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陽開車把秦淮茹送回家,就上班去了。
楊立新不在,他在辦公室除了接下電話,基本上也沒啥事兒。
和胡秘書天南地北的一通閒聊,混了一個多小時。
隨後慢慢悠悠的下了樓,準備去瞧瞧傻柱。
從辦公大樓過去,走食堂後門要近許多。
這裡會經過,食堂存儲東西的庫房。
也就是電視劇中,秦淮茹被李懷德強吻的倉庫。
王朝陽的超凡聽力,何其敏銳。
隔著老遠就聽到裡面傳來,男人壓抑的靡靡之音。
他好奇的趴在窗戶上看進去,真是巧了。
這會兒才三十出頭的李懷德,正躲在貨架後面,跟一個女人上演著活春宮。
原主跟他見過幾面,且又是領導(後勤處主任),所以印象較為深刻。
繼承了記憶的王朝陽,因此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女人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看得叫人血脈僨張,口乾舌燥。
就是她這般時候,都一聲不吭的,難免讓王朝陽覺得頗為奇怪。
再一看臉,臥槽!
這不是財務科的劉會計嗎?屬於廠花級別的女人啊!
李懷德眼光真不俗,沒有虧待小李。
王朝陽又轉到正門這兒,然後調動丹田內力,由食指化作暗勁激發,纏繞在門後插銷上。
帶動小拇指粗細的插銷,一點點的移動,直到完全打開大門。
之所以不破門而入,當然是不想驚動旁人。
搞的人盡皆知,還怎麼捉姦李懷德,進而拿捏他?
提氣輕身之後,輕輕的推開大門,又插上插銷,行走之間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從空間取出照相機,朝裡面的隔間走去。
這相機是救下楊廠長之後買的,就為了此時此刻能派上用場。
畢竟王朝陽知道十來年後,楊立新會被李懷德整下台,又如何不會未雨綢繆?
站在門口按動快門,接連拍了幾張照片。
閃光燈的光亮,讓兩人大吃一驚。
驚慌失措之下,差點發生醫療事故!
呆愣了幾秒鐘,才知道提起褲子,遮擋羞恥。
那女人更是帶著哭腔,嚎叫一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背過身子。
「李主任,我正看得過癮呢,你們繼續,不要管我!」
「你…...你...你是誰?」
李懷德一張臉慘白如雪,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是楊廠長的司機王朝陽,你聽說過沒有?」
「竟然是你?」
「嘿嘿,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
「李主任,你有沒有什麼感想?」
其人哪兒還有臉回話,他看著對方手裡的相機。
心如死灰,頹然長嘆一聲坐在地上。
只有三人在場的情況下,李懷德覺得,自己和通姦的女人咬死不鬆口,還能搶救一下。
現在被拍下照片,那就是百口莫辯了,神仙來了也翻不了盤。
其人心思電轉,忽然眼前一亮。
一個人來捉姦並拍照,這不就是為了抓自己的把柄嗎?
並不是想捅到派出所去。
想到這裡,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恢復了一點生氣。
「說吧,你想要啥?我只是一個後勤處的主任而已!」
他這是在提醒對方,我能力有限,你可別獅子大開口。
王朝陽拍起了巴掌,不愧是能整垮楊立新的人物,頭腦真不簡單。
「李主任是個聰明人,讓你的女人先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小劉,你先回去吧!」
那女人應聲而起,低著腦袋捂著自己的臉,飛快的跑了出去。
王朝陽在心中腹誹,捂著有毛用。
連屁股上的黑痣,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何況你漂亮的臉蛋。
他也沒預料到這個女人,竟然是財務科的劉會計劉玉詩。
每次領工資,都是從她手裡接過來的。
她的一雙手,看起來比臉蛋更美。
纖纖玉手用在別的女人身上,是形容詞,用在她的身上就是寫實!
