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國那邊。
《童年》節目組直播內容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
他們沒有選擇積極備戰,反而還有點亂。
受到正泰的消極影響,幼梨每天堅持的訓練也停了下來。
反倒是抱著手機每天玩個不停。
河均倒是每天在訓練,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沒有杜琦那些舅舅的幫忙,也沒有杜琦那麼好的伙食。
但這絲毫不影響河均的高傲,和他老爸一樣,瞧不起半路出家的杜子騰。
在他們四組家庭身上,傲慢這個詞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這幾組家庭中。
劉予安的表現最為輕鬆。
桌球他是一點不練,反倒是成了教練,每天還要抽空指導一下馬隆和那些新晉的冠軍。
這一天。
一身穿灰色寬大西裝,下身一條滿是補丁的長褲,腳上的鞋子都已經開膠的老人站在演播大樓門口。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演播大樓,老者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拿出一個小本子,在上面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個電話號碼。
撥通後,語氣恭敬:「溫局長,我到演播廳了。」
「好,你等我。」
溫局長激動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掛斷電話後,老者蹲坐在演播廳門口人行道上的一棵小樹旁。
不多時,一輛公家轎車緩緩停在演播廳門口。
「牛老哥!!!」
溫局長神色激動的來到老者面前。
準備攙扶老者起來。
老者趕忙拒絕:「別~~我自己能行,您是局長,讓別人看到容易誤會。」
溫正和眼眶發紅,「牛大哥,你說什麼呢?什麼誤會不誤會,快起來。」
站起身,老者看著那豪華的演播大樓,「你說能改變那些孩子命運的人真的在這裡?」
「是個明星?」
老者有些不自信的說著,他在村子裡可是聽說過,那些明星那什麼所謂的出場費可都是好幾十萬。
他們村子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啊。
溫局長聲音輕柔:「老哥,等見到他您就知道了。」
老者右手摸了摸口袋,心中忐忑不安。
如果對方願意的話,他們村子裡的孩子都將因此受益。
跟在溫局長身後,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神態侷促。
一個穿著破舊補丁衣服和那些神色匆忙的都市麗人在這一刻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出入演播廳的工作人員都會盯著老者的裝扮低聲議論幾句。
老者不以為然,這一幕在這一路上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溫局長!!」
付導演這時候走上前來,好奇的看著身後的老者,疑惑詢問:「溫局,這位是?」
「這位是牛家村小學的校長,牛天干,劉予安呢?」
「牛家村?牛天干?」
付導演好似在回憶著什麼,眼睛猛然一亮,驚聲道:「是哪個以一人之力保下牛家村小學的牛天幹嗎?」
溫正和點了點頭。
付導演不顧老者身上的灰塵,一把握住老者的手,「我可是早就聽過您的故事,一座小學的守護者,堅守崗位四十三年,我最佩服的人就是您啊。」
老者臉色微紅,「謝謝。」
「老哥一路上辛苦了,咱們先去找地方吃飯!住的地方定了嗎?實在不行住我家算了。」
老者的樣子有些悽慘,付導演沒有帶著對方去電視台吃員工餐。
他不想那些人用不屑,鄙夷的目光來打量這位偉大的校長。
本來還想拒絕的老者,直接被付導演硬拉著上了車。
直接回了付導演在旁邊小區租的房子。
「溫局,導演,我隨便找個地方住就行了,怎麼能麻煩你們兩位呢。」
牛天干從來不愛麻煩別人,溫正和一句話直接讓牛天干閉上了嘴。
「你要是不聽話,我們的事情也沒有必要談了。」
來到付導演的出租屋,整個房間還算是乾淨。
簡單的兩室一廳,只有導演一人住。
招呼兩人坐下,自己則是趕忙去準備茶水,水果。
既來之,則安之。
牛天干只能默默接受溫正和付導演的安排,但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在客氣就顯得矯情了。
牛天河和溫正和兩位都是非常關注教育事業的。
趁著付導演泡茶的功夫,牛天干蒼老的臉上一臉無奈:「溫局,你說的那個人到底在哪裡?我還是先去見見他吧,」
「你是不知道,我們村子那些學生現在……哎~~~~」
「我不想讓他們錯過這次機會,他們應該走出那座大山。」
溫正和輕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是《童年》節目組的導演,我介紹的那個人就在他們節目組,這次也會和他們節目組合作,一會兒你們留個聯繫方式,以後你們兩個直接聯繫就行。」
付導演這個時候正巧走了出來,一臉疑惑:「還有我的事情呢?」
溫正和笑了笑:「何止啊,這次你可是主角。」
聽到溫局長這麼說,老者嘆息一聲介紹著:「導演,你是不知道啊。」
「這牛家村在大山之中,老一輩學歷就低,現在龍國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是提高不少。」
「但總有落後的人。」
「他們不能說食不果腹吧,反正餓不死,但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
「那些孩子們總不能一直都在大山里,他們的潛力都很棒,我以前想憑藉我一人之力,讓他們走出那座大山,呵呵……」
老者眼眶發紅:「我太年少輕狂了。」
「我堅持了大半輩子了,都失敗了。」
「我怕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長時間,我怕我死了以後,那些大山裡的孩子真的沒人關注了。」
「我這不是賣慘,也不是求你可憐我,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給他們求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自己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付導演神色動容,一旁的溫局長也是嘆息一聲。
「老哥,這件事情你沒有找過慈善組織嗎?」
「我記得慈善組織好像專門有貧困兒童的項目啊?」
牛天乾冷哼一聲:「慈善組織……哼……」
「慈善組織這麼多,的確有好的,但也有壞到骨子裡的。」
「這麼多年,不要說一毛錢了,就連一分錢我都沒見到。」
「想要錢還要申請,我申請了幾十年……幾十年啊……」
牛天干說話聲音都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