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找來,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籮筐。
裡面放著一個手鉗,和一卷細鐵絲。
王朝陽接過來,安放在陽台的角落。
籮筐裡面,鋪上一床小被子。
上面以籮筐提柄為支柱,豎向扯起半邊鐵絲網,還有一邊當作出入口。
然後將另外一床小被子,搭在上面,最後用鐵絲,再次橫向纏繞固定起來。
沒有鐵絲網的那邊可以翻上來,當做門帘。
「晚上小黑睡在裡面,你可以幫它,把那一半小被子放下來,這樣它就不會凍著了。」
其實以小黑被強化後的智力,自己都會掀起來放下去。
王朝陽之所以這樣說,是讓陳雪茹也有參與感,好從中找到養貓的樂趣。
畢竟做這個的時候,肯定就會聯想到我王某人。
「這就是細節見真章!」
默默自戀一句,為了能抓住旗袍美人兒的心,他當真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
「朝陽!你行啊,做個貓窩也像模似樣的!」
「那是,爺可是全能型人才!」
「雪…雪兒就愛你那不要臉的樣兒!」
陳雪茹言笑盈盈,抱著王朝陽的脖子。
頗為風趣的調侃起,心愛的男人……
兩人說笑打鬧一會兒,王朝陽就開車去了,紅星軋鋼廠的兄弟單位——建國軋鋼廠。
他臨走前給小黑下達了,堅決的命令。
「監視對面院子裡男人的一舉一動,只要那人外出,或是有外人來找他,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建國軋鋼廠的前身,是日本鬼子占領時期的沙香制鐵所。
解放後被收歸國有,改名建國軋鋼廠。
上午送楊立新過來,其實也沒什么正經事兒要辦。
無非是聯聯絡絡感情,順便吃吃喝喝。
畢竟這兒的廠長,已經是他選定,介紹給王朝陽,內功治療的對象了。
所以王朝陽被工作人員帶到,廠長辦公室的時候。
楊立新正和董廠長,還有三個副職。
抽菸喝茶聊天,好不熱鬧!
眾人看到王朝陽進來,都感覺眼前一亮,停止了閒聊。
楊立新指著他,與有榮焉的介紹道。
「這就是我們廠的模範英雄,王朝陽同志!」
其人話落剛落,其餘的人竟然鼓起掌來。
這場面,倒給王朝陽整不會了!
他只能面帶微笑,對著眾人深深鞠躬。
「謝謝大家的抬舉,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董廠長見此,連忙上前扶起他。
「小王,你太謙虛了!來,這邊坐!」
「不用不用!我一個小輩,站著給各位領導服務就行了。」
王朝陽堅決不落座,而是站在楊立新的身後。
他的種種表現,讓大家刮目相看,對他的好感更甚。
屬下給自己長了面子,楊立新不由得越發高興。
主動站起身來,拉著王朝陽的大手,給他介紹在座的各位。
「小王,我給你介紹諸位領導!」
「這位是董明軒董廠長!」
「這位是孫副廠長……」
「這是周副廠長…」
「這是錢副廠長…」
每介紹一位,王朝陽就跟對方,熱情的握手問好。
隨後他也沒閒著,當真跟自己說的那樣,給眾人續上茶水、遞上香菸。
當然!在這樣的場合下,他也不會不懂事兒的,拿自己的中華煙發出去。
而是從董廠長手中接過,專門用來招待,兄弟單位人員的香菸——三毛五一包的大前門。
陪著各位領導,閒聊了大概二十分鐘。
就有工作人員進來說午飯好了,請各位移步廠內食堂。
當下的國營單位,基本上都有待客的內部食堂。
加上王朝陽一共六個人,桌子都坐不滿。
董廠長就安排了,兩個科長跟著陪酒。
因為楊立新的腿傷剛好,不能喝酒。
王朝陽就成了,主要敬酒的對象。
大家推杯就盞、你來我往,氣氛非常熱烈。
建國軋鋼廠的眾人,見他酒到杯乾、氣勢如虹。
不由得起了爭雄之心,於是董廠長對著幾個屬下,使了一個眼色。
其餘人等心領神會,紛紛端起酒杯輪番上陣,想要喝趴下王朝陽。
可惜他們註定是想多了,不說他超凡的身體素質,本身就比一般人酒量大。
更何況,還有隨身空間在手。
王某人表示,只要不超過100萬立方米。
你們敬多少杯,我就能用洗澡盆裝多少杯。
但是我敬的酒,你們只能實打實的喝進胃裡。
他只需假裝仰起脖子喝酒,心念一動的瞬間,酒液就會被轉移到大澡盆中。
無聲無息,毫無破綻,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在作弊。
最終的結果當然毫不意外,除了楊立新沒喝酒,笑眯眯的看著王朝陽大殺四方。
還有董明軒勉強沒趴下,但是說話舌頭也打起捲兒。
其餘的人都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小…小王……你是……你是…真爺們兒!」
「呵呵,我們楊廠長不能喝酒,我只能勉為其難的陪好諸位領導,見笑了見笑了!」
王朝陽面不改色心不跳,主動出去喊工作人員,進來收拾爛攤子。
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姑娘,進來一看,皆是咂舌不已。
兩人在厂部小食堂,上班快三年了。
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廠里的領導,陪酒陪到集體趴窩。
以至於王朝陽的大名,沒有因為見義勇為,擊斃敵特分子,而聞名於建國軋鋼廠。
倒是因為一人獨戰群眾,依然若無其事的駭人海量,不脛而走,聲名遠播!
「小王,你真沒事兒?」
楊立新哪怕親眼見證,王朝陽的壯舉。
依然感到不可思議,所以人都坐進吉普車,準備回去了,還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真沒事兒!我不是練了內功嗎?趁著去廁所的時候,直接用內力給逼了出來。」
「你這內功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可以說是無所不能啊!」
「你能教給我嗎?」
楊立新心動了。
倒不是說他貪心不足蛇吞象,而是好奇心在作祟。
同時也非常羨慕,王朝陽的龍精虎猛,無往不利。
這都是人類的正常反應,楊立新能直接說出口,也說明當真沒把他當外人。
如果是不動聲色的暗中圖謀,那才是人品有問題。
「不是我捨不得教給楊叔,實在是我在師父面前發過毒誓,如果傳給外人,必將五雷轟頂,全家死絕!」
「對不住,希望楊叔能夠理解……」
王朝陽只能扯這個理由了,系統的事兒,豈能隨便告訴別人?
「呵呵!你能說出誓言,就證明所言非虛,沒把楊叔我當外人!」
「我就是好奇而已,我知道越是厲害的東西,越是不會輕易外傳!你放心吧,我能理解的!」
「嗯,謝謝楊叔的體諒!」
楊立新擺擺手,轉而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這都快四點了,不用再回廠里,你把我送回家,就回去休息吧!」
把楊廠長送回家,王朝陽驅車回四合院兒。
老遠就看到閻埠貴,守在大門口東張西望。
大冷的天,也不怕凍感冒了。
為了能算計點兒東西,也是夠拼的。
王朝陽下車之後,心念一動,手中就多了一瓶汾酒。
之前拼酒的時候,順帶收了幾個空酒瓶,放入隨身空間。
等完事兒的時候,大澡盆中已經積攢了,小半盆酒液。
此時手中酒瓶里的酒,就是在澡盆裡面裝的。
因為中午吃的那頓飯,喝的是汾酒。
所以那這瓶酒就是正宗的,沒有摻水的汾酒。
正好用來送給,閻埠貴這個『算盤精』。
這就叫廢物利用,老閻高低都得夸一聲。
「王科長真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