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跪,眾人皆驚,就連遠處酒樓那老人都目光一縮,心中大怒。
霎時,整個太初城紅光爆射,比剛才濃郁了百倍不止。
本來平復的天丹宗弟子目光瞬間泛紅:「宗主,您為何要跪這麼個人,他就是個廢體,他……」
「住嘴!」天丹宗主怒吼著,不知為何心中一股暴戾之氣湧上,一巴掌就朝著眾弟子抽去。
「住手吧!」
莫長生一言,如同萬丈巨浪驟然泯滅,海面光滑如鏡。
遠處老人一驚,看向四周,紅光居然在頃刻間消退的一乾二淨。
「怎麼可能!」
此刻還沒人理睬老人,天丹宗主也恢復過來:「您之丹道超乎想像,弟子願奉您為祖師,在您門下受教……」
傻眼了。
原來天丹宗主跪下不是認輸,居然是要投靠。
還拜為祖師,這就離譜了。
「天丹宗主,貴宗祖師應該是丹帝才對!」
「丹帝他老人家當年曾有言在先,他之丹道未至極致,日後若有人超越他,可拜為祖師,聆聽教誨,不得有誤!」
頓時群情涌動:「丹帝的丹道都沒達到極致,難道這廢物達到了極致!」
「住嘴,再敢如此詆毀祖師,本宗必定滅了你!」天丹宗主頓時大怒。
「行了。」莫長生微微一笑:「不過是煉丹而已,你想要奉我為祖師,可以。太初聖地之中有天丹峰……」
「弟子願意舉宗加入天丹峰。」
「嗯,即日起你便是天丹峰峰主,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所有天丹宗弟子通過太初考核,優勝劣汰,而後勝者加入天丹峰!」
「第二,你一人,可選幾個值得信賴的弟子通過考核加入天丹峰!」
天丹宗主驚訝了下:「祖師不需弟子把全宗搬來嗎?」
「太初聖地不缺你們那點東西,若是不舉宗前來,那些就留給你如今宗門弟子吧。」
「謝祖師,弟子保證無人不願……」
「不!」莫長生搖頭:「如今的太初聖地不是以前的太初聖地,能通過考核的人十不存一,寧缺毋濫,所以你不必強求。」
來一堆廢物,不是浪費時間嗎?
莫長生雖然不管是,但亂糟糟的也不好!
「領法旨!」
天丹宗主這才站起轉身告辭。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這……這傢伙到底是真廢物,還是假廢物?」
「廢話,廢了那麼多年了。這是大帝附身,大帝附身,別忘了這是太初城,新的太初聖地門下,不是以前的聖地了!」
思索之下一個個點著頭:「也是,如今的太初聖地莫名拔地而起,必定是大帝手段。」
「不過既然太初聖地掌握在大帝手中,這廢物多半是越發邊緣,很快無用了!」
「可惜,這蠢貨還不自知!」
一個個嘲諷著,莫長生卻牽著兩小隻走路酒樓之中。
「公子!」酒店掌柜和小二一驚,趕忙上前。
這是納蘭若的三叔,知道莫長生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所以稱之為公子。
「做幾個酒菜,這兩個小傢伙要吃!」
「是,您樓上請!」
「你去忙吧,不用跟著!」
「是!」
三人一路上樓,莫長生就坐在那老人對面,忽閃著眼睛看著他:「剛才,好玩嗎?」
「您……您是和我在說話?」老人看了看四周,很驚訝的指了指自己。
莫長生笑道:「還在裝什麼,我來,就說明你已經被我發現了!」
「這位公子,我只是一個過路人,我……」
「這是太初城!」莫長生強調了一點:「在這任何人做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你應該就是入夢老人的師兄劉可。」
「你們師兄弟真是能活啊,太初同一時代的人物,縱然是後輩之中,除了大帝也都死了,准帝九重也活不了這麼久,你們卻活了下來。」
「看來睡覺和苟還是有用的!」
莫長生慢條斯理的說著,上菜的小二也不敢打擾。
「入夢老人,引導別人入夢,然後自己入夢吞了對方夢境。相比較而言,你高級多了,你根本不出現,只是無形之中引導加強別人情緒爆發,吞了別人的情緒。」
老人終於臉色大變:「你如何看出?」
「因為世上沒有真正的無形之物,有句話叫做過必留痕跡,你以為的無形在我眼中血色泛濫,源頭就是你,自然看的清楚!」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劉可大驚失色:「當年太初大帝都沒能察覺我的術法,你如何可以……你是莫長生還是大帝附身,如果是大帝,你又是哪位?」
「不重要!」
莫長生淡淡笑著:「你在這半個月了吧。」
「這你也知道?」
莫長生天命之眼中,劉可的過往浮現。
「懸空城呆了那麼多年,因為天地所限,枷鎖在身,所以硬生生的把問道以上的全都壓制。你縱然是准帝九重,也只有問道之力。」
「所以,你索性自己封鎖一身力量,化作普通人,真是苟啊!」
「你這也知道?」劉可驚恐的連放在桌上拿著茶杯的手都滑到了桌下。
怎會如此?
「天地封鎖,枷鎖上身,而這時代還沒大帝誕生,你絕不可能是大帝!」劉可越想越不對:「你如何對這一切好像都看在眼中?」
不明白!
猜不透!
讓劉可心中更為恐懼,仿佛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莫長生面前,似乎自己每時每刻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
這讓他毛骨悚然。
「你苟了這麼多年,習慣了,所以想報仇也不敢沖入太初聖地,而是在這釣魚。真是耐得住性子啊,可惜……想死嗎?」
最後三字,莫長生語氣如刀,嚇得劉可一抖,腿都撞擊在桌腿上。
「你……你要殺我?」
「你會放過一個要殺你的人嗎?」
「我……你……」劉可驚恐之中,甚至都沒敢一搏,只敢逃。
准帝九重,速度之快自然毋庸置疑,但天空轟然一聲,劉可急速之下被撞擊墜落。
城中很多人都抬頭看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逃得掉嗎?」莫長生都沒動,而是給兩小隻分著一隻烤的流油的靈獸吃著。
「我……饒命,大帝饒命!」劉可心中一陣悽然,果斷跪下。
莫長生笑道:「太初城和太初聖地本為一體,有逆天大陣守護,別說你一個小小的准帝九重,就是大帝來了,也逃不出去。」
「你上哪不好,偏偏來我太初城!」
陣法?
他堂堂准帝九重,打不穿一座陣法,這不可能吧?
劉可心下念叨著,覺得又行了。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