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一個靜謐的夜晚。
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而在這紙醉金迷的表象下,卻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我和常建林坐在一輛黑色越野車內,車子停靠在馬路邊。
透過車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的一棟別墅,燈火通明,顯得格外醒目。
「老大,消息確鑿,錢閣勒就躲在那裡。」常建林壓低聲音,語氣堅定,「我們的人已經盯梢多時,就等你一聲令下。」
我點點頭,目光如炬,緊盯著那棟別墅。
錢閣勒,你這個老狐狸,躲了這麼久,終於捨得回來了?
哼,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人手安排得怎麼樣了?」我淡淡地問,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方車窗。
「都按你的吩咐布置妥當了。」常建林恭敬地回答,「我們分兩路,一路是僱傭兵,從正面吸引火力。另一路是自己人,從側翼突襲。兩面夾擊,錢閣勒插翅難飛!」
我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浮現一絲冷笑。
常建林這小子,果然是越來越得力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我看了看表,「再等十分鐘,我們就動手。今晚,我就要讓錢閣勒這個老傢伙,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
常建林重重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夜色越來越濃,周圍一片寂靜,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每分每秒,都顯得那麼漫長。
終於,時間到了。
我深吸一口氣,對常建林做了個手勢。
他心領神會,掏出手機,快速撥了個號碼。
「動手。」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如同一聲令下,瞬間點燃了夜的激情。
我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如同我跳動的心臟。
常建林緊盯著別墅的方向,似乎想用目光穿透黑暗,看清戰鬥的進程。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心也越來越沉。
按理說,以我們的人手和火力,拿下錢閣勒那是易如反掌。
可現在,別墅方向卻異常平靜,連個鳥聲都沒有。
「不對勁。」我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在此時,常建林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了。
「什麼?別墅里沒人?」
我心中一驚,難道......
「被錢閣勒那老狐狸算計了?」我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我今晚要動手?
難道,我身邊也有內鬼不成?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掏出一看,竟是蓬帕德將軍打來的。
「喂,蓬帕德將軍。」我強壓住心中的疑慮,沉聲接通。
「楊磊,馬上到我這裡來。有個大人物,想見見你。」電話那頭,將軍的聲音透著一絲不容置疑。
我心頭一跳,腦海中靈光一閃:「錢閣勒是不是也在你那裡?」
「不錯。」蓬帕德笑一聲,「錢閣勒不光在這兒,還帶來一尊大佛。」
我心中大駭,面上卻不動聲色:「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過去,又要做什麼?」
蓬帕德將軍沉默片刻,嘆了口氣:「楊磊啊楊磊,你也是個聰明人。如今有貴人出面,勸你們握手言和。」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錢閣勒不愧是老江湖,知道自己鬥不過我,索性找了個靠山,想逼我就範。
可笑,他以為我楊磊是嚇大的?
「好,我這就過去。」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
常建林一臉疑惑,看著我問道:「老大,出什麼事了?」
我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問,冷冷地說:「去將軍家。看來,錢閣勒這個老滑頭,給我們出了個難題。」
常建林默然點頭,發動車子,朝著將軍家駛去。
一路上,我心緒紛亂,腦海中思緒萬千。
錢閣勒啊錢閣勒,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想和解?
門兒都沒有!
想到這裡,我冷笑連連,握緊了拳頭。
常建林看在眼裡,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
他默默地踩下油門,車速越來越快。
夜色如水,我們的車子宛如一支利箭,破空而去。
終於,車子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前停下。
我大步跨下車,快步走進大門。
常建林緊隨其後,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推開門,迎面就看到了錢閣勒那張陰險的臉。
他正端坐在沙發上,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而在他身旁,還坐著一個貌似高僧的老者,兩鬢斑白,目光如電。
我心中冷笑,這個老禿驢,想必就是錢閣勒請來的靠山了。
「楊磊,你來了。」錢閣勒陰陽怪氣地招呼道,「怎麼,剛剛那一出,玩得還盡興嗎?」
我冷笑一聲,大刺刺地在他對面坐下,懶洋洋地說:「還行吧。不過,你倒是挺能躲啊。我還以為,堂堂錢閣勒,總該有點膽量,敢和我楊磊正面剛一場呢。」
「呵呵,楊總這話說得。」錢閣勒乾笑兩聲,不怒反笑,「我那是不想和你斗個你死我活嘛。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把事情做絕?」
我冷哼一聲,斜睨著他:「少跟我廢話。你今天把我叫來,到底想幹嘛?該不會真的想跟我談和解吧?」
錢閣勒正要說話,旁邊那老者輕咳一聲,緩緩開口:
「楊總是吧?我是來做和事佬的。我看你們倆,也是一場誤會。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非要打打殺殺的,像什麼話?」
我心中怒火上涌,卻也不敢對這老者放肆。
斟酌片刻,我冷冷地說:「閣下高見。不過,和解可以,但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吧。當初是錢閣勒對我不利在先,難道我就該當沒事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錢閣勒臉色一變,正要反駁,老者卻抬手制止了他。
「楊總,既然如此,不如你提個條件?若是錢閣勒能做到,從此你們就當兩不相欠,如何?」
我冷笑連連,腦子飛速運轉。
我盯著錢閣勒,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你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給我下跪道歉,承認自己錯了。然後,把你在泰國的地下勢力和灰色產業,全部交給我接管。最後,退出泰國,有多遠滾多遠。」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閣勒更是勃然大怒,騰地站起身來,指著我破口大罵:「楊磊,你太過分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下跪道歉?做夢!」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說:「我當然不是什麼東西。我只是一個講道理的生意人。當初是你三番兩次害我,如今我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麼,就這點要求,你都接受不了?」
「你!你!」錢閣勒氣得渾身發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倒是一旁的老者,不慌不忙地說:「楊總,你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那又如何?更何況,錢閣勒不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殺我嗎?憑什麼到我這裡,就要講道理?」
錢閣勒氣得七竅生煙,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則優哉游哉地翹起二郎腿,掏出一根雪茄,悠閒地點上。
「怎麼樣,錢總?這個條件,你到底接還是不接?」
錢閣勒死死地瞪著我,眼中噴火,牙關緊咬。