃道:「不過最初我還真以為是別的東西……」
因為大的有些不可思議。
她想起陳楚生頭一回發來簡訊中,標註的尺碼。
原來真沒誇張。
「你說啥?」
陳楚升沒聽清。
「沒什麼。」雲姐忙轉移話題,笑道:「陳先生,這次多虧了你替我解圍。」
「雲姐,你也別叫我陳先生,感覺太生疏了,叫我小陳也行。」陳楚升道。
雲姐含笑點頭:「那我認你這個弟弟好了。晚上你有時間嗎?姐請你吃飯。」
「晚一點老婆找我有事。」
頓了頓,陳楚升問:「要不一起?」
「我怎麼能打擾你和林總的約會。」
雲姐搖搖頭。
不過心裡卻有些難言的失落。
這讓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我們喝個下午茶吧。」
雲姐撩過額前髮絲笑道:「不然你幫我這麼大忙,姐姐不付出點,總覺得很愧疚。」
陳楚升看一眼手臂上的死線,對雲姐道:「姐,剛好有件事我要和你坐著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