這也讓王朝陽對其印象,和她的名字一樣深刻。
劉玉詩一張白淨的瓜子臉,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不僅長得七八分像林黛玉,氣質也有點那個味兒。
平時總是不苟言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沒想到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簡直判若兩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懷德帶著王朝陽,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大樓三樓302。
一進門他就掏出大前門,準備發煙。
「抽我的吧!
「我楊叔不抽菸,就便宜了我。一來二去,別的煙都抽不習慣了。」
不是王朝陽想要裝逼,這樣說當然是有目的的。
一是點明自己跟楊立新的關係,非同一般。
讓李懷德就是想要事後報復,也得投鼠忌器。
以自己的實力雖然不懼怕,可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更何況還有秦淮茹這個軟肋,王朝陽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
二是從氣勢上壓倒對方,以此占據主動權。
李懷德聽到王朝陽這樣說,只能默不作聲的接過煙。
又從衣兜里,拿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準備給他點上。
王朝陽卻一把搶過來,先給自己點上煙。
然後直接把打火機,放進褲子荷包。
被晾在一邊的李懷德,額頭上青筋暴起,臉龐漲得通紅。
最後也只能默然轉身,從抽屜里拿出火柴點菸。
王朝陽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再刺激對方。
而是悠悠然,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
李懷德等了片刻,見他始終不言不語,只能當先說話。
「老弟,我痴長你幾歲,喊你老弟可以吧!」
「稱呼而已,隨便就行。」
「呵呵,你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
其人見套近乎對方不接,又轉換了一種說法。
王朝陽也懶得管,李懷德偷換概念,找優勢找自信。
「是這樣的,我們院兒里的何大清,辭職之後偷摸著跑去外地了,留下兩個兒女也不管。」
「對了,何大清這個人你知道吧?」
「我分管食堂當然知道這個人,職工們的午飯就是他做的,那味兒相當不錯!」
「他辭職的單子,最後還是報到我這兒通過的!」
「你既然知道他,那咱們就往下說。」
「唉...誰叫我是一個好人,總想著與人為善呢!」
王朝陽說完這句話,故意停頓下來。
這是給對方加深,自己是一個好人的印象呢。
李懷德聞言嘴角一抽,差點暴了粗口——你他媽的還是一個好人?
「他兒子何雨柱的廚藝,相比何大清,差的不算多。可目前還是食堂學徒工,做工的年限也滿了,能不能請領導解決一下,他轉正的問題?」
「十八歲的小伙子,還要養活九歲的妹妹,不容易啊!轉了正,他們倆的生活也能好點。」
「對於家庭困難的職工,我們作為領導幹部,絕對不會不管。」
「你放心!我現在就寫批條,交給人事科辦下來。」
「行,李主任是個痛快人!」
「這何雨柱學徒工的位置,空了下來,我有一個遠房表妹想要頂上,李主任也給行個方便吧!」
「你明天就可以帶你表妹過來,辦理入職手續。」
「哈哈,領導就是領導,對我們平頭百姓來說,難於登天的事兒,你一句話就給解決了。」
「行吧!我也不礙你的眼了。」
「來日方長嘛!往後我們要多走動走動,你說是不是啊?」
「好說好說,那照片…」
「照片嘛,我先幫你保管著。」
「不過李主任大可放心,今兒個的事兒,你知我知劉玉詩知,我絕不會讓第四人知道。」
李懷德也沒指望,幫王朝陽的這點小忙,就能讓對方把把柄交出來。
他親自把王朝陽送出去,左右兩邊的辦公人員見此,不約而同的想到。
「李主任啥時候,跟楊廠長的司機混這麼熟了?」
回到辦公室,李懷德臉上的笑容瞬間全無,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無比的表情。
「操他大爺的!還來日方長,沒完沒了是吧?」
其人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可行的,能報復回去的法子。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永遠消失。
可李懷德也不是,喪心病狂的敵特分子。
而且目前也沒有走到那一步。
更何況人家不是阿貓阿狗,隨便就能料理了。
他的背後可是廠里一把手,還關係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