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6章 永遠的傷疤

  對於夕顏來說，她所探查到的其他信息，她都感覺沒什麼，因為那些太古種族的至強者在這七年時間中，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而且就算有動靜，憑藉這些修為低微的人族修者，恐怕也無法知曉。

  以她如今的修為境界，真正懼怕的就是那些太古種族中的巨頭，而那些蠢蠢欲動的遠古世家和什麼大勢力，她壓根就不在意。

  畢竟聖族的傳承，遠比這些所謂的大勢力久遠得多，甚至那些號稱自遠古年間傳承下來的洪荒世家，相比於聖族的傳承歷史，也不值一提。

  而莫陽自然和她不一樣，莫陽在意的更多，唯一讓莫陽放心的是，並沒有搜索到與瑤池聖地有關的事情。

  自從瑤池聖女生下那個小傢伙後，那小傢伙被整個瑤池聖地當做寶貝來看待，而且自那開始，瑤池聖地行事也變得謹慎了許多，有大動亂之時，瑤池聖地都會選擇自封山門。

  那裡有西皇留下的帝兵鎮守，有帝陣庇護，除非太古種族的至尊出手，否則那裡都不會有什麼危險。

  夕顏雖然很不適應這人來人往的地方，不過對這裡的一切倒是很好奇，不斷看向街道兩側那些各種店鋪和拍賣場，看著街道上攤販售賣的各種新奇物件也很是好奇。

  莫陽走進一家當鋪，取出一株曾經在大陸上採挖的對他已經毫無用處的靈藥便換了不少銀票。

  隨後從一個攤販處買了幾串肉串遞給她，開口道：「這些東西你應該都沒吃過，來嘗嘗，味道很不錯！」

  夕顏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輕輕嘗了一口後，眼中的神色就不一樣了，露出一抹異色，盯著那肉串不斷打量。

  莫陽笑了笑，隨後又相繼買了不少其他小吃塞進她手中。

  玄天大陸對於夕顏這樣的聖族人來說或許很落後，不過越是這種地方，就越能見到很多她不曾見過的東西，這是唯有最平凡的紅塵中才有的人間煙火氣。

  兩人如今的模樣普通，走進人群中，根本沒有任何異常之處，他們在街道上走了一圈，也不曾有人注意他們。

  「大陸上的情況多少了解了一些，我們也走吧！」莫陽朝夕顏開口。

  從那些搜索到的信息來看，大陸上似乎沒有什麼太過驚人的動靜，只是具體如何，他還要繼續去了解。

  呂曦月已經去尋乾宗的師兄師姐了，莫陽也不急著去見他們，他打算先去大陸其他地方親眼看看。

  

  兩人走出日照金城後，一路朝著中域而去，踏足中域地界，感受著這片區域的氣息，往昔的一幕幕紛紛在腦海中浮現，在這裡發生的種種，猶如發生在昨日，一張張面孔也隨之在他眼前。

  心底那塊隱藏了多年的傷疤，被一張面孔狠狠撕開。

  那是他心底最大的痛，哪怕時間過去了十餘年，但那張面孔一直烙印在他記憶深處，從不曾模糊半點。

  莫陽身影繼續前行，最後落在了一片早已被草木徹底覆蓋的廢墟上。

  明明才十餘年的時間，像是過了十萬年那麼久，久到這片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再也找不到她存在的半點痕跡，這方天地間，感受不到她的半點氣息。

  夕顏默默跟在莫陽後方，飛落在那片廢墟上，斷壁殘垣都已經被青蔥草木籠罩，看不到了。

  她曾在莫陽記憶中見過一張臉，只是她見到的面孔很模糊，因為那是莫陽記憶最深處的東西。

  莫陽踩著那些雜草一步步前行，沉默不言，心緒低落到了谷底。

  玄天聖地本是中域的一處淨土，只是早在十餘年前卻化成了一片廢墟躺在此地，從那一刻開始，聖地不在，她也不見了。

  莫陽還清楚的記得在這裡發生的一幕幕，那時候的他剛離開靈虛宗，修為弱得可憐，那時候她風姿絕世，獨自幽居聖女峰，萬人仰慕。

  立在這片廢墟上，似是連那拂過的風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淒婉，莫陽來到曾經聖女峰坐落的地方，獨自立在那裡，有著雙重准帝修為的他，身軀此時忍不住的微微發顫。

  「這裡是玄天聖地，這裡，就是我此時立身的地方，曾經住著一個……」莫陽立了許久，隨後低聲輕語，說給身後的夕顏聽。

  夕顏默默聽著，直至莫陽說完，她才暗暗輕嘆，她當下也只能默默陪在莫陽身邊，對於莫陽剛才所說的事情，她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莫陽。

  許久，她才開口道：「既然不確定是生是死，那她應該還活著！」

  「在前往星域前，我找了很多地方，從玄天大陸到遠古秘境，再到荒域，甚至在星域中，我也在希冀著她會不會奇蹟出現在星域裡，可惜沒有……」

  ……

  青蔥草木雖然將這裡覆蓋，從遠處看去，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廢墟，但只要將那些草木扒開，斷壁殘垣都會馬上呈現出來。

  就如同莫陽心底那道傷疤，尋常時候不提及自是無所謂，但只要被觸動，那傷口便會被瞬間撕開，再度血淋淋的。

  「小子，什麼時候得空了去遠古秘境走走，你母親在離開前，她似乎說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提到了這個地方！」不知何時，莫陽腦海中突兀的傳來塔魂的聲音。

  莫陽思緒被塔魂的話語瞬間拉了回來，他愣了愣，隨後異常無語，開口道：「老傢伙，我一直在回想當時母親說的話語，但當時最後的話語沒能聽清楚，你既然知道是遠古秘境，為何不早說？」

  很顯然，塔魂既然這樣說，證明他當初就知道母親提到的禮物在遠古秘境中，他無數次回想，但塔魂直到此時才說出來。

  「小子，當時你母親說的是等你從星域歸來！」塔魂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便沉默了下去。

  莫陽心中很不解，心中在不斷思索，母親莫非在遠古秘境中給他留下了什麼了不得的機緣？

  母親身為一個可以力壓太古種族至尊的至強存在，既然被母親稱為禮物，顯然不是尋常之物。

  只是為何母親當時見他為何不直接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