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陽這滿臉凝重的模樣,林紅葉不禁開口問道:「師父,您怎麼了?」
進入備戰
林陽搖了搖頭,隨即平聲道:「沒事,好好修煉吧。」
「我總覺得,有些大事要發生了。」
……
三日過去,宗門毫無預料的宣布了要進攻嗜血魔宗的消息,根本沒有一點預兆,許多人壓根反應不過來。
但沒辦法,高層的決定,下層的長老和弟子們只能選擇服從。
就這樣,大荒仙宗進到了備戰狀態,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進攻嗜血魔宗。
而身處赤陽峰上的林陽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不禁蹙了蹙眉。
雖然他已經有了風雨欲來的感覺,但問題是這來的風雨未免也……太大了吧?
大荒仙宗乃是中州正道第一門派,而嗜血魔宗則是中州魔道第一門派。
兩大門派向來都是水火不容,早在創立之初就已經紛爭不斷,直到今日都依然有著摩擦。
但真正的交戰,卻是沒有的。
兩大宗門的管轄地內都有著無數凡人,一旦大戰,別說凡間了,恐怕整個中州都會陷入戰亂。
林陽微微蹙眉,對於宗門的這個決定他自然是不支持的。
但無奈,結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麼林陽能做到的也僅僅就是護好自己該護住的東西。
陸塵百無聊賴的在練武場練著劍,看著憂心忡忡的林陽,他安慰道:
「師父,您慌什麼?憑您的實力,何需擔憂宗門大戰啊。」
林陽嘆了口氣,「鬥爭就代表著要流血,流血總是不好的。」
「再說了,誰跟你說為師的實力就不用擔心許多了,難道你不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陸塵聳了聳肩,隨即也不再繼續勸,而是繼續煉起了自己的劍。
「轟!」
一道白色驚鴻從天而降,整個赤陽峰頓時一陣晃動。
林陽有些無語的看向張仙風,勸道:
「宗主,您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我赤陽峰這個小山頭,是真遭不住您這麼折騰。」
張仙風沒有理會,他嗅了嗅,隨即笑呵呵的對林陽道:
「林峰主,我可是聞到了悟道茶的味道。」
林陽這才想起,自己的茶室裡面可是泡著悟道茶呢。
早知道張仙風要來,林陽死都不可能把悟道茶交出來。
「林峰主,茶你都泡好了,不會不歡迎吧?」張仙風笑呵呵的問道。
看著這老狐狸這幅姿態,林陽皮笑肉不笑的解釋道:
「怎麼可能呢宗主,就是為您泡的。」
「那太好了,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說罷,張仙風一溜煙趕到茶室內,而林陽只覺得自己今日要大出血了。
……
林陽進到了茶室內,發現張仙風已經坐在了主位上,自顧自的為自己斟茶。
看見林陽進來,他立即給林陽倒了一杯,順便將擺在桌面上的悟道茶種子收進了儲物戒指里。
「林陽,別客氣,坐下喝。」張仙風倒完茶笑呵呵道,而林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坐到了另外一個位置上。
坐下來之後,林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張仙風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品著茶。
好一會之後,林陽才無奈開口道:「宗主您來我這裡不會就是為了順我一包悟道茶茶葉吧?」
張先鳳臉不紅心不跳的咳咳兩聲,白了林陽一眼。
「你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做順啊?」
「當年你師父手上有不少悟道茶茶葉,那都是我送的,說不定你現在喝的,就是當年我送給你師父的呢。」
林陽呵呵一笑,隨即語氣聽不出好壞道:「是嗎?我當年可是親眼看著您老順我師父茶葉的。」
「現在我師父走了,到您來順我的茶葉啊,合著師父徒弟你都得薅啊?」
張仙風老臉一紅,他咳咳兩聲,正色道:「行了行了,說正事。」
「對於宗門本次宣布要與嗜血魔宗作戰,你覺得怎麼樣?」
沒有任何猶豫,林陽立即搖頭道:「不怎麼樣。」
見林陽這麼說,張仙風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隨即繼續道:
「為什麼這麼說。」
林陽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道:「有鬥爭,就會有犧牲,嗜血魔宗那邊犧牲了無所謂,我可不希望咱們宗門這邊人死了。」
張仙風不置可否,隨即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何要發動這次戰爭?」
林陽頷首想了想,最終狐疑的看向張仙風,開口問道:「總不能真是因為趙峰那件事情吧?」
張仙風立即敲了敲林陽的腦門,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林陽捂著腦門哎喲了一聲,委屈的看著張仙風,「說不對也不用打我呀,真是的。」
「哼,難不成本宗主在你眼裡,就是如此不識大局的一個人嗎?」
林陽撇撇嘴,「那您倒是說,究竟是因為什麼啊。」
張仙風嘆了口氣,隨即語氣落寞道:「咱們宗門跟嗜血魔宗鬥了那麼多年了,紛爭越來越嚴重。」
「邊境地區,咱們的駐紮弟子又與嗜血魔宗都弟子起了紛爭,這次死了上百人啊。」
聽到居然死了那麼多人,林陽瞳孔頓時一縮。
「已經那麼嚴重了嗎?」林陽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道,畢竟他這麼多年一直待在宗門裡面,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都不太清楚。
張仙風點了點頭,隨即再度嘆了口氣,「關鍵是這樣的事情,在近十年內,已經發生了將近上百起了。」
「每一次雙方宗門都會死亡幾十人甚至上百人,且這還不包括死亡的凡人」
「這場大戰遲早都是要打的,既然如此,那就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彈,將他們給徹底打服。」
聽著張仙風的話語,林陽不由得有些擔憂。
「宗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還年輕,要想打,等您突破到了登仙境再跟他們打嘛。」
張仙風瞥了林陽一眼,隨即淡淡道:「林陽啊,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跟你師父很像,甚至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你有一點就跟你師父不像,你這個人,沒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