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棣看著顏霜玉和唐浩,都無語了。
早聽說你們母子無恥,沒想到這麼無恥,居然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一個女人的身上。
這讓蕭棣一時間都不知道咋弄了,只能撓撓頭看向唐逸道:「呃,兄弟,這怎麼說?這對母子比你還無恥啊!」
「會說話嗎?你皮癢了是吧?」唐逸一巴掌呼在蕭棣的後腦勺。
他睨了一眼林竹,明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卻沒有半點同情。
「既然他們想報官,那就成全他們吧!」
「林豹,把他們全部抓起來,讓他們去京兆府大牢面壁思過,感悟人生吧!」
「是,侯爺。」林豹帶著幾個錦衣衛立即圍過來。
顏霜玉和唐浩臉當場就白了。
傳言京兆府大牢髒亂不堪,毒蟲遍地,別說坐牢,就算是待半刻鐘,他們也待不下去。
「不,我不做老,我不坐牢。」
唐浩臉色煞白,嚇得連連後退:「唐逸,我是你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顏霜玉也死死盯著唐逸,咬牙切齒道:「唐逸,我們是傷了林竹的當才過來的,要追究,你追究林竹,你咬著我們不放做什麼?還是說你想公報私仇?」
「唐逸,你最好想清楚,我現在是唐家嫡母,抓我入獄,你看京都多少人會戳你脊梁骨!」
唐逸走上前,盯著顏霜玉道:「怎麼?想和我玩道德綁架?這招你也配用?」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興致勃勃地過來,是為了什麼嗎?」
「想要看我和唐音血濺當場的畫面,要是沒死,然後補上幾刀,再嫁禍給剛才你們口中的黑衣人。」
「呵,想得挺好的。」
啪!
唐逸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唐浩的臉上。
唐浩慘叫一聲,當場跌坐在地上,整張臉被一個猩紅的巴掌印覆蓋。
唐逸卻沒看唐浩一眼,只是盯著顏霜玉道:「我連三國一千多密諜都整死了,和我玩?下掂量一下你們什麼體格!」
「要不是因為有道德制約,我堂堂一個大炎萬戶侯,想要弄死你們,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罵名?呵,我很在意嗎?!」
顏霜玉看著唐逸那沒有半點情緒的目光,嚇得腿都在哆嗦,差點站都站不穩了。
短短几天的時間,她感覺眼前的少年,竟然比之前更加的可怕了!
她想要反駁,想要怒斥回去,然而話到嘴邊,見到少年那淡漠的目光,她竟然一個字都不敢再罵出來。
「帶下去,關進京兆府大牢!」
唐逸一揮手,林豹立即帶人上前,便將慘嚎的唐浩和顏霜玉拖出了大門。
林竹也被拖走了,只是她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反而見到唐浩和顏霜玉被拖走的時候,嘴角竟然泛起了一抹暢快的笑容。
「痛快!」
蕭棣抬手拍了拍唐逸的肩膀,有些羨慕道:「娘的,老子顧慮太多,要有你這樣的膽氣就好了。」
唐逸嘴角一抽,靠,你還想將皇后關大牢呢?你還真敢想。
他懶得理這個腦袋缺根弦的傢伙,回頭看向杜凌菲道:「置辦的宅子好了嗎?這裡不能住了,搬家吧!」
杜凌菲早就想搬家了,立即點頭道:「已經置辦好了,現在就可以搬。」
聽到這話,寧川和影無蹤頓時很想開溜,我們兩個堂堂大高手,淪落到搬家的地步這不是讓江湖人笑話嗎?
唐逸看到蹲坐在破門後的蓮兒,走到她的身邊,安慰道:「別怕,都過去了,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殺你父親的兇手,我會將他繩之以法!」
蓮兒抱著雙手蜷縮在地上,聞言輕微點了點頭。
……
丞相府。
「唐逸,我要宰了你,我要宰了你啊!」
范明忠歇斯底里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丞相府。
以至於整個丞相府所有人下人都夾著尾巴走路,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惹怒范明忠,被一劍宰了。
房間中,范明忠躺在床上,整個人全身都纏著白布,包裹得像個木乃伊。
站在門邊的第一謀臣上官謀見到他的慘狀,只覺得渾身舒暢,連背上的刀傷都感覺沒那麼痛了。
「上官謀,老子不等了,不等了,我要弄死唐逸。」
范明忠努力抬手指著上官謀,道:「他殺我五百玄甲軍,老子就要拿和他相關的所有人的命來填。」
「流民不是要入京都了嗎?上官謀,你親自去安排!」
「調城外的五千玄甲軍,偽裝成流民混入流民中,老子要組織流民暴亂,老子要讓唐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謀沉吟了一下,拱手道:「少主,玄甲軍是相爺手裡唯一一支軍隊,沒有相爺的命令,不能動。」
「一旦動了,出現意外,我們負不了責。」
范明忠已經失去了理智,殺意凜然道:「拿著兵符按照我說的去做,出了事我擔著,你敢違抗我的命令,那你現在就死!」
冥鬼二老立即上前。
上官謀臉色大變,向後退了兩步才一咬牙,道:「是,我這就親自去辦。」
話落,上官謀轉身離開了房間,剛邁出大門,嘴角便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
南城,一間客棧中。
十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為首的正是剛躲起來,還沒來得及出城的顧福。
這時顧福雙手叉腰,瞪著眼珠子喝道:「宗主失蹤了,你們不去找宗主,卻在這裡商議著什麼另選宗主。」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這是背叛!」
面對顧福的怒吼,所有人安靜坐著,面無表情。
「說話,都啞巴了?」顧福手拍著桌子,怒喝。
「哎,老顧,你這又是何必呢?」
坐在門邊的一個中年男人,嘆了口氣道:「我們已經查過了,昨晚炎文帝的密諜司和宗主交過手,也就是說現在宗主在密諜司手中。」
「一旦宗主的身份暴露,炎文帝肯定不會放過他。」
「我們另選宗主,就是為了策應宗主,只要影宗的宗主還在,那宗主在密諜司手中就是安全的。」
聽到這話,顧福氣得老眼通紅,手掃過全場。
「特媽的,這麼蹩腳的理由,你們特媽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