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無天仙帝大怒：「魔羅，你是要死嗎？」
「無天，你是飄了嗎？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能殺了我？」
莫長生淡淡道：「行了，你二人境界一樣，功法一樣，戰力一樣，有什麼好吵的？」
什麼？
所有仙帝一驚，魔羅更是看著莫長生，轉而盯著無天：「你真的是在找死，連這都告訴外人！」
「呵呵！」無天仙帝不屑一笑：「魔羅，你看清楚了，此為本仙帝之主人。」
「儘管本仙帝並沒把事情告訴主人，但主人之能通天徹地，只手可滅星空，乃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主人？」魔羅頓時大怒：「無天，你一個仙帝，居然拜一個天帝……嗯，鍊氣？」
魔羅指著莫長生怒吼著，猛地發現莫長生的境界瞬間成了鍊氣。
在本仙帝面前隱藏境界，而讓本仙帝看不出。
真，高人？！
絕不可能，真要有這種人，本仙帝……在場的仙帝能不知道？
「還學會偽裝境界了，看本仙帝怎麼打得你現出原形！」
魔羅一聲冷笑，一巴掌朝著莫長生打去。
「你敢！」
「找死！」
鵬妖祖和小猴子勃然大怒，無邊鯤鵬籠罩星空，混沌魔猿拳出破天。
四方仙帝被強悍的氣勢直接震飛，所有仙王吐血，仙如流星砸飛出去。
魔羅仙帝臉色大變，心神萎靡，連出拳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著要死了，莫長生道：「停下吧！」
「領法旨！」
鵬妖祖和小猴子瞬間收了神通，仿佛一切都沒發生。
魔羅不知多少年沒出汗了，此刻冷汗浸透仙帝袍，滴答滴答的汗水落下，像是一道道黑色火焰在星空之中墜落。
被震飛的眾仙帝驚駭欲絕，他們居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那兩個是什麼怪物？」
「不是怪物，是妖祖，妖祖鯤鵬！另一個渾身籠罩神魔氣息，那是更古老的存在……」
一群仙帝牙齒都噠噠噠地打顫。
「果然，上次妖界的問題突然解決，萬族大軍被移出妖界，定然就是妖祖出手了。妖祖居然現世了。」
「那……那年輕人到底是誰？」
諸天萬界，一直都不在他們眼中。
他們是仙帝，掌控著一方巨大的星域。
什麼大帝，什麼天帝。
在普通人眼中的天花板，在他們眼中就是螻蟻。
「無天的主人？妖祖和那神魔守護，此人……仙祖？」
「不不不，仙祖雖然強大無比，但若說戰力怕是比不上妖祖和那神魔，難道是……大道之祖！」
所有人一陣驚恐。
此前大道之祖修三千大道圓滿，星空慶賀。
雖然沒有現行，但他們是仙帝，他們感受到了星空的不同。
「若真的是大道之祖，那……」
「快走！」
一群仙帝連手下都顧不上，直接再次轉頭回去，正好看到了莫長生在說話。
「此前我說了，你魔羅的境界，功法，和戰力和無天一樣。你們的過往經歷也相同，本質上是同一出生，只是之後道不同而已。」
「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何會知道？」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莫長生淡淡道：「無天！」
「主人！」
「你們既然本為一體，今日就融為一體吧。魔羅……沒必要存在了！」
「主人，這……我真的可以，我……」無天激動得手足無措。
魔羅本無比恐懼，此刻卻反而不擔心了：「融合，我和他一切都一樣，想要融合還不知道是誰吞了誰呢。」
換而言之，融合之後是無天還是魔羅，誰能保證？
「最後自然是無天！」
莫長生一揮手，命運大道籠罩兩人，兩道光芒直接圈住兩人碰撞在一起。
偉岸之力無人能抗衡。
眾仙帝遠遠地看著，下垂的手指不聽使喚地跳動，驚恐無比。
魔羅和無天，本為一體是什麼意思？
他們本來是同一個人？
一黑一白，兩個極端，如今要融合為一體？
「這不可能，如果真的本為一體，那麼當年分開必然是被迫，必然是最好的選擇。如今再融為一體，那不是互相殘殺？」
「到底是怎麼分開的，如果是斬靈這一步，他們在什麼境界之後斬靈？」
「仙，仙王，還是成為仙帝的瞬間？」
沒有仙帝了解。
但他們很清楚，融合絕不可能成功。
可眼前光芒之中，無天滿臉微笑已經和不屑一顧，想要看笑話的魔羅融合了。
一個呼吸之後，無天還是無天，魔羅已然消失。
強橫的力量貫穿整個星空，無天仙帝的力量從仙帝二重，直接飆升到了八重。
星空震動！
魔羅消失的悄無聲息。
「多謝主人！」無天仙帝更加恭敬了，眾人只看到莫長生的手中的光芒無法抗衡，但唯有無天感到那種命運的不可抗拒之力。
莫長生淡淡一笑：「現在可以下去看看了。」
「主人，按照魔羅的記憶，下面深不見底，所有大道都會被封禁，還是……」
「囉囉嗦嗦的。」鵬妖祖鄙視了一眼：「主人，您騎著我下去，就不信了下面能有什麼了不得的！」
真要是被人打出來的裂縫，裡面能有什麼？
怕個毛！
「我先下去！」小猴子直接往下一跳，化身混沌魔猿，力量沖天。
莫長生笑著看著神女：「走，帶你下去看看，也許能找回一點你的記憶！」
神女一陣驚喜，對啊。
她沒有的記憶，也許就是這未知的大戰有關。
整個星空崩碎，那麼天道呢……天道在當時是不是也崩碎了！
想到這就無比可怕，什麼樣的大戰，能讓星空崩裂成不同的星空，讓天道崩碎成不同的天道？
兩人直接跳下，並沒飛行，感受著墜落的異常之處。
無天也沒猶豫跟了上去。
一群仙帝眼皮直跳地看著：「怎麼辦，要不要跟上去？」
「去……去看看吧，下面也許有什麼大秘密！」
「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是被人打出的星空峽谷，也許能解開歲月的秘密，能……」
「跳！」
看著囉嗦的仙帝，有一個直接跳了下去。
眾仙帝所修無數年的大道法則瞬間消亡一般，無法掌控。
巨大的峽谷像是凹凸不平的光帶，那些發光的是像是打爆的漿果，飛濺，噴灑在壁面之上。
但那些，都曾經是星辰。
隨著墜落，鵬妖祖巨大的身軀都無法掌控，在鯤和鵬之中切換，找不到一個適合自己的，最終化成了一隻小鳥，任由墜落。
不多時，鵬妖祖驚叫起來：「祖師，下面有些不對，我……我看到了一隻圓滾滾的眼睛，在盯著我……我的速度大道，空間大道不僅無用，而且出現了裂紋！」
上空眾仙帝大驚。
莫長生天命之眼轉動，看到了那一顆星辰般巨大的眼珠子，中間有一道裂紋，流著血，盯著他們。
瞳孔收縮，是活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