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啥情況?這女人性格也太怪異了吧!
不就是用她的杯子喝口水嗎?還要把舌頭割掉,這要是小解被她看見,難道還要閹了嗎!
「大小姐,剛才的事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最後鄭重的跟你協商一下,你想要錢我賠錢,你想要杯子我去給你買,如果你再胡攪蠻纏的話,我就生氣了。」
雪楓說的是實話,他可是南疆龍王。
他跺跺腳,龍國都得抖三抖,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被一個小丫頭給欺負了,成何體統。
「什麼?你還生氣?你還會生氣?你睡了我的沙發,用了我的杯子,你還敢說這樣的話,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就不叫朱珠。」
這女孩氣的臉更紅了,身體微微顫抖不止。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天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呀,我就是用你的杯子喝了口水,你就要割掉我的舌頭,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的雪楓,完全可以奪門而出,可是他還是決定要退一步。
因為他這一次過來是帶著任務來的,如果查不到誰購買了西域鶴頂紅,那麼就沒法給師傅報仇。
「好吧,那我不割你的舌頭了,過來趴下,讓我狠狠的把你的屁股打一頓,只要我解氣了我就放你走。」
朱珠冷笑一聲,用木棍指著沙發說道。
「算了吧,我可不敢碰你家的東西了,要不這樣吧,咱兩個人協商一下,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不就一個杯子嗎?我賠你一百萬如何。」雪楓滿臉無奈,可是碰到這胡攪蠻纏的女人又沒有辦法。
「朱雀門在西域城是最有錢的,我不在乎這一點,錢在我面前不算什麼,所以必須讓我打你一頓,我才能解氣。」
這女人冷笑一聲。
一時間,雪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好後悔跟著沈似水來找這個女人了。
掏出手機,想給沈似水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救急。
電話還沒打出去,這女人對著他的後背,猛的點了一下。
雪楓全身一陣麻木,頓時動不了了。
要死了,竟然被這女人給偷襲了,點了他的穴道。
「敢用我的杯子喝水,敢睡我的沙發,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這女人伸手掐著雪楓的脖子,便把他按到沙發上了。
可憐的南疆龍王,就是做一千個夢,他也想不到自己今天會有這樣的遭遇。
被一個小女人給偷襲了,還要打屁股。
朱珠把雪楓按倒在沙發上,舉起木棍,對著他的屁股就狠狠的打了一下。
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開來,雪楓真快氣瘋了。
心中暗暗叫罵,你大爺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給我等著,今天你打老子一下,有一天老子要脫光你的衣服,打你一百下,一千下。
就在他挨到第三棍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臀部一片麻木,痛苦不已。
心想這女人真是夠狠的,人長得漂亮,卻心如蛇蠍。
「哎!表姐!你幹嘛呢?」
就在這女人舉起木棍打第四棍的時候,沈似水赫然出現在門口。
「敢睡我的沙發,敢用我的杯子喝水,我沒割掉他的舌頭,已經不錯了。」
見沈似水進來,朱珠冷笑著說道。
「表姐,你幹嘛呢?他是我朋友,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沈似水急忙把朱珠的木棍奪出來扔到一邊,然後把雪楓攙扶了起來,同時幫他解了穴。
雪楓摸一摸自己的屁股,又疼又麻,心中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楓哥,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我跟我表姐說幾句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想和平解決有些難,所以沈似水只好這樣對雪楓說道。
雪楓一瘸一拐走出來,氣得頭都大了。
「表姐,雪楓不是壞人,別看不會功夫,但是人挺好,而且在火車上的時候對我有很大的幫助。」沈似水扶著朱珠的胳膊,笑著說道。
「小死丫頭,沒點屁數嗎?我的房間男人能隨便進來嗎?我喝水的杯子,誰都不能用,這些你不知道嗎?」
朱珠戳著沈似水的頭皮說道。
「姐,我這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在外面跑,什麼都不在意,早把你有潔癖的事兒給忘了。」
沈似水說的是事實,她跟她表姐雖然長得都很漂亮,但性格判若兩人。
沈似水常年在外,風裡來,雨里去,幾乎任何事情都不太在乎,倒是這朱珠,潔癖的厲害。她用過的盤子,用過的碗,用過的筷子,誰也不能碰。
「你給我聽好了,這小子從哪裡來給我滾回哪裡去,我不願意看見他。」朱珠看了一眼外面,冷冷的說道。
「姐,咱不能這樣,人家是個學徒工,而且還是從內地來的,給人家個機會,也給你妹妹個面子,大不了我再一次出去的時候,給你帶個好禮物回來。」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朱珠話鋒一轉。
「這個真沒有,他就是個書呆子,心底善良,我恰巧又在你家碰見了,就給他登了個記,把他留下了。帶他過來就是想讓你以後多照顧照顧他,畢竟人家是從內地來的,人生地不熟,我怕你大師兄誰的欺負他。」沈似水把實情說了出來。
「讓他留下來,我也不反對,但是讓我照顧他,那不可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我們家招的學徒工,有三件事要學,第一是醫術,第二是煉製丹藥,第三是功夫,他能不能學得到手,那是他的造化,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沈似水見自己的表姐這個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那好吧,你不照顧他就算了,但是你不許欺負他啊,他是我朋友。」
見自己的表姐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沈似水的內心也不舒暢,然後轉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呀?雪楓是我朋友,你把人家打成這樣,我不得帶他去看醫生啊。」
「真看不懂你,竟然帶男人來我的房間。」朱珠一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瓶子扔到她的手裡說道:「這是一種內服藥,給他吃了,明天早上傷勢就完全好了。」
「你不是討厭他嗎?為什麼還給他藥?」沈似水嬉笑著說道。
「給他藥,並不代表不討厭他,做人是有原則的,我把他打了,給他藥也是應該的。」
「表面清冷,內心溫熱。」沈似水扔下一句,這才拿著那瓶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