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楊立新的親人,沈家姐妹倆和他的母親。
看到王朝陽的治療,真的很有效果,皆為楊立新感到高興。
「哈哈,小王你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啊!」
「之前救了我,昨天面對持槍敵特分子,不顧自身危險,又救了君竹。」
「你說我們該咋感謝你?」
楊立新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呵呵,楊叔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我們男人不就是,為心愛的女人遮風擋雨嗎?我相信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嬸子身上,楊叔也會奮不顧身的衝上去。」
「好!說的好!你叔我就喜歡你身上這股子正氣,不枉君竹對你另眼相看!」
王朝陽這話不僅僅說得楊立新夫婦,對其極其滿意。
沈君竹更是美眸中異彩連連,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今個兒下午公安局的局長,親自給我打了電話。」
「他說那封密信中,不僅有我們廠的詳細地圖。還提到,敵特分子準備用特製炸藥,炸掉紅星軋鋼廠,要不是你擊斃了董剛強,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的見義勇為,不僅讓咱們廠避免了巨額財產損失,還挽救了幾千人的生命,總之你這次立了大功!」
「公安局長除了詢問,我們廠保衛措施的安排,重點提到對你的嘉獎。」
「公安那邊一般都是現金和榮譽獎勵,這個我不說你也明白。」
「重點是我們廠對你的獎勵,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現在就可以跟我說!」
「楊叔!謝謝你的一番好意,我並沒有特殊要求。只要是厂部、是領導給予的獎勵,我都無條件接受。」
雖然楊立新說的大氣,可王朝陽絕不會當真。
再說了,他之前故意提到救命之恩,和公安局長說的話。
就已經暗示了,這次的獎勵不會差。
果不其然,楊立新接下來所言,就證實了王朝陽的猜想。
「雖然你覺悟高,不會讓組織為難,可我們也同樣不會寒了,同志們的心!」
「本來厂部開會定下來,提拔你為一級辦事員,每月跟你現在的工資一樣,都是七十八塊錢。」
「是我力排眾議,破格再提升一級為副科級,掛職在保衛科,一個月工資八十七塊五。」
「不過你還是我的司機,也不用去保衛科上班,每個月去保衛科領工資就行了。」
王朝陽沒想到竟然一步到位,成了副科長!
不過對方說的什麼力排眾議、破格提拔,聽聽算了,千萬不要當真。
誰還不是千年的老狐狸?!
他趕緊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激動的說道。
「哎喲!這一下子提升這麼多,會不會讓楊叔難做啊?」
「你放心!誰敢不同意,就是跟我楊立新過不去。」
「你冒著生命危險,保護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這是一種勇於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咳咳…...」
楊立新正說的起勁,冷不防沈君梅連聲咳嗽打斷了他。
「咋說著說著還打起了官腔,人家小王是外人嗎?」
這女人是絲毫不給面子啊,搞得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王朝陽見此趕緊出聲打圓場。
「嬸子,沒事兒!楊叔也是怕我聽不明白,才說的詳細了點!」
「嗯…公安說的榮譽獎勵,應該是讓街道辦組織各個街道,學習你見義勇為的事跡和精神,你先心裡有個數。」
楊立新尷尬不已的看了王朝陽一眼,眼中的感激之情不似作偽。
由此可見他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啊。
「哦,多謝楊叔為我的事兒奔波勞累。」
「你啊!就這點不好,總是這麼客氣!你謝謝我提拔你,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幫我治療腿傷?」
「哈哈!是我嘴笨不會說話,你就當我胡說好了。」
「上次張永鎮來看我,說了你們那天比武的事兒,所以我才趁機讓你掛職在保衛科,這樣說起來也算是名正言順。」
「嗯,還是楊叔你考慮的周全。」
聽了楊立新的解釋,也算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上次跟張永鎮打賭比武,本來他輸了,是要請吃全聚德烤鴨的。
其人也沒有食言而肥,胳膊上的傷一好,就來約了王朝陽。
不過他沒有答應,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而受的傷。
再一個原因就是,怕兩人的關係走的太近,其人再次提起轉職保衛科的事兒,不好拒絕。
現階段只要牢牢抱住,楊立新這個最粗的大腿就行了。
其他的,真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更何況,高高在上的領導,還是更喜歡孤臣,下面的人搞拉幫結派是為大忌。
又說了幾句閒話,王朝陽就提出告辭。
「君竹,你替我送送小王!」
楊立新一如既往的,讓沈君竹送他出去。
等到身後的門一關,樓道里也沒有人,王朝陽立馬就抱緊了她。
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好姐姐,我想死你啦!」
「死鬼,有這麼誇張嗎?」
沈君竹嘴上不饒人,心裡卻很誠實。
只感覺之前認為好粗俗的情話,現在入耳。
竟讓自個兒心裡那麼受用,那麼甜蜜。
「當然啊!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你抱在懷裡。」
「我…我也想……」
「嘿嘿…你再想,今兒個你是得不到我了!」
「你個死鬼,剛說了兩句正經的,又貧起來了。」
「寶貝兒,我說的是真的!出來之前跟淮茹說好了,一個小時之後就回去。」
「你就那麼聽她的話,那我的話你聽不聽?」
「當然聽啊!你說讓我把自行車,送到你姐姐這兒來,我這不就來了嗎?」
「你這完全是在狡辯,你明明知道人家的意思。」
「好了,寶貝兒!你別吃醋了,你仔細想想,我為啥今兒個要來給你姐夫,用內功療傷?」
「你別看剛才,我表面上輕輕鬆鬆。實際上稍微出一點差錯,我就有可能經脈逆行,吐血受傷。」
「啊!這麼嚴重嗎?你別嚇我!」
「所以啊…我為了你,冒著吐血的風險,你還好意思吃秦淮茹的醋?」
沈君竹歪著小腦袋,苦思冥想。
卻始終想不明白,心愛男人咋說是為了自個兒。
「好弟弟,姐姐想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迫於無奈,其人只能虛心請教。
「行吧!唉…誰叫我是一個好人,總想著與人為善呢!」
王某人又一次祭出了口頭禪,那悲天憫人的神情,簡直感天動地。
與沈君竹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你的姐夫腿傷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去外地辦事兒了?」
「嗯!」
「那他去外地辦事兒,我是不是得送他?」
「嗯!」
「如果去的地方有些遠,我和你姐夫,是不是要第二天才能回來?」
「嗯!」
「所以你懂了嗎?」
「嗯!」
「那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嗯!」
沈君竹習慣性的嗯,很快又反應過來。
「不是!這跟我有啥關係?」
「……」
王朝陽表示心累,不想說話。
「算了……這個就當為夫,給你留的家庭作業,星期天下午我去找你要答案!」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獨留女王大人一臉懵逼的,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