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敢跟我玩這種花招了,倒反天罡啊你!」
看著備用機屏幕上的錄音界面,武元慶頓時惱怒,抬腳朝她走去。
「手機給我!」
鄭曉雅厲聲怒喝:「滾開,你別過來!」
她往後退了兩步,又從包里拿出把匕首,橫在自己脖子前。
「武元慶,你別逼我,我說了我真敢死的!」
「大皇宮是公共場所,很多人都看到了我跟著你那個跟班進來,門外走廊上也有監控,你跟我的通話我有錄音,遺書也寫好了。」
「我今天要是死在這裡,你跑不了的!」
她知道武元慶對自己心懷不軌。
被迫來見對方,她提前做了好幾手準備。
武元慶臉色陰沉的停下,盯著鄭曉雅看了幾秒。
就在後者被他看得眼神發毛的時候,武元慶突然擺了下手。
「小丫頭片子,我倒是小看你了,越來越有手段了,算了今天我認栽,你走吧,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果然,自己的準備是有用的。
鄭曉雅長出了一口氣。
但武元慶這樣服軟,她卻沒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
「憑什麼你讓我走我就走,那三百萬你得寫張收據給我,同時保證以後不再為難我爸,不然我拼了命也要曝光你!」
鄭曉雅和母親一樣,柔弱的外表下,都有一顆堅韌勇敢的心。
這兩年一再被武元慶敲詐勒索,母女倆被逼得賣房賣車。
換一般人,早就崩潰了。
而鄭曉雅還能想盡辦法堅持下來,即便是被萬小龍逼迫的時候,也還守住了底線。
壯起膽子邁出了反抗武元慶的第一步,她不想就此放棄。
而是徹底解決武元慶這個麻煩,讓監獄裡的父親不再遭受折磨。
武元慶臉色陰沉:「鄭曉雅,你已經放你走了,你別得寸進尺!」
「是你一直在得寸進丈,都是你逼出來的!」
鄭曉雅見武元慶無能狂怒,更是強勢:「收據你必須寫給我,還要簽字摁手印!」
有了收據,她相當於掌握了武元慶敲詐勒索的罪證,隨時能夠舉報。
有這個把柄在手,武元慶為了前途,應該不敢再為難她父親。
「小丫頭片子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好好好,我寫。」
武元慶一副拿鄭曉雅沒辦法的樣子,找來紙筆就寫上了收據,摁上手印後遞給了鄭曉雅。
鄭曉雅確認收據上的表述無誤後,這才揣進兜里。
「收據是我給自己上的保險,你儘管放心,只要以後你不再折磨我父親,這收據我肯定會藏得好好的,不會曝光你。」
她怕武元慶狗急跳牆,為了穩住對方又說了這麼一句。
「跟你的跟班說,別攔著我。」
武元慶又是惱怒又是無奈的掏出手機:「開門,讓她走!」
很快,彪形大漢從外面推開了門。
「鄭小姐,請離開吧。」
鄭曉雅大步走出包房門,這才長出了口氣,放下手機。
就在這時,一隻毛茸茸大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一把揪住她的長髮。
「啊--」
鄭曉雅慘叫著,被大手狠狠拽了回去。
砰!
包房門重重關上。
武元慶把鄭曉雅往沙發上一推。
鄭曉雅疼得頭皮都快裂開,臉色慘白的說道:「武元慶你幹什麼,我錄了音,有你收據……」
啪!
武元慶重重一巴掌過去,把鄭曉雅抽懵了。
「小賤人你還是太嫩了,真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嚇住老子?」
他劈手搶過備用機,隨手扔在腳下一腳跺碎,又從她包里翻出收據撕成碎片。
「要是一些狗屁錄音收據就能搞垮老子的話,老子這個東海監獄長真是白幹了兩年,你這些手段對付別的人還行,搞不定我武元慶,你真是天真可笑!」
武元慶神色凶戾,臉上哪還有剛才的惱怒無奈。
鄭曉雅恐懼的看著對方,心涼了半截。
是啊,她忘了武元慶這人不是尋常官僚。
對方甚至敢幫助東海監獄的犯人越獄,即便是公開的秘密,也沒人能奈何他。
刑警司長都要賠笑臉請他給通緝的逃犯打招呼。
武元慶這種人,根本不能用尋常方法對付的。
她那些手段,在武元慶眼裡就如兒戲一樣幼稚可笑。
「對不起武叔叔,我不該那樣做……」
鄭曉雅決定先道歉,不管如何先穩住對方。
啪!
武元慶又是狠狠一巴掌,將她嘴角都抽出了血。
「對不起?威脅老子的時候不是挺囂張嘛!」
武元慶一把扯下浴袍,他毛髮旺盛,跟頭毛熊似的,光著身子撲向鄭曉雅。
「嘔-」
濃濃的狐臭味撲鼻而來,差點讓鄭曉雅吐出來。
「臭賤貨,還敢嫌老子臭!」
武元慶雙手抓住鄭曉雅兩條白皙小腿,用力掰開,壓在了她身上。
「你要幹什麼,別這樣!」
鄭曉雅失聲尖叫,恐懼到了極點,雙手使勁推搡。
砰!
武元慶抬起膝蓋重重頂在她肚子上。
「幹什麼,當然是干你哈哈哈。」
鄭曉雅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尖叫道:「放開我,大皇宮是公共場所,很多人都看到我進來的。」
嘶啦!
武元慶一把撕爛她的肉色絲襪,獰笑道:「要不說你天真呢,老子能在大皇宮長期包房,說明在這裡絕對安全。」
「大皇宮的老闆,可是大通錢莊十三太保之一的胡萬通,那是老子好哥們兒!」
「別說老子在這裡干你,你是活活把你乾死,他也能把你屍體處理得乾乾淨淨。」
鄭曉雅聽到這話頓時絕望,整個人如墜冰窖,嚇得渾身顫抖。
「嘿嘿,你就祈禱今天別被老子乾死吧。」
武元慶蒲扇般的大爪子落在鄭曉雅光潔的小腿上,慢慢往上挪動。
到嘴的鴨子飛不了,他要一點點探索這女人。
轟!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守在門口的彪形大漢連人帶門一起飛了進來,重重砸在武元慶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