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胎記,可以是是他們家的男性標記性的。
女孩子都不見有,只有男子有。
因為那個三丫的身上就沒有那個胎記。
陸成從余香蘭那邊回來後,一路上心緒不寧,知道了他爸不是爺奶親生的,這也難怪一直對他們家處處看不順眼。
按余香蘭跟她的孩子說的,這個余香蘭手裡買地的錢,都是因為當時自己的親爺奶留下的錢才置辦的這些家產。
當時的地不支持買賣,但是可以在百姓中對換。
那就是你出一些錢,別人把三畝地給你,你只回給他一畝地。
而這二畝地就用錢補平。
所以這是變相的賣買。
余香蘭就是當初用這個辦法,把地買了不少,一下子從村裡的小門小戶,變成了一個村里地皮較多的小中戶。
余香蘭這些年也沒有受太多的苦。
年輕時,她的男人種地一把好手。
後來陸尋峰娶媳婦,帶著一家人為余香蘭種地勞作。
現在?
陸成心裡微一緊,看來今天夜裡得去一趟余香蘭的房裡。
那個原本就屬於他爸的信物,無論如何也得拿到!
陸成在守夜的時候,悄悄在山上尋到了,胡蔓藤(即鉤吻)合香,焚之,令人昏迷。
他把找到了草藥放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一個人突然的進入別人的家中,除非主人家睡得極沉,否則一點小動靜都能驚醒夢中人。
而守夜到了清晨四點的時候,陸成就在余香蘭的房間小狗洞裡點了他的胡蔓藤。
大概過了五分鐘,把胡蔓藤滅了。
又過了三分鐘,他就輕鬆的進去。
在余香蘭的枕頭下的地方尋到了那顆刻有峰子的子彈頭。
陸成把子彈頭拿走了,並且換上一個他臨時用打野豬自己用小刀刻的峰子,明顯不是一個人的字體。
但是余香蘭她們幾個都不認識字,所以能糊弄住他們的。
陸成拿了子彈頭,悄悄的離開。
離開的時候嘴角微彎,想用他的親爺奶的子彈頭去認親?
哼!只怕這個假的子彈頭會讓他們在親爺奶的面前暴露他們野心!
陸成知道,現在的共都是國家的功臣,不管他的爺奶有沒有軍職,但是只要能活下來,那必定是享有國家照顧的。
他得知了自己的爺爺是共,陸成的心裡滿是激動,這也難怪了,他對耍槍那是手到擒來?
原來是爺爺是個當兵的?
而且據余香蘭所說,她買的土地的錢都是他的爺和奶留下的,這麼說余香蘭一家人都是吃的他家的?
想想這裡心裡不是味,雖然余香蘭把他的爸給養活了,但是也只僅僅是養活,給一口粗食餵大,當牛當馬的看待!
想想這個認親的事絕不能讓余香蘭如意。
相信余香蘭故意的不說爺奶的名字,就是怕走露了風聲。
而他剛剛在余香蘭的枕頭下看了一個舊荷包,上面就是兩個字竹荷。
想來這樣精緻的荷包肯定不是余香蘭的,所以他一併的取走了。
為了防止余香蘭挨家的尋找,他今天一早,才四點半左右就走路上縣城。
現在的郵政還是使用存摺的,但是如果你有什麼戶口本,或是房產文件,想在存在銀行,可以付相應的保管金,一年一年的存放的。
只有小小的一個小格子,鑰匙也是放在銀行的,只帶身份證去就可以。
陸成知道,這認親不是短時間能認回的。
而且親爺親奶還記不記得他們的孩子放在哪個地方?
而他們兩個老人有沒有受過傷?
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所以認回親人非常的關鍵,這樣可以拿回被余香蘭占去的很多土地。
按村里人的正常土地,一個人就是像他們家一樣,一畝三分地的。
但是余香蘭手裡的土地那可不少。
所以余香蘭一輩子都是個幸福的女人,從沒有做過什麼苦活累活。
但是她對陸尋峰當真是太差了。
如今,她還籌謀著讓她自己的孩子認他的親爺奶?
這個可是狸貓換太子?
在天亮時已經到了郵政銀行的門口,早早的這裡便排了一條不長不短的隊伍。
每當有工廠發工資的時間,就有許多的工廠會計來排隊領錢。
這便是一家人生活的依據。
而陸成也排起了隊。
在他想來,刻有峰字的子彈頭是認親的物件,那個舊荷包也一樣都是。
只是這個事暫時還不能跟他爸說。
因為前幾天大夫來看過陸尋峰,說他換了藥方後,又吃得好,現在都能下地自由活動了。
大夫也說,這也是多虧有郭秀秀的長期照顧的好處。
要是平常的人家,估計得癱瘓在床了。
只怕一輩子都難正常的走路了。
現在陸尋峰主動說家裡的掃地及做飯由他來做。
這樣有三丫幫忙一下,他在家裡也算是個正常人了。
排了約半小時的隊後,陸成給銀行的工作人員說了自己的請求。
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了貴賓間。
詳細的簽了保管物品的單子,同時付了一年的保管金。
也不貴,保管金一共就是五元。
陸成從銀行出來時,心裡還是沉了沉。
這個余香蘭這樣心機深沉?
如果不是他去送肉,無意之間聽到他爸的身世,只怕余香蘭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們這一家人知道的。
這也難怪了。
前一世的時候,他的一家人先後被送走,大哥說是讓奶奶送去哪裡挖煤,後來沒多久就死了。
三丫說是個丫頭早早送人去當別人的女兒,奇實就是給那些只有一個男孩子的人家當個玩伴。
也是沒幾年就死了。
剩下他和他媽,他媽是累死的,死的時候都想念著兩個孩子。
而他幸運一點活下來,但是也一輩子不敢進入婚姻。
害怕,害怕親人離開,乾脆就全身投入到射擊行業,給希望小學捐贈,幫助更多的孩子。
陸成用他大哥陸彥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戶,上頭已經存有三十元的活期錢。
這個存摺也放在他的身上。
而他自己的存摺有不少呢,上面顯示著,第一次存款九十六元,第二次存款二百二十五元。
他現在自己有三百貳拾一元整。
另外手裡一些零錢就是準備給家裡,做為普通的生活費用。
陸成買一些的紅色衛生紙,及一些香皂,肥皂,女孩子的顏色的彈力頭繩,及婦人常用的黑色彈力頭繩。
他的媽及三丫都是用得別人丟掉的,那種鬆緊度十分松馳的那個舊的。
他作為他們的頂樑柱,竟然這個時候才發現?
走在回村的路上,陸成不禁兩眼皮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