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上次已經跟對方見過面,還一起吃了涮羊肉。
她連忙從王朝陽背上下來,快步上前,扶起蹲在地上的沈君竹。
「君竹姐,你沒事兒吧?」
「姐,你咋喝成這樣兒?」
王朝陽同樣走過去攙扶。
也許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其人竟然直接靠進了,王朝陽的懷裡。
「嘿,你是.....對…你是朝陽…」
剛說完這句話,就耷拉著腦袋不省人事。
「我來背她,好媳婦兒,你在後面扶著。」
「嗯!」
就這樣,兩人配合著往前走去。
「這裡離楊廠長的家近點,我們把她送到那裡去。」
「哦!」
走了有十幾分鐘,沈君竹突然醒了。
「這是去哪兒?」
「姐,去你姐夫家!」
「我不去姐夫家,我跟我姐吵架了,你送我回自己家。」
「哦,你沒事兒了吧?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秦淮茹!我家離的遠,待會路過你們院兒,你就回去,不用跟著受累,你男人送我就行了。」
沈君竹的語氣明顯不對,秦淮茹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想到,對方是自家男人領導的姨妹,也不好得罪,只能答應下來。
「好啊,君竹姐!一會到了我們院兒門口,我就先回去,我哥一個人送你。」
很快就到了95號四合院門口。
「好媳婦兒!你回去先睡,我一會就回來!」
「嗯!君竹姐,再見!」
王朝陽繼續背著沈君竹朝前走。
「姐,你咋喝的都吐了?」
「我心情不好,其實也沒喝多少,出來被風一吹,就後勁上來了!」
「行吧,你心情不好,是因為跟你姐吵架了?」
「那是我編的,就是不想去我姐夫家,才這樣說。」
「那你是為啥心情不好?能跟我說說嗎?說出來心裡好受些。」
「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嗎?」
這句話,把沈君竹給逗笑了。
「哈哈,你就知道貧嘴,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你說吧,我聽著呢!」
過了好一會,沈君竹才仗著酒勁開口。
其人語氣幽怨,聲音低沉。
「朝陽,我要是在十九歲的時候,遇到你該多好啊…」
「姐,你十九我才十四……」
王朝陽學著沈君竹的口氣說話,頓時把有些曖昧的氣氛,給攪散了。
不是王某人不解風情,是怕跟她勾搭上,影響楊立新對自己的感官。
萬一對方惱火了,不讓自己當司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如此一來,兩人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放我下來!」
過了一會,沈君竹冷聲說道。
王朝陽只好把她放了下來。
「你走吧,我自個兒走回去!」
「行吧,你一個人小心點!」
其人轉身就走,王朝陽等她走遠之後,才提氣輕身跟了上去。
他實在是不放心,沈君竹一個人回去,決定暗中護送。
她的家,是一座獨門獨戶的院落。
看著對方打開房門,進了屋亮起燈,王朝陽才折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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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自從老娘坐牢,兜里又有錢,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不是跟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就是進半掩門快活。
易中海教訓過不止一次,可惜收效甚微。
他對賈東旭雖然別有用心,但也不想其人就這麼廢了。
萬一死在自己前面,還怎麼當養老人?
思來想去,決定給他說個媳婦管教起來。
紅星軋鋼廠,三車間。
易中海停下手裡的活計,關好機器,走向劉大全。
「老劉!你跟我來,我找你有點事兒!」
「啥事兒啊?」
劉大全身高體胖,是一個大胖子,估計有將近兩百斤。
其人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跟著老易走到後門外面。
「我記得你女兒劉小花,今年有二十了吧?找到對象沒有?」
「是二十了,還沒有對象。你也知道她的情況,人愛吃,長得又胖。」
「媒婆給說了幾回,人家一見面就嚇跑了!」
「你問這個幹啥?想給我女兒說媒嗎?」
「是哪家的小伙兒啊?只要能成,我們家不要彩禮!」
一提到女兒,劉大全就有些著急上火,不免多說了幾句。
別看劉小花才二十歲,但是從十八歲起,就開始托媒婆介紹對象。
兩年多了,硬是一個沒成!
再這樣下去,女兒是個大胖子沒人要的情況,就會越傳越廣。
那以後想要嫁人,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是我徒弟賈東旭!都在一個車間,你也認識,他的情況不用我多介紹吧?」
「你覺得咋樣?你要是同意的話,彩禮、酒席啥的,都照給照辦,不會委屈了你女兒!」
「是你徒弟啊……」
劉大全聞言,有些猶豫。
人長得還算周正,雖然名聲不好。
可自己女兒的情況,也沒資格挑三揀四。
主要是擔心,賈東旭那小身板,抗不抗得住,女兒那跟自己差不多的體型。
算了,這不是當爸的該操心的事兒。
這個姿勢不行,就換一個姿勢嘛,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了?
「那等下班了,我就回去跟小花說一聲,再讓他們見上一面,先熟悉熟悉。」
「好,就這麼說定了!」
跟劉大全談攏了,易中海就把這事兒,告訴了賈東旭。
「東旭,我幫你說了一門親事兒!」
「親事兒?哦,是哪家的姑娘?」
「就是劉大全的女兒劉小花。」
「哎喲!是她啊,師父她那麼胖,我……」
賈東旭是見過劉小花的,一米八多的身高,差不多兩百斤的體重。
人往那裡一站,滿滿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要是晚上睡覺,翻個身就能把自己壓死啊!
「胖咋了?娶妻要娶賢知道不?」
「她是沒有秦淮茹漂亮,可漂亮女人能看得上你?」
「你和你媽進了派出所的事兒,廠里、四合院兒里誰不知道?傳的沸沸揚揚,你覺得還會有條件好的姑娘,願意嫁給你?」
「更何況,人家劉小花還是正式工!你和她結婚,你們就是雙職工,以後的日子不是越過越好?」
易中海越說越嚴厲,賈東旭越聽越絕望。
還欠著師父那麼多錢,如果不聽他的直接翻臉,自己去哪兒搞錢還?
打的欠條還在人家手裡,也不可能賴帳。
名聲又臭了,以後也沒有別的高級工,願意收自己為徒。
「他大爺的!大不了辦事兒的時候,給那娘們臉上蓋塊布,下身穿上開襠